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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顾金刀……” 顾斩讶然，“啊？” 他抬头望天，想了想，越发感觉匪夷所思。 “他怎么认识我爸的？我爸上大学的时候他还读小学呢吧……”顾斩算着。 “谁知道啊。”杜西道，“不过我也没确定，只是因为他们中间有共同的关系人，叫沈陆风。” “沈陆风又是谁啊……”顾斩思索，“我爸的好友名单里没这个人啊。” “那可能就是巧合吧，毕竟B市离T市也不远你说是吧。”杜西道。 顾斩叹气，“也许吧。” 薛彬一言不发地向着几个人走来，他看着程澈，突然开口。 “你，过来。” 程澈摸不着头脑，他看着和昨天判若两人的薛彬，疑惑问：“怀岁？” “来。”薛彬招手。 程澈过去，薛彬伏身在他耳边低语。 “你小心点，成贺东要对你下手。” 最高层的船舱里，阴暗的房间内，五个人对坐。 段明宇居主位，栾竞晖在他身旁，两人对面分别是连平和程家睦。段明宇身后，陈信端着杯茶，轻嘬一口。 段明宇平静地看着面前三个人不善的脸色。 “陆见齐、邓玫、沈陆风、闫之遥、潘建。还有吗？” “没有了。” “王子轩，一个人，杀了我们五个人？”陈信难以置信，“操，这残废有这么厉害？” 程家睦冷笑，“呵呵，他残是真的，废可不是。” 段明宇抱着手臂冷哼一声。 “连平，他为什么没杀你。” “我……”连平语塞，“我晕过去了，他坐轮椅不好检查我死没死，所以没杀我。” 段明宇紧盯他，“他给邓玫补了一刀，会不记得给你也来一刀？” 栾竞晖道：“连平，王子轩留你活口，该不是想让你监视我们吧。” 连平冷汗落下，他深呼吸，“真的只是这样，那个时候他要和程澈汇合了，时间来不及了。” “程澈为什么没亲自杀了陆见齐。”程家睦问。 “江敏哲拦着他。”栾竞晖回答，“江敏哲显然是不希望程澈手里再沾血了，姓江的是挺厉害的，可是妇人之仁。” 段明宇皱眉，“赵则刚暴露了？” “对。”陈信点头。 “现在，顾斩他们对江敏哲的怀疑已经种下了，竞晖伪造的成玲玲的遗书也已经送到成贺东和沈河手里了，程澈对于成玲玲的死亡有责任。对于沈河来说她一定是相信成玲玲而不是程澈，杜西和连平关系一直不错，连平暴露，下一步杜西也会被怀疑，王子轩不好动，那么明宇，薛彬和王颖杰的这一步，我们怎么走？”陈信问。 “薛彬，不能杀。我还要用。王颖杰的话，让我再想想。”段明宇答。 “好，那接下来看我的吧，毕淮这枚棋子，要发挥用处了。”陈信道。 陈信从顶层下来。他看着站在栏杆边的顾斩一行人，微笑打着招呼。 “顾老师，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顾斩颔首，“陈叔有什么事情吗？” 陈信笑笑，从助理的手里拿过一个袋子。 “那个，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给忘了。那天典礼，毕淮的东西不是丢了吗，我让人给找着了，你帮我还给他。” 顾斩接过，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是一部苹果手机和一根黑色的布条。 “好，谢谢您啊。”顾斩道谢，“陈叔，这段时间我们在S市，多亏您了。” “嗨，”陈信摆手，“小顾你说得哪里的话，汀兰是我的儿子，我们就是一家人，再说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陈文帮忙的，我也就跑跑腿。” 顾斩弯眸，没再说话。 王子轩从看到陈信的那一刻就绷紧了全身。他按住了轮椅的暗格，手心里都是汗水，他呼吸不稳，看着陈信目光厌恨。 “冷静。”杜西在他耳边低声道。 王子轩没说话也没点头，他咽了一口口水，长长出气。 陈信的目光扫过他。 王子轩和他对视，面无表情。他骨节发狠地紧抓着轮椅扶手，青筋在手背上突起。 陈信眼中流露出一丝阴冷。他看着王子轩，勾唇，怜悯地看着他的腿，嘴唇轻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残废。” 王子轩脸色乍变。他咬紧了牙关，身子都在抖，要不是陈汀兰和顾斩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了他。 程澈脸色不善，他看着陈信，刀子一样的眼神戳过去。 “来日方长。” 王子轩说了四个字，他稳住呼吸，对着这个断了他一双腿的仇人微笑。 “苟延残喘。”陈信轻笑。 陈汀兰看不下去了，他咳了两声。 “二叔你这是干嘛。” 陈信欠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子轩闭眼，他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明和淡然。 “慢走不送。”王子轩道。 “留步……啊，你没有。”陈信道。 薛彬拔刀了。 “你他妈再说一句。”薛彬的长刀架在陈信的脖子上，“反正我杀人也不犯法。” “怀岁，是不是当年的事情你还回味无穷啊。”陈信道。 “……” “你的试验，还没做完呢，我可是很想你的。”陈信毫不慌乱，他看着薛彬的神色柔和宁静，好像对着不谙世事的晚辈教授人生哲理，“真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 薛彬身形摇晃了，他的刀子掉在地上，他后退两步，长发在海风的吹拂下乱成一团，使他整个人显得单薄瘦弱，不堪一击。 “你最好别让我单独遇到你。”薛彬淡淡开口，“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陈信离开了。王子轩和薛彬还没从刚刚仇人相见中回神，程澈关切地问王子轩，“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王子轩道，“大家，早饭都吃过了吗。” “走吧，”陈汀兰推过王子轩的轮椅，“子轩，真对不起。” 王子轩摇头，“这和你没关系，这是我的私仇。” 几人去向二楼用餐。 千里之外，N市江合监狱。 陈郁青被狱警从房间里带出来。他带着手铐脚镣，神色却平静祥和。 “你姐姐来看你了。” 陈岸芷在探监区域的玻璃外坐下，拿起听筒。 “郁青，最近还好吗。”陈岸芷关切地问，“你看着脸色好差。” 陈郁青笑笑，他看着陈岸芷，“岸芷，我在这里又能有多好呢？脸色差是因为我睡眠不足，别担心。” 陈岸芷点头。 “汀兰挺好的，S市的工作很顺利，和顾斩相处也好，顾老师不是特别好，他开始发病了……”陈岸芷向着陈郁青说着众人的近况。 “顾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