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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河撑着下巴看窗外的街景,嗓子眼儿还留有吃完中辣火锅后火烧火燎的灼热感,咽口水都比平时艰难。 似乎被祝回庭说中了,这是要感冒的前兆,人就是经不起夸,会倒霉。 正神游太空,顾从燃在后视镜注意到他的表情:“在想什么,一脸不高兴。” 下巴尖在掌心下方一滑,许沉河回过头来,手垂下搭着车门把:“阳台上的花好多天没浇水了,有点担心。” “你说绣球?”顾从燃说,“放心,我每天上班前都会过去浇水,它好得很。” “那不死鸟呢?”许沉河问,那两盆植物即使长得不够好看,但养久了也灌注了心血,他对它们的喜欢不亚于对绣球的感情。 “也浇过水了,浇水周期和方式都在网上查过,别担心。”车驶进浮金苑,顾从燃在楼底下熄了火,“不死鸟的名字虽然很顽强,但也不代表要让它自生自灭,是不是?” 不知戳中了哪个泪点,许沉河眼眶一热,忙按住自己的右手臂,摸索到某个地方用力按下去,让刺痛把委屈吓回去。 顾从燃在扶手箱里一顿翻找,又低头搜寻副驾前的储物盒,总算找出管药膏。 他下了车转去后座,在许沉河提防地要开门出去时拉住对方的手:“别走,让我看看你的伤。” 车停的位置挺隐蔽,左边是灌木丛,右方是楼侧,前后各有一辆SUV,不担心会有其他人经过。 “你怎么知道的?”许沉河慢腾腾地卷起右边的衣袖,那片淤青褪得很慢,一周多了还没散开,不知该怪许晋筠打得狠心,还是怪自己自虐般的在上面按压。 顾从燃避开许沉河要拿药膏的手,拧开瓶盖挤出一点揉在许沉河的手臂上:“刚才吃饭时才注意到。怎么弄的?” 这样的顾从燃相比起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许沉河一面伸着手臂让对方抹药膏,一面在心里把塌陷的高墙砌回去,提醒自己不许心软:“半夜摔下床了,可能这几天压力大,睡相变差了。” “哪方面的压力?”顾从燃用手掌托起许沉河的小臂,“工作,生活,或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许沉河忙澄清,但他和江画的关系暂时还不能说,只能归咎到工作上,“上一部片子杀青后在家躺舒服了,想到即将要开机,有点舍不得惬意的日子。” “我说了,你要是累,可以申请放个长假,”顾从燃往许沉河涂了药膏的那片皮肤吹了口气,“那部片子就转告导演重新选角,没事。” 许沉河抽回手,笑着婉拒道:“不行,我也就说说,不然休息得越久越让人懒惰。” 他细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袖子,顾从燃的目光从他葱白的手指滑下来,隔着衣服打量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还有没有其它弄上的地方?” 许沉河微怔:“没了。” “你不告诉我,我可以问回庭。”顾从燃说。 沉默半晌,许沉河点点自己的胸口:“这。” 顾从燃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扒他衣服,许沉河抓着衣襟往后缩,肩膀就要撞上车门时,顾从燃倾过身来帮他挡了一下。 手背一片酥麻,顾从燃眉头都没皱过,扶正许沉河身子的同时自己也坐直了,将那管药膏塞到许沉河上衣口袋里:“拿回去自己涂吧。” “好。”许沉河应了。 “那先这样,”顾从燃推开门下车,绕到后备箱将许沉河的行李搬下来,“我帮你把行李拎上去。” 两人前后脚走进电梯轿厢,上次分别前谈过的话题谁都没有再提及。 楼层数一级级往上升,顾从燃不想就此错过机会,电梯门开时说:“我有件碳灰色的衬衫好像落你家了,在我家衣柜里没找着。” 人都到家门前了,总不能出于主观原因把对方赶走。许沉河掏出钥匙开了门,说:“你进来找找吧。” 原以为顾从燃是想找借口留下,结果对方真从衣柜里翻出了那件衬衫,叠好后找了个纸袋装起来:“上星期见合作商想穿这件来着。” 许沉河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见对方抬步要走,他话没经大脑便冲出口:“喝杯水再走吧。” 顾从燃愣了愣,低头看向仰脸注视着他的许沉河。有些时候顾从燃会觉得许沉河温润的性子外披了层坚硬的铠甲,是独立知性的成年男子惯有的样子。但这个角度看对方,那双睁大了的眼睛有种惹人可怜的感觉,顾从燃会不由自主抛开许沉河文雅的谈吐或礼貌的处人方式来深入剖析最真实的许沉河——假如没有独自闯世界的经历,他会长成怎样的人? “喝不喝啊?”许沉河问。 顾从燃点头:“喝吧,我下午还要回公司开个会,润润嗓子也好。” 许沉河的思绪乱得像打结的麻绳。他站起身刚迈出脚,头晕眼花地也不知道迈向了哪个方向,听觉先于触觉地捕捉到了自己绊到行李箱上的声音。 身子直直往下倒,许沉河的手抓了个空,做好了摔一跤的准备,后腰却被人及时勾住。 视野清明时,顾从燃担心的看着他:“没事吧,你是不是休息不太够?” 许沉河的喉咙很堵:“蹲得太久了,突然站起来眼前很花。” 腰后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越勒越紧,许沉河按住顾从燃的胸膛,但没推开,有种想把藏起来的委屈倾诉给谁听的冲动,却不确定顾从燃是不是好的人选。 “你再不反抗我可不忍了,”顾从燃隔着几层衣服在许沉河的腰上抓了抓,“我们多久没亲热了你算过没有?” 许沉河刚说了个“没”,顾从燃的唇就压下来,近在毫厘时许沉河突然抬手捂住对方的嘴。 “我好像……有点感冒。”许沉河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比分别前要缓和很多,客厅里,许沉河给顾从燃递了杯花茶,自己捧着另一杯窝到沙发左侧,顾从燃坐在右边,帮他挡了点窗缝中挤进来的冷风。 “你知道辰星吗?”许沉河问,“把星辰俩字调转过来念。” “知道,水星的别称。”顾从燃说,“你想看吗?” 许沉河没正面回答:“辰星是离太阳最近的行星,我那天去接受杂志采访时遇上一对夫妻,他们的儿子就叫辰星。” 顾从燃琢磨道:“对行星这么了解,那对夫妻是天文学家吧。” “不是,”许沉河直接否认了,“名字是父母对孩子感情的寄托,他们还有个女儿,叫向葵。” 一个叫辰星,一个叫向葵,都是向着太阳的,寓意是什么不言而喻。顾从燃纳闷儿:“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我这几天也在说服自己,名字只是个代号,没必要在意那么多,但是越想忽略,越拔不掉这根刺。”许沉河蓄在十指的力量快把玻璃杯捏碎,“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