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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离开了。 只有管家一个人,拖着病弱的身躯,保护着她。 那时候林知倔强,那些人来砸东西的时候,她把父亲的藏品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总觉得那些东西不坏掉,父亲就没有死。 那些人便要连着她一起打,多亏了管家站出来,护着她,那些人才没下手。 只是管家在牵扯的时候,腿弯被砸了一下,当场骨折。 再后来,等到林知有了着落,管家才说自己要回乡下去了,乡下有人给他养老。 实际上林知知道,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以往那些亲戚,都不是至亲。不过是看他在林家有些体面,就常来打秋风罢了。 如今看他落魄了,是绝对不会热情待他的。 林知不愿他走,可那时实在艰难,她没有这个能力去负担一个老人。 管家坚决要离开,也是不愿拖累她。 真要说起来,不过是想找个地方等死罢了。 好在这些年,她让李送凉每个月打钱过去,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抠出来。也听说山里那对夫妇还算有良心,对老人没有大鱼大肉伺候,却也吃得饱穿得暖。 若说林知还有什么遗憾,大抵就是没能报答管家。 此时再看到,她如何能不悲伤? 管家看到她哭,绕过车头,走到林知那一侧,透过车窗摸她的脸,嘴里念叨着。 “哭什么啊?老头子好得很呢,这些年也没受苦,还多亏了姑爷。” 第一年他叔叔家的那个侄子,看到李送凉和林知给的钱的份上,对他还算可以,没让他饿着。 可后来,侄子的孩子要娶妻,要生孩子,各种用钱。嫌他占了一个屋,嫌他吃了他家东西浪费钱,连电费水费都要他另外给。 多半是算计他的财产,以为他在林家一辈子,肯定存了不少钱。 天知道当时那笔钱,除了散给亲戚们,就是拿来到处打点,为了让林知不为难了,他手下还能剩下什么? 好在厉南书派了人来,除了给钱外,还把他叔叔家那侄子教育了一顿。 也不知有什么手段,但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吃到过馊了的饭菜。 如今再把他接来,让他有生之年能再见林知一面,他已经感激不尽,再也遗憾。 林知泪眼朦胧的看着管家,在她的人生中,除了林睿博外,陪伴她走的最久的,就是眼前这位老人。 她爸妈的父母走得都早,双方老人虽都疼爱她,她却没有太多印象。 如今林睿博也走了,剩下的,便是管家了。 “管家爷爷。”林知泣不成声,眼前的老人,双鬓发白。原本保养的红润光滑的面容,因为在山里待的时间久了,变得苍老枯黑。 他身边穿着破旧的衣服,不再是那个非要穿剪裁得体的中山装的老人。 他的头发全白,乱糟糟的没有了造型,也不像以往那样,出门前非要洗个头拾掇一下。 林知偶尔遇到以前亲戚朋友时,对方看到她,总忍不住唏嘘,感慨她的穿着打扮发生了极大变化。 当时林知并不觉得如何,直到自己亲眼看到管家的变化,才真正意识到这种变化。 到了客厅,林知眼圈发红,好歹止住了眼泪。 倒是管家忍不住哭起来,说两句话,想起林知这些年过的日子,又忍不住替她难受。 厉南书并没有打扰两人叙旧,他去了玻璃楼梯处。 管家爷爷说着说着,便要提起这些年是多亏了厉南书。若不是他,在山里的日子定要更难过。 人心都是贪婪的,他的那个亲戚本就是期望有利可图,从他身上挖点东西出来,才愿意收留他。 后来发现利益不够多,心底有怨,反而还要虐待他。 管家以为是林知交代厉南书照料他的,感慨的叹气:“当时姑爷一走了之,我还怨了他很久,幸好那时候没说过分的话,不然这时候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他枯老的手指轻轻抚摸林知的头发,昏黄的双眼里饱含泪水:“我以为你们分开了,原来还在一起,真好,真好,真好啊!” 他连说了三个真好,实在是觉得欣慰。虽然林家落魄了,可姑爷争气,以后小姐不用再受苦,他以后下去了,也能跟林睿博交代。 林知问他:“厉南书来看过你吗?” 管家摇头:“他的助理来过,每年都来好几次。我原本不知道是他,他们也不说,我还以为是送凉派的人过来。这次来接我,说要接我回来住,我看到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助理。” 林知怔怔的,她还不知道,厉南书这些年还做过这些。 她原本以为,对方一直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一概不知。原来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安排好。 管家仍旧觉得感慨,当时林家鼎盛时,门庭若市。可一旦落魄了,不踩你一脚都算好的,更别说帮你。 到如今已经六年,也就厉南书出手帮过他。而另外那些得了极大好处的,反而躲得远远的。 林知并不说穿,只说:“你当年对他好,他是报你的恩情。” “我哪里是对他好?”管家笑起来,见到林知后,他的精神仿佛又回来了:“我是看到小姐的面子上,爱屋及乌。我一个老头子,什么也做不了,就盼着你们好好的,齐心协力,不要再做错事,日子就会好起来。” 林睿博出事,他是痛恨的。又恨又痛,怎么就去做了这些事呢?怎么就不考虑孩子呢? 要这么多年,花都花不掉,赔了一条命,何必呢? 林知跟管家一直说到深夜,老人太过激动,一时睡不着。等到后来犯困了,才舍得去睡觉。 临睡前还说:“一想到第二天醒来小姐能吃到老头子做的早饭,我就浑身充满了劲,恨不得不睡觉。” 林知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不要他特意起早做早饭,有别人准备的。 林知回房的时候,厉南书在书房工作。 林知的房间就在画室旁边,跟书房相通,隔着一块玻璃。平常时候会把屏风打开,做一个隔挡。 如今并未打开,林知走到房间,便看到了厉南书。 低着头,紧蹙眉头,好似在视频会议。对方是个外国人,说着快速甚至有些口音的法语。 林知听了一会儿,好多专业名词并不太懂。 她不愿听这些,怕被说窃取公司机密,便想退出房间。 厉南书回头,看她:“出去干什么?” 林知扶着门:“我看你在工作。” 视频另一边听到女声,哇了一声,换成了别扭的中文:“厉,这是你说过的中国妻子吗?” 作者:林知:? 厉南书:! 么么大家,明天见哦 实际上,狗子也没有那么绝情啦,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