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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心‘噗通噗通’的跳,比平日跳的都要快、想把她抓过来……揉一顿!”纪三少的描述能力当真有限。 他抓耳挠腮的形容完,自己觉得满意极了,傻笑着挠着头,满目期待的看着他家小姑娘。 纪小离仔细的想了想他的描述,忽的恍然大悟了! “怎么样?!是哪一个让你有这种感觉?!”纪北看她那答案呼之欲出的神色,秉着呼吸和“噗通噗通”的心跳急切的问。 “小白!”他家可爱的小姑娘,斩钉截铁的说:“每次它忽然窜出来吓我一跳,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好快、想把它抓过来!揉一顿!” 纪北满脸的期待都石化了。 满心的喜悦,一寸一寸的凉下去,怒火它一格一格的蹿上来! “纪小离!”纪府后院一阵地动山摇,怒吼声响彻云霄:“小爷掐死你算了!” 纪西正在前门与管事的说话,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又掐起来了,赶忙往后面跑,果然一进园子就见纪北正追小离,一个抱着头满园乱窜的逃,一个张着手满脸怒容的追。 纪西大步走过去,第一件事先把小少女护到身后,然后板下脸教训弟弟:“你又发什么疯!你看你把她吓的!” 纪北哪好意思说出口缘由,只顾着上蹿下跳的抓他身后的人,纪小离弓着腰躲在纪西背后,两只手紧紧抓着他衣裳,尖叫着躲纪北的手。 纪西一手护着身后的人,一手打开弟弟,沉声喝止:“别闹了!爹还在府里呢,你皮痒了么?!” 纪北一下子偃旗息鼓,捏着拳头怏怏的瞪了他身后一眼。 “韩将军的外甥在西里负了伤,听说这几日就要回来了,你去趟韩家看看他回来没有,顺便打听下有没有什么消息。”大哥已好几日没有家书回来,这些日子家里气氛一日比一日沉重。 纪北心不甘情不愿的跑了。 纪西反手拍拍身后的人,“好了,他走了,出来吧!” 小少女探头看了看,确认安全了她才走出来,拍拍胸口大松了一口气。 纪西理着她被揉乱的头发,忍俊不禁的问她:“你又怎么惹他了?” “我没惹他!是他自己比不过小白就生气了。”小离抱怨,将刚才纪北问她的话学给纪西听。 纪西听完,想笑却笑不出来,心里滋味陈杂,半晌默默。 “我们小离长大了,”他手指滑过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叹了口气,半是喜悦半是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尚书府的公子,自己的胞弟……纪西感觉压力好大。 尤其是纪北,自小一起长大的,纪北有多么喜欢小离或许纪北自己都还不清楚,可他都看在眼里呢。 仗着心机深沉,棋先一招,在父亲那里得了首肯,可他这心里对纪北真是愧疚不已。 可是……他望着眼前鲜活美丽的小姑娘,可是——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喜欢、年年岁岁的等待,全部的情窦初开与情深不移,她是他一整个的青春。如何能让? “待会儿晚膳少用一些,天黑以后叫上纪北纪南,我们从后门溜出去,去张记吃佛跳墙!”纪西想尽可能多的与弟弟分享这一段最后的年少朦胧时光。 “好哇!”小离高兴的一蹦老高。 ** 最新章节 第二十五章 ** 同一轮明月,照着纪家四兄妹偷偷摸摸从后门溜出去的欢欣,也照亮着国师府高高飞檐上独饮的人。 圆月远远望去似挂在那高高飞檐上一般,一身黑色冰绸的人朗朗站在月中,沉峻眉目比那清泠月光更冷上三分。二皇子殿下刚见过纪南小将军,桃花眼中柔情尚温,对着这样的国师大人居然也能笑的温柔不已:“如此月色,师弟对月独饮,当真好兴致。” “滚。”陈遇白此时连多一个字都不想对他说。 慕容岩自顾自的笑着在他身旁坐下,拎了一坛酒拍开来喝了两口,轻叹了口气,道:“好酒!” 遥望着明月千里,他神情里泛起追忆之色:“想当年国师府的花与酒是最出名的,师父好客,当年半个上京城的人都见过国师府的花、尝过国师府的酒。可惜,到了师弟手里,这等美酒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享用到了。” 陈遇白真的不想理他,但是他知道这家伙你要是不理他,他能绕来绕去说上一整夜。 “我不会帮纪家的。”他索性直接点破,“朝堂之上的事情自有皇上决断,其他的事,人各有命。” “你是说纪东?” “我只说:人各有命。”陈遇白冷冷的一字一字,“你我师出同门,你虽未修习占卜之术,但你比谁都清楚。师父过世时嘱我看顾这大夜天下与国师府上下,在我寻到下一任国师以前,我需得好好活着。所以收起你那些伎俩吧,师兄。我是大夜国师,该我做的事情我一件也不会推托,其他的,我多一个字也不会说。” 慕容岩来,不过就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他那心爱的纪小将军;二是他筹谋多年的皇位。不管是哪一件事陈遇白都没有兴趣,也压根不打算为了他折寿泄露天机。 月色之下,二皇子殿下一向如沐春风的桃花眼竟也黯然了几分。 “遇白,当年师父为我推演星宿泄露天机,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我知道,是师父自己要那么做的。”陈遇白抿了一口酒,“否则我早杀了你。” “你不会。”慕容岩笑起来,既然他要问的事已知不会有答案,他反倒放下了,一心一意的调侃他家师弟:“你从小看似冷血无情,骨子里最是情深意重。师父就是看重你这点。否则以你的心性,这国师大人你早就不耐烦当了。”说着他笑起来,“说起来你也收徒了,你那小徒弟……可惜是个女孩子。” 陈遇白正在晚风与月色里恍惚,隐隐绰绰的心头正有一个影子,被慕容岩忽点破,顿时像是心中什么秘密被人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脸色一变,嫌恶的说道:“话都说完了么?快滚!” 慕容岩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你那小徒弟又怎么惹了你?” “与你无关。”陈遇白的声音与那黑色冰绸一般冷,“你贪欲太多、操心太过,才会放不下又求太多!” 慕容岩挑眉看了他半晌,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