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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得身后传来撕心裂肺地喊声:“城主————” 鹤孤行回头。 “一定要把药(瓶)还给我啊!!!” 鹤孤行“哐”一声,关上了门,捏了捏鼻梁道:“这人怎么这么聒噪。” 奉聿笑了笑:“那城主忍着做什么?” “忍?”鹤孤行冷淡道,“一只蝼蚁对你张牙舞爪,你会特意停下脚步,就为了碾死他?那我怕是光碾虫蚁,顾不上其他事了。当然,若是一只藏着毒针的虫子,我就不介意花费点时间了。” 南玿没敢走远,蹲在门口不远处画圈圈等着训话呢,见鹤孤行出来,立刻站起身:“城主!” 鹤孤行看到南玿脚边的饭,道:“给他送进去吧。” 说完便和奉聿一前一后离开,丝毫没有提方才南玿失礼闯进船舱的事情。 “是!”南玿泪眼汪汪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呜呜呜,城主果然最好了,我要一辈子效忠城主! 南玿抹抹眼泪,弯腰端起还温热的瓷碗,忽然他的动作一僵,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家城主是不是太快了点,饭还没凉就结束了!难道这就是城主从来不找那些小姐和公子的原因?! “不行,我要维护城主的尊严!”南玿默默握紧拳头,大步流星进了隔间,将饭菜往应诺鼻子底下一放:“想吃吗?还有很多。” 应诺眼睛一亮,他成功抱上大腿了?! “想,多加点肉成么?” 南玿好兄弟似的拍了拍应诺的肩膀,暗示道:“只要你不把刚才屋里的事情说出去,加多少都没问题!” 谁会把自己脱光检查的事情往外说啊…… 应诺比划了个大拇指:“没问题!” 鹤孤行回到房间,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奉聿见他坐下,道:“我让人换一桌。” “不必了。”鹤孤行摆摆手,随意夹了几口菜,咽下后道:“你怎么看?” “临风公子听到城主要放他离开,没有顺势同意,反而死皮赖脸想留下,要么他真的只是想见城主才离开重霄城……” “要么,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鹤孤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过话道。 因着顺流而下,大船行驶的速度快了许多,过了晌午已经可以看到重霄城所在的岛屿——鹤离岛。 鹤离岛有一大一小两座。大的形状宛如上弦之月,曲面的部分地势较低,设有三个渡头,两个是对外开放,一个是城主专用。随着向截面一侧移动,地势便越来越高,整个岛看起来就像一座大山被从最高处切开,只留下其中的一半。 重霄城依势而建,占据了大半的岛屿,亭台楼阁美轮美奂。本应是个看起来非常富丽堂皇宫殿,但用色皆是灰墙青瓦,倒更像是清冷寒宫。有时江雾大些,甚至会看不到重霄城。 整座城分为外城、隔院和内城。外城住的大部分是为重霄城工作的仆人杂役等和他们的家人,也会雇佣一些人在此地开设客栈酒楼之类的场所,用来招待来往的商客。 隔院则是长老们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内城而设立的缓冲地带。不过后来鹤孤行建了九卫,隔院便同样分成东院和西院,东院是九卫的居处,西院则是长老们的住所。再往上去就是城主所住的内城,建在岛的最高处,背靠高崖,纵览全岛。 另外一个小岛只有几百平米,靠近悬崖那一侧,从高处俯视颇似孤星伴月。小岛地势较低,每逢涨潮时便会被江水淹没,所以上面没有什么人工建筑。 大船靠着渡口停下,应该是提前得了消息,马车已经候在旁边了。知道“临风公子”离开重霄城人并不多,鹤孤行不希望此事再生风波,就让应诺也上了马车。 南玿与岐路骑马在前面开路,奉聿随侍马车旁边,其他护卫则步行跟在马车后方,一队人浩浩荡荡往内城行去。 路上的人都认识城主的马车,习以为常,见之纷纷避让,待队伍过去后,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也就外来的客人好奇问上几句,得知是城主的车队后多看上几眼。 马车很宽敞,中间摆着矮桌,上面放了些茶点水果。鹤孤行端坐着,双目紧闭,似是在养神。马车两侧没有设置座椅,应诺只能盘腿坐在木板上。他单手拖着腮,歪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鹤孤行的脸。 “看够了吗?”鹤孤行微微抬眼。 大概是顶着别人的名号,应诺脸皮的厚度直接翻了一番,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忍不住嘴欠调戏道:“城主太好看了,哪会轻易看够呢。” 鹤孤行闻言,侧头与应诺对视了一会,嘴唇翕动,似是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重新闭上了眼睛。 对于鹤孤行这样的高手,如此赤/裸的视线他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应诺会这样做,一方面的确有私心,想多看这人几眼,但主要是为了引他说话,获取信息。 毕竟他现在嫌疑在身,不管主动谈什么话题,都会引起鹤孤行的注意,实在不是良策。但如果是对方先开口,随意引导一下,会更自然安全些。 可惜鹤孤行不接话。 比起这些,应诺现在更在意的是,刚才那句调侃比在船舱里抱大腿的举动温和多了,怎么鹤孤行的情绪反而明显了? 至于会不会惹恼鹤孤行,咔嚓一声,脑袋落地,应诺倒还真不担心。结合之前种种,他认为他的“小鹤妹妹”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个好孩子。 随着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马车已经驶入隔院。应诺将窗帘拉出一道缝隙,偷偷瞄了城门一眼,自娱自乐地想着,当初他就是在隔院门口被打出去的,现在可是坐着城主的马车进来,莫名有种翻身的爽快感。 “看什么?”鹤孤行突然出声,带着警告的意味道,“进来,可就别想随随便便出去了。” “如果城主愿意罩着我,一辈子不出去也没关系啊。”应诺嬉笑道。 鹤孤行突然眉头一皱,语气冷了下来:“穆临风,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性情,但若你再用方才的语气神情说话,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鹤孤行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其逼人的气势,应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甚至觉得鹤孤行冰冷的手掌已经掐住了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