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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妖精

    

男妖精



    姣桑疑惑地看着他,没能理解。西女国没有雄性生物,一切都靠子母河水孕育子嗣,没有欢爱自然也没有伴侣。

    我本来就属于你,你是我的尊主,你是说以后只养我一个吗?

    裂空以为是语言导致的理解错误,想了想用护腕查找人类是怎么表达类似的含义的。萤绿色的光屏显现,密密麻麻的掠食者文字是树叶一样的点点,看得姣桑眼睛都花了。于是她就只看图片了,一张是女性人类,一张是男性人类,还有很多内部结构图,重点标注了要害。

    姣桑马上看了看裂空,又看了看男性的图片,惊奇道:你和这个人长得好像。

    裂空气得獠牙都支愣起来:这个人类的身体那么弱,哪里和我像?

    你们胸口都是平的,还有尾巴一样的东西。我还以为只有你们有呢。

    尾巴一样的东西?裂空狐疑地重复,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翘着的生殖器,这东西因为贴着姣桑的肌肤始终兴奋得回不去,他胀得难受但也能忍,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姣桑的脸上只有纯粹的好奇。

    裂空意识到她好像比自己还没有概念。这是雄性的生殖器官。他直白地告诉她,一点都没用语言修饰。

    但他们是用掠食者语交流的,那两个词姣桑还没被教过呢,听着他叽里咕噜的话没有听懂。

    裂空看出来了,郁闷地张嘴咬住姣桑的半张脸一顿舔,要是他稍一用力姣桑的头就没了,但姣桑被逗得直笑还摸他的触发。她喜欢它们弹弹滑滑的手感。裂空下床把之前被他丢开的面具捡回来按在姣桑脸上,又说了一遍。

    这次姣桑肯定听懂了,因为她突然就没声了,所有裂空喜欢的软乎乎甜腻腻的撒娇声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傻掉了。裂空不放心地摘下她的面具看她怎么了,她呆呆地回望他,然后就在裂空的注视里整个人都泛起了粉色,蜷缩起来可怜兮兮地遮掩自己。

    裂空对她的反应感觉十分不妙,他伸手想抱回姣桑,就见她被吓到似的躲开,但看到她不安又愧疚的表情,吼叫又憋了回去。你怎么了?裂空无奈地问,那她没有办法。

    姣桑摇摇头,迟疑地说:你是男的。

    男等于雄性。我当然是雄,男的,裂空不太熟练地改口,你难道之前以为我是雌性?

    姣桑点点头,带着点哭腔:对不起我不知道

    裂空的脸黑了,没想到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之前他们那么亲密算什么。他没想过他之前也没想清楚,他双标了。

    人类的躯体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吗?裂空很不想这么说,但就外观而言的确如此。

    床上光秃秃的没有被褥也没有衣服,姣桑只能抱着绸缎般的青丝:我的国家没有男人,我没有见过。

    裂空明白人类国家的含义,于是觉得更奇怪了,他猜测姣桑的部族是不是成年后去外面生活,怀孕了再回到族里,生下的幼崽雌性留下雄性放生?刚刚亲密过裂空不想离姣桑那么远,他一点点地缩短距离:那你们是怎么繁衍的?

    姣桑就把国中的三条河的作用说给裂空听,想生孩子时就饮子母河中的水,怀孕后可以去照胎河中用倒影看孩子是男是女,如果不想要孩子可以饮落胎河河水小产。

    不过西女国中的子母河只能怀女胎,旁边的东女国子母河水可能怀上男胎,我们两个国家被外面的人称为女儿国。姣桑补充说。

    裂空去过很多星球,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存在:你们部族的河水真神奇。可以单性繁殖也可以双性繁殖,如果河现在还在族里肯定高兴疯了,新生掠食者的数量一直不多。但和他关系不大,反正河已经没有了,现在另一件事才至关重要。裂空对着姣桑张开手,哄她靠过来。

    姣桑纠结地待在原位看着裂空近在咫尺的怀抱,真相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之前一直在心里把裂空当好姐妹,没想到裂空不是女的,还想和她生孩子虽然在西女国关系好的友人相约一起去喝子母河水也是常事,但这怎么想都不一样啊想到这里她有点紧张地碰了碰肚子:我会有孕吗?

    不会,我们还没有交配。裂空沉闷地低叫,想到不能够进入她有些遗憾,可她弱得也让他喜欢。过来,桑桑。他再次哄她。

    姣桑摇摇头轻轻地问:我们晚上能不能分开睡?男,人类的雄性和雌性不在一起睡。

    裂空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她知道他是异性之后居然都不肯和他一起睡了。他瞬间咬牙切齿地把姣桑按倒在床上,不哄了:不行。我不是人类。关于她能不能做他的雌性的问题也不敢问了,怕立刻被拒绝。

    姣桑被他压着,觉得他好重。现在身子都被展开了,不该碰的也都贴在一起了,这些天和他抱在一起快乐的画面在记忆里复苏,她的理智烫得乱成一团,过了很久才变扭生疏地搂住他的脖子,放松下来。

    裂空松了口气,泄愤般轻轻咬了下她的乳尖,在她的轻叫里翻身,让她和平常一样睡在他身上。

    明天我带你去打猎。在姣桑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裂空说,手沿着姣桑精致的脊线来回抚摸。顺便消耗一下多余的精力。

    嗯姣桑模模糊糊地回应他。

    上个夜晚胡闹了很久,但早晨姣桑还是在往常的时间醒了,这个星球一日的周期和西女国所在的西牛贺洲接近。不太清醒的姣桑勾着裂空的后颈,唇蹭着他的獠牙,轻吻他的软肉。

    裂空的獠牙又硬又锋利,尖端像针一样扎人,皮肤不是黑色而是有些通透感的暗青,粗糙得和人类很不一样,但狰狞的獠牙间、暗色皮肤的内里是粉嫩粉嫩的软肉,每次裂空怒吼的时候露出来姣桑就觉得好可爱。她只想温柔地亲亲,被弄醒的裂空却张开獠牙固定住她的脸颊,舌头侵犯着她的小嘴,勾着她的纠缠。

    等姣桑被渍渍水声弄得浑身发烫,翘着臀分腿跪伏在裂空身体两侧,裂空终于心满意足地结束这个漫长的早安吻。姣桑后知后觉地想起裂空是个男妖精,但害羞也晚了。她想着她不曾出世修道,国中也没有不能与男子成亲的条文,更别说现在已经不在故国了,她和裂空这样也没有什么

    啊。姣桑被裂空拍了一下臀,短促地惊叫,她羞恼地凶他,你干嘛呀?

    裂空满足地咕噜噜地抱着姣桑闷笑,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要出发去打猎了,你需不需要进食?

    他很庆幸姣桑没有像昨晚一样疏离。

    姣桑嗯了一声,人类还是和裂空他们不太一样,比较少食多餐。她想要下去,但裂空直接抱着她出了卧室。

    别穿了,穿了一会还要脱。他说得一本正经。在继武器之后他又应姣桑的需求弄来了衣服给她,这个是挺难找的,因为他们没有穿衣服的习惯,只会穿战甲。裂空说他是托要去打猎的朋友带的,不过当然不是战利品可以放心穿,但实际上姣桑根本没好好穿过几次,总是被他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抱着到处走。

    就像现在这样。

    我不要。姣桑拽他的脸颊,那处肉连接活动自如的上下颌骨,很有弹性,我要衣服。

    裂空反口猛地咬住,把她的手整个含进嘴里,对惊住了的姣桑大笑。

    太坏了。他这个幼稚鬼。

    姣桑抽回手趁他不注意踩着他的大腿翻身向下跳。裂空比她高很多,姣桑目测可能有八尺,这让他比姣桑大了一圈的脑袋按在身上也没显得不协调。也因此姣桑落地后就头也不回地向卧室跑,生怕被追上了。

    不过裂空捞了一下没捞到也没追。一会再脱就是了,他还挺喜欢看姣桑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时半遮半掩的情态,像是诱人采撷的果子。

    他去为姣桑做早食,很简单的甜粥,做法是姣桑告诉的。他的储备粮里有种红色的瓜,籽囊煮熟后像是米粥,搭配其他甜味的蔬菜,成品再由护腕的扫描仪检测确定没有混合出毒性就好。

    很快在甜粥的香味里,姣桑穿了一件红裙子挽着发出来,这是她在最初送来的几十件衣服里挑出的八分之一。裂空肯定忘了嘱咐那位寄衣服来的朋友,导致他寄来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紧身的裤子、上衣和几条裙子。姣桑穿不惯那么贴身的衣服,裙子在她拆了线重新缝合后才勉强合身。小衣也是她裁了布料自己做的。

    她坐在餐桌上进食的时候,看着裂空驾轻就熟地收拾装备。属于她的被堆放到一起,裂空自己的就直接往他身上戴了。

    他现在穿戴的和第一次见时的不一样,虽然还是没有穿戴全套,只覆盖了半身防护要害,但战甲如蛇鳞层层叠叠,严密地贴合躯体又灵活得不会影响行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金属在裂空舒展肢体时显露出银蓝色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