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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爱,但不应该没有处理干净上一段感情,就匆匆结婚。 即使是迫于家庭压力,可婚后对待妻子这样漠然,何尝不残忍? 厉南书对林知道:“我看不起他。” 他没有指名道姓,林知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 林知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觉得腿好酸,好像要坐不住一样,浑身冒着汗。 她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但又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厉南书将她抱在怀里,林知便顺势靠在他的胸口,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还是止不住在颤抖。 她轻声喊:“厉南书,我腿软。” “坐我身上。”厉南书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给她轻轻的按摩。 林知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厉南书等到她不再颤抖,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知沉默半晌,嘴角动了动,犹豫着问:“什么对不起。” “很多事情对不起。” 林知想要坐起来,厉南书反倒不让她动了,他轻轻压了下林知的脑袋,让她乖乖窝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想让林知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他也会害羞。 “第一件事,当时你来找我,我叫你滚,对不起。” 厉南书慢慢回忆着六年前,那个黄昏:“你妈妈刚刚离开,我一时不能接受。你当时又质问我为什么要隐瞒是领养的真相,我弟弟一直说我有人生没人养,才要去吃他家的饭。这句话对我阴影很深,你当时说了,我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骂了你,对不起。” “不要道歉。”林知又想挣扎着爬出来,厉南书不让。她只好窝着他怀里,瓮声瓮气的。 “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我不会说那种话。” 她当时也是气急了,她主要不是针对厉南书的父母。 若早知道他是领养的,只会觉得心疼,又怎么会责怪他隐瞒。 只是时机太不凑巧,她以为厉南书隐瞒,不过是因为何夏。 “当时何夏跟我说,你一直喜欢她,还给我看了你写个她的情书,我一看就认出来是你的字迹。” “什么情书?”厉南书知道何夏做的很多事情,却并不知道什么情书。 林知以为他故意隐瞒,有些不开心的说:“一份粉色的情书,信纸还是百变小樱的图案。因为何夏说她自己最喜欢看百变小樱,这是你亲自挑了送给她的。” “她这么说的吗?”厉南书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他想起来了所谓的情书,只是没想到,何夏竟然还会说这种话。 子虚乌有的事情,竟然能编造的这么像模像样。 厉南书道:“这样的情书,我写了几百封不止。” “嗯?”林知急的要爬出来,厉南书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解释:“当时生活费实在不够,打工赚钱少,又浪费学习的时间。 后来班上一个男生,因为我字写的好看,要求我帮他摘抄一封情书。我觉得浪费时间,没有同意。他说给我钱,我才同意。后来,学校里不少人都来找我帮忙誊写。不仅仅是情书,比赛的作文,还有作业。我当时靠这个营生,赚到了第一笔钱,买了一个电脑。” 也是那个时候,他喜欢上了关于计算机的一切。 后来,还靠着游戏赚了几笔钱。只是太消耗时间,才放弃这种赚钱的方式。 林知听他解释后,诧异的睁大双眼,终于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她觉得心疼,那个年纪的她。好像衣食无忧,别说是电脑了,就算是飞机,林睿博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那时候,她一个人的生活费,就够普通人家一整年的开支。 厉南书为了隐瞒身世,自然不会去讲这些。 他以前总觉得自卑,怕跟林知讲起这些。当林知拥有豪华泳池的时候,他连个自己的淋浴都没有,只能缩在厕所的角落里,随意舀水冲一冲。 此时看到林知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后,又无比后悔。 他大概到了这个时候,才恍惚明白自己是多么的狭隘。 用普通人的思想来想林知的思想,她除了心疼,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厉南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头发。 好一会儿,才继续道:“第二件对不起,是六年前不辞而别。” 林知看着他,回忆起当时崩溃的自己,突然鼻子发酸。 她觉得委屈,当年受的苦,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可以过去的。 她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说话。 厉南书继续道:“第三件对不起,是前些日子,说要baoyang你。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当时话赶话,我只想和你结婚。” 林知趴在他怀里:“我当时很伤心。” 厉南书当然知道,他为此懊悔不已。全是因为他所谓的面子、尊严,害得林知如此难受。 他低垂着眼,目光落在林知的头顶,温柔而深情:“以后不会了。” 林知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乱的。一会儿想起六年前自己被所有人抛下时候的境遇,一会儿又回忆起昨天的梦,梦里厉群满是鲜血,要她离开厉南书。 一会儿觉得对不起厉南书,一会儿又觉得厉南书对不起她。 她知道,她还是爱着厉南书的。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又有了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她很难再像以前一样热情自由,她的心好像老了,对一切都提不起劲来。 她在这六年里,整个人都跟变了一样。 以前她看到过一个说法,虽然荒谬,却印象深刻。 说一个人,七年里,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因为七年时间,她浑身所有的细胞,都会更新一遍。 他们还不到七年,林知却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她问厉南书:“你父亲……真的是被我父亲害死的吗?” 厉南书后来去调查过这件事,虽说没有直接联系,却也是间接伤害。 厉南书却斩钉截铁道:“不是。” 林知好像信了,又松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想的?许老说你想通了,你想通了什么?” 厉南书怕她钻牛角尖,将她从怀里捞出来,看着她的眼睛。 “最近才想通,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林知脸红了红,感觉耳朵都热热的。她怕被厉南书发现,欲盖弥彰的低头。 “那你之前怎么没有想通?” “之前太笨了,转不过弯来。” 厉南书到了此时,仿佛才像是以前的厉南书。知道说什么话会让林知高兴,知道怎样让她没有负担。 林知也逐渐放松下来:“哼,我看你是在国外环肥燕瘦,想不起来罢了。” “没有。”厉南书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