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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在浴室里简单的打理了一番身体糟糕的模样,又从衣架上套了一件罩衫盖住了大半的肌肤。 原身原本走的是纯洁可怜的娇弱路线,今天穿得这么暴露,其实是听从所谓‘闺蜜’的建议,什么换个风格,才能让老公重新找回对自己的热情和爱。 鬼扯。 男人的心理啊,沈念当天狐时早就摸得透透的了。对于蒋继川这种因为原主的单纯和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美好而被吸引的人来说,他爱的本来就是她曾经远在天边无法触摸的那种清雅娇柔。原主故意打扮得暴露去勾引他,他反而会心生厌恶,觉得自己心中那个女神跌下神坛,被毁得不复存在。 将一头柔顺的黑发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沈念抱臂施施然走下了楼。 楼下蒋继川正眉眼郁郁的叼着烟,低头玩着手机,似乎在和什么人聊天,灯光打在他脸上投射出半边阴影,让沈念恍然间差点把男人认错成另一个人。 呵。该死的石头。 想用这种方法,骗她‘改邪归正’? “笔给我。” 沈念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挡在蒋继川的目光之下。蒋继川关了手机,抬头发现即将一拍两散的妻子竟恢复了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将怀里的钢笔递给她。 这只钢笔还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小念送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边,此时却要用它来给两人的婚姻画上句号。 看着不再哭泣吵闹,弯下腰果决地刷刷签字的女人,蒋继川心里竟生出一丝微妙的不舒服。 他本以为她会继续吵闹,甚至以死相逼,毕竟这个女人一直依赖着他,眷恋着他。 路瑶还曾酸溜溜地警告他说,他这个妻子绝对不会同意离婚。毕竟嫁给了蒋家,可以享受的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离婚后连夫妻共有财产他都不愿分,净身出户,谁会愿意? 然而只不过上下楼短短十几分钟,她就下定决心了。 已经二十八九的女人了,岁月在她身上似乎格外仁慈,眉眼依旧如初见时那般秀丽清纯。只不过那张脸不再对他温柔相向,此刻从上往下看去,竟无端有些冷艳。 经历了两个世界,沈念早已习惯时刻都运转灵台去吸收周围的灵气。 通常一开始时因为原主的坏运缠身,周身的灵气都十分稀薄,但至少还能吸收。然而在她落笔签完字的一刹那,丹田里今晚到来之后才吸收到的微微屡屡的灵气,一瞬又消失殆尽。 这样的情况……很熟悉啊。 沈念眯了眯眼。 蒋继川见沈念盯着签完的离婚协议书兀自愣神,以为她在强忍悲痛,有些心生不忍了。毕竟两人夫妻多年,这个女人在他心中仍然有不可磨灭的痕迹。 于是他语气缓和道,“离婚了之后,这套房归你。你想卖了还是怎么样,都随你。” 这几年,他忙于工作,归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沈念一个人在家,其实也做好了一个妻子该做的那些事。只不过,他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了,他眼界越来越宽,而仍旧是当年那个天真少女的沈念,已经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节奏。 加之后和路瑶纠缠的事……蒋继川虽然下定决心离婚,却也知道自己有些亏待眼前的女人。 “如果以后还有难处,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只要今年的两个重点项目过了,他在家族的位置也会稳固下来,自己的身家也将翻倍增长,到时候,救济一个女人,也不在话下。 男人说的话啊…… 沈念感受到周身因为蒋继川刚才的一念仁慈而又涌出来的一点灵气,心中对这个世界的气运,有了些底。 “说好我净身出户不是么?”她将薄薄的几张纸扔到蒋继川身上,像是在丢掉什么肮脏的东西,“房子给我做什么,你自己留着吧。” “拾掇拾掇……”她倾身上前,凑到蒋继川面前,两人隔得极近,近到蒋继川能闻到她身上自己最爱的茉莉香。 她未施粉黛的脸光洁如瓷,唇不点而朱,轻轻对着他吐气。 “还能省点钱,给你再做一回……婚房呢。” * “嘭——” 初冬的夜晚,东云市寸土寸金的别墅小区里,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子被人关在了门外,好不凄凉。 沈念拢了拢身上的罩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支楞着两只兔耳朵的拖鞋。 唔,没想到这个前夫这么经不起激啊,就这么把她赶出了门? 环顾了四周一圈,这个小区应当是个高档住宅区,每家门前都有一片小小的花园,户与户之间隔得极开。 原主看样子真的是个贤良的家庭主妇,面前的花园被侍弄地极好,各种花草茂盛又生机勃勃,与她自己的状态倒是截然相反。 与此同时,道路的尽头,一辆黑色的大众熄了火,停靠在一栋别墅旁。 破旧的车型与精致的房屋有些格格不入—— 嘻嘻嘻,我们大魔王出现了 【霸总×弃妇4】好时机<只睡大魔王(快穿)(清欢)|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霸总×弃妇4】好时机 大半夜的,有点困了啊。 沈念站在把自己隔在门外的别墅前,掩嘴打了个哈欠。她心里思筹着,是示个弱先回房睡个觉呢,还是今晚另外找张床? 正纠结着,她小巧的鼻尖忽然耸了耸,转过身,皱着眉往身后只有昏黄路灯的道路望去。 这个味道……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 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一点点隐约看不见的思念,沈念吧嗒吧嗒踩着拖鞋,在黑暗中都不需辨别方向,就直直地往一直延伸开外的道路尽头走去。 * 金樽名墅的D区3座,一身笔挺西装的高大男人正单手拎着几个塑料口袋,推开家门。 “奶奶,我回来了。” 男人在玄关拖了鞋,然后便径直走进厨房,将口袋挂在厨房的壁勾上。 “今儿又买了什么菜啊?”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和的老婆婆从客厅里走过来,拍了拍自家孙子宽厚的背,“阿柏,你工作忙,菜让保姆做饭前去买就是了。” “没事,正好顺路,今晚给您炖个鸡汤,明天正好可以喝。”男人将菜从口袋里拿出来,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挽起白衬衫的袖口,露出精壮的手臂。 “您口味淡,那保姆总记不住,”男人一边接水点火,一边道,“她对您还好吗?我经常不在家,如果您受委屈了,我立马换一个。” “呵呵,挺好的,挺好的。年轻人嘛,口味重,再说你不是喜欢吃辣吗,我不妨事。”老人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小芳也做了大半年了,没啥错处,你换人家干嘛。” “嗯。” 穆柏也没多说什么,修长干净的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好半只乌骨鸡,放进了砂锅里。 “行了,这儿我看着,你先去换件衣服洗个澡,”穆文佩把自家孙子往外赶,“整天操心那么多事,别把自己累垮咯!奶奶我可舍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穆柏被推着出了厨房,只好上楼去洗漱。 客厅里的立钟敲了十下,夜幕深沉。 * 咚咚—— 咚咚咚—— 欧式的雕花门响起笃笃的敲门声,不急不缓,有顿却不停,也不知敲了有多久。 穆柏穿着睡袍擦着头发从楼上走下,往厨房看了一眼。穆文佩还在拿着勺子从锅里撇沫儿呢,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背,怕是一直没听见。 “咔哒。” 他拧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蜷缩在门边的身影,以及她脚上的那对兔子棉拖。 软糯的绒毛蓬松着一圈,裹在一双洁白的脚丫子上,兔子耳朵无精打采的搭在脚背,几根不安分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小小的动了动。 埋着头的人似乎听见响动,抬起了脑袋。 一张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姣好的脸暴露在夜色之中,面前的女人正瞪着一双有些红肿的桃花眼,惊惶又无助的与他对视。 穆柏愣了一下。 沈念循着熟悉的龙气走到了这栋别墅前,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应,干脆就靠在门边坐下了。 她家男人浓郁的味道从二楼飘下,屋子里肯定有人,她才不打算走。 深夜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少女,加之她楚楚可怜的容貌气质加成,是个男人就不会见死不救好吗? 这是个重新认识的好时机。 开门的男人高大,俊朗,似乎刚洗了澡,发梢还留有水意。 他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轮廓锋利,眉头微皱,薄唇紧抿。 沈念眨了眨眼,还未说出示弱装惨的话,就看见男人的唇动了。 “这个小区……禁止乞讨。” ———— 沈念:敲你马! 【霸总×弃妇5】挺失败 “阿柏啊,谁来了啊?” 将土鸡焯了水调成文火慢炖,穆文佩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见自家孙子站在玄关敞开着门,她开口问道。 “没谁。” 穆柏没再看门边的女人一眼,回头冲奶奶温声道,“太晚了,您去休息吧。” 他本来以为这个小区安保很好,无关人员禁止进入,以前公司里遇见那种花痴女人穷追不舍的情况也不会发生,结果怎么又来了一个想碰瓷儿的? “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呵呵,这会儿还早呢。”穆文佩将玄关的灯打开,“是你的朋友吗,快请进来。” “不是。” 穆柏见奶奶过来了,反手就准备关门。 “嘤嘤嘤……嘤嘤嘤……” 门关到一半就关不动了,穆柏低下头,发现门边卡了只兔子脚。 委屈又绵延的哭泣声终于穿进老人家的耳朵,穆文佩走上前拨开了高大的孙子,关心地握住坐在地上的女孩子的纤细手腕。 “哎哟,这是哪家的女娃娃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哭,不哭啊……” 被苍老的手握住,沈念泪眼汪汪地抬头扑进老人家的怀里,顺势挤下了几滴泪珠。 “嘤……奶、奶奶,救……救我……” * 沈念成功的进了穆家别墅的大门。 她此时正坐在客厅里,靠在满脸心疼的老奶奶身旁,一边垂泪一边讲述着原主的遭遇,同时,对面还坐着一个冷着脸的大魔王。 “没想到蒋家小子竟然是这种人!” 穆文佩在听到沈念因为丈夫出轨而被迫离婚,还在大晚上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家门后,气得直拍沙发。 “奶奶,您年纪大了,别激动。” 穆柏瞪了柔弱的女人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不要让老人家的情绪波动太大。 “沈小姐这么大的人了,总能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的。” 沈念扭头埋在穆文佩的肩窝,一边轻轻抽泣,一边暗自咬牙切齿—— 这一回又改叫穆柏了是吧。 行,你这条臭龙,今天的话老娘都一个字一个字的记住了! “穆先生……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女人抬起头,一头青丝垂在肩背,还有几缕沾染了泪水,黏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她更加柔弱无助。 “我的爸爸自杀了,我的妈妈重病在床,如今连我的丈夫都不要我了……” 她捂住脸,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间落下,“我活得真的……太失败了。” “哼,是挺失败的。” 穆柏冷哼了一声,他最不喜的就是这种遇事毫无主见,只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虽然一直忙工作而从未谈过女朋友,但穆柏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喜欢的异性,肯定是个明媚爽朗,事业有成,散发着自信光芒的女人。 和眼前的人,绝对是天壤之别。 “嘤……” 上个世界和唐之妄打打闹闹一辈子,沈念一直觉得男人偶尔的毒舌是情趣。 可这会儿听着这个男人这么说话,怎么就那么想打人呢? “是啊……这样的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她从手掌里抬起了脸,一双灰败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向虚无的前方,让穆柏都忍不住闭上了嘴。 这个女人竟生了死志! 穆柏一双剑眉中间的‘川’字纹皱得更深了。 “哎哟!你个女仔,说些什么胡话哟!” 穆文佩赶忙扯过沈念的手臂,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你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你抚养这么大,怎么这么容易就想到死!?” “奶奶我当年一个人拉扯小孙子,儿女留了一屁股债不见人影,我们婆孙俩被要债的堵在屋里整整三天,馒头都没得吃!你面前这个哥哥饿狠了只能啃桌角,就算那时候,咱们也没想过死啊……咬咬牙,这不就挺过来了吗!” 沈念从老人家怀里偷偷露出一只眼,打量面前精英范十足的男人。 原来这个世界的他,幼年时这么惨的吗? “奶奶,那都是多早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说给外人听干什么!” 穆柏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底这么容易就被自家奶奶给揭穿了,咳了一声道。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穆文佩嗔了孙儿一眼,“小沈跟咱们一样都住在这个小区,都是邻居!之前我散步的时候还常常碰到呢!” “你昨儿不是还夸院子里的花长得好么?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能侍弄花草,都是小沈帮忙弄的!”—— 穆奶奶:专注打孙子脸。 【霸总×弃妇6】当然有 穆柏被自家奶奶给怼了个张口无言,看着面前肿着一双兔子眼偷偷瞅他的女人,他烦躁地啧了啧站起身。 “我去厨房看看。” 家有一老,如有一小。老人家年纪大了,穆柏一般都会顺着她的意,轻易不顶嘴。 既然奶奶挺喜欢这个女人,就允许她现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吧。 穆柏此时还不知道,这个一会儿的期限,会在未来,无限延长。 * “小沈,那你现在打算这么办啊?” 穆文佩虽然已经七十多了,但精气神挺好。孙子还给她买了台电脑,如今每天上网冲冲浪,心态越来越年轻。 “奶奶,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小念’吧……”沈念咬了咬唇,“现在能这么叫我的人……都没了。” 说着她眼泪又簌簌而下,把穆文佩看得心疼,“好好好,小念,别伤心啊,没事,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恬雅的女孩灿然一笑,含着泪点头,“会的,我也相信会好起来的!” 当年黑牢里的烈火紫雷都能咬牙承下来,现在这么个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算什么?沈念嘴角上扬,两颗小小的酒窝坠在脸颊上,显得她更乖巧可爱了几分。 “我想明天先去疗养院看看妈妈……”沈念跟穆文佩述说自己的打算,“然后……想办法找工作挣钱吧。” “小念是学什么的?” “学美术的,”沈念腼腆的低头,“我妈妈喜欢画画,所以我从小也跟着耳濡目染,喜欢画点儿东西。” “那可真厉害!”穆文佩称赞道,“我年轻时候也喜欢,画素描画油画,老师都常常夸呢!” 老人似乎陷入回忆,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后来没那个条件,就搁置了。现在老了,画都画不动咯!” “怎么会!画画才部分年龄呢!奶奶要是喜欢,让……让您孙子给您买画具,我陪您再把这兴趣给捡起来!” 穆柏刚擦着手跨出厨房,就听见女人如黄鹂般雀跃的建议。 “我奶奶眼睛不好。”他凉凉道。 言下之意,不要越俎代庖随便提议这些让老人家伤眼睛的活动。 “我又没瞎!怎么就不能画画了?”穆文佩又嗔了自家孙子一眼,说完又转头冲沈念点头,“如果你有时间,那再好不过啦!” 穆柏:“……” 沈念笑得眉眼弯弯,“当然有!” 她现在最多的,可就是时间了。 * “我警告你,能住在这儿是奶奶见你可怜,你最好摆正自己的态度,别乱走乱碰,也不准上二楼。” 穆柏冷着脸打开客房的门,“东西都是齐全的,不齐也不要来打扰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男人就转身上了楼,留给沈念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不准上二楼?”沈念重复了一嘴男人的话,轻呵一声。 她走进客房关上门,将罩衫脱下往床上一扔,露出穿着睡裙的曼妙身材。 “……我等着你求我上去。” 丝滑的吊带顺着肩滑落在地,如狐狸般摇曳着身姿的女人早已不见刚才的可怜相,她轻松愉快地哼着歌走进浴室,打开了热腾腾的花洒。 而此时,与她一层之隔的楼上,一向冷脸的男人脱了浴袍睡到床上,靠在床头拿起手机。 他先是点开网上银行,看了看自己几个账户里的余额。见一长串的数字依旧顶在边栏,皱着的眉头微微平了些。 旋即他又点开了橙黄色的购物软件,搜索‘画具’二字,开始面无表情的一款款比较起来—— 相信我,总裁他超有钱。 他就是不爱花钱。 嘻嘻嘻。 【霸总×弃妇7】一百块 沈念第二天起得很早。 她出来时什么都没带,今天本打算直接去看原主母亲的,但如今只有睡衣拖鞋的这副样子,实在是没法见人。 “住我家还不算,还想找我借钱?”穆柏一边扣着衬衫,一边勾起没什么笑意的唇角凑在沈念耳边道,“沈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 “没有哪个女人能从我身上拿走一个子儿。” “穆先生,”沈念眨眨眼,一脸无辜,“可是我说了,是‘借’呀。又不是不还你。” “你要是觉得平白无故借给我不划算的话,我可以付利息的~”沈念歪了歪头,身上的罩衫顺着滑腻的肩就滑到了手臂上,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 “……你把衣服穿好!”穆柏移开了眼,身子都挪远了些,气急败坏地掏出钱包,“说吧,要多少!?” “嘻嘻!穆先生真是个大好人!”沈念摊开手,“您看着给吧!” 然后,沈念就觉得自己真是还没睡醒才会说出这句话。 要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穆柏从厚鼓鼓一片红的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子,放进了她手里。 “一百块?” “不够?”穆柏又抽出一张“这下够了吧。” 够? 够你个大头鬼! 上辈子被老爹和老公宠得从来没缺过钱花的沈念,头一次生出想用钱砸死眼前这人的想法。 见男人收起钱包往裤兜里揣,沈念脚下一动,跨到穆柏面前贴着他的胸膛站定。 她握着两张纸币折了折,食指中指夹住薄薄的纸片,伸手就塞进了男人胸前干净的衬衫口袋里。 穆柏以为她不要了,抬手就打算把钱收回去,不料手就这么被握住了。 女人纤细而软滑的手捏住他的手指,穆柏往回抽了抽,发现一下竟抽不出。?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气没曾想还挺大? 穆柏顺着这想法正准备继续延伸,觉得有这力气家暴都能反手双打了,还能被前夫赶出家门? 不过他的思路还没屡清,大腿上的一丝痒意就拉回了他的心神。 “你干什么!?” 男人的大腿根部向来敏感,而对于穆柏这种前二十几年都没和女人有什么近距离接触的处男总裁来说,沈念手指直接在他大腿根摸了个转,简直就是在往火星子上浇油。 沈念瞥了一眼他微微隆起的胯部,轻笑了一声。 “不够呀,穆先生。”她晃了晃手中的钱包。 穆柏这才发现自己裤兜里的钱包被她抽出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身体这么不争气,就这样竟有了点反应,只好站在原地等待平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了,他又不敢上前,生怕女人又动手动脚干点什么。 所以最后,穆柏只能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女人笑嘻嘻的打开钱包,用秀气纤长的手指灵巧的撑开内胆,将里面厚厚的一沓红色,全部抽了出来。 “这下够了~”沈念晃了晃手里的钱,乖巧的冲穆柏挥了挥手,“穆先生,晚上见哟~” 穆柏握着空荡荡的钱包,愣了半天,才从上衣口袋里抽出薄薄的两百块钱,咬牙切齿地塞回钱包。 “沈……念!” ———— 穆柏:其实两百块够我花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