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算计那个,多少也学会了点。” “这话我听着,怎么不太对味呢?”奉聿摸了摸南玿的脑袋,“是不是背地里骂过我?” “我都是光明正大说你的。”南玿挥开奉聿的手。 奉聿也不恼,好奇道:“你喜欢临风公子?” 南玿又不知晓穆临风和噬元蛊的事情,鹤孤行也不差临风公子这么个眼线,何必如此费心? 这个“喜欢”自然是指普通的好感。奉聿深知,南玿一根筋的脑瓜子,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窦初开的滋味,不会想到那么复杂的关系。 “我们和长老那一派,免不了要打一场的,”南玿直言道,“我不希望和他刀剑相向。” “你们接触也不多,怎么这么上心了?”奉聿开玩笑道,“我都要吃醋了。” 一阵秋寒闯进房中,吹动少年束起的长发,好似是那天断情崖上的风穿过万水千山,再次袭来。 应诺头七的那天晚上,临风公子陪他烧了一会纸钱,后来巡逻的人过来,他就归了队。 南玿还记得,他走到拐角时,回了下头。原本只是想确认烧纸的火盆处理好了没,却意外看到了穆临风离开的身影。 就那么一瞬间,南玿仿佛看到站在断情崖上的应诺——明明浑身充斥着孤独与悲伤,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可能比较投缘,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南玿藏起了心中的想法,含糊道,“嗯,直觉罢了。” 鹤孤行拿着毛笔的手顿了顿,飞快签了他告假的单子,叮嘱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南玿顿时一喜,高高兴兴接了过来:“是,城主,那我去收拾下行李就出发了。” 奉聿看着南玿离开的背影,调侃道:“你方才就像个爱操心的老爹。” “几个卫长里,就数你最宠他了,那你是什么?老妈子吗?”鹤孤行怼道。 “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以后的城主夫人是个醋坛子,给我穿小鞋怎么办?”奉聿笑够了,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毕竟临风公子是张长老买回来了,没有血缘关系,五百两的卖身钱比起恩情更像银货两讫,除了刚进来时照顾了些,平日似乎也不见对他多关心,说他在重霄城形单影只也不为过,”奉聿道,“这样的人,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奉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回忆了一下自家城主和临风公子的几次接触,瞬间明白了南玿从穆临风青梅竹马下手的原因,看向鹤孤行的目光霎时变了。 脸薄吃不着,傲娇毁一生啊! “是吗?”鹤孤行没注意到奉聿后面的话,语气带着微微不爽,道,“他不是和姑娘们关系很好吗?我看他明明是如鱼得水。” “当初是你故意不拦着东西院走动,恨不得找到理由把他们送走,如今是在不高兴什么?” 鹤孤行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既然你和南玿都赞同拉拢临风公子,眼下倒是有个试探他的机会。” “愿闻其详。” 临风公子的小院布置的非常素净,几乎看不到装饰用的花木山石,只有一棵上了年岁的银杏树,孤零零地立在墙边。 应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盯着院里的银杏树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倾倒在桌面的养颜丹。 就在这时,对面一声尖叫惊醒了应诺,他立刻跑出去,借着银杏树的树枝扒到墙头,去看隔壁的情况。 就见傲月公子捂着右腿倒在走廊上,发出阵阵哀嚎,旁边还有一个打翻的大汤碗。他的小厮慌神地叫喊着“来人啊”,却忘了这里除了定期来洒扫的仆役,本来就没有多少下人。 应诺顾不得许多,直接从墙头跳下了来,拉着小厮急道:“你家公子可是烫伤了?是油还是热水?” 此时小厮哪里还记得什么争宠的恩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连忙答道:“是刚出锅……杞鞭壮阳汤……” 这汤的名字还真是一目了然。 “…………咳,”应诺检查了一下江月的伤势,道:“水缸里还有没有冷水?” “有。” “你拿盆用冷水冲洗伤口,我没说停不许停,”应诺起身,“我去取药,千万不要强行撕扯黏在皮肤上的衣物,记住了没?” “好,记住了。”小厮快跑着去厨房取盆舀水。 也不知是不是不想在情敌面前示弱,本来还哭喊的江月见到应诺后,硬是忍住了疼痛,只是偶尔露出像是小狗的呜咽声。 这让应诺对他倒是另眼相看了。 应诺来重霄城时身上并没有带治疗烫伤的药膏,这些日子也没办法炼制新的丹药,岐路已经返回隔院,去找人签条子再寻他,来回耗费时间太长了,傲月公子的腿上怕是会留下疤痕。 幸好治疗烫伤的草药不是什么稀罕物,邱如心身体不好,备了不少应急的药材,他可以去试试。 应诺一路跑到西院,知晓他的来意后,几位姑娘将自己备有的药材全部拿了出来,倒还真让他凑齐了。 “我这里还有药碾子。”邱如心让丫鬟将东西抬了出来。 趁着应诺他们称药,帮忙将挑选好做药膏用的药材碾碎,没花费太久的时间便弄好了。 应诺将药材分装包好,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谢几位姑娘了,伤不等人,来日再登门道谢。” “不碍的,临风哥你快去吧。”张莹莹催促道。 应诺也不客套,揣着药一路跑回了傲月公子的院子。 缸里的水已经见底,小厮又去井里挑了两桶,见应诺回来,整个人精神一振:“临风公子!” 应诺检查了一下,幸亏秋天凉爽,江月腿上的热度已经散了,他将煎服的药递给小厮,交代了火候煎法。 此时应诺衣服的领口和后背都汗湿了,却恍若未觉,专心将碾碎的药材调制成膏状。他用剪刀小心减下烫伤部位的布料,挑破水泡后,替傲月公子敷上膏药。 江月盯着应诺的侧脸,心中百味杂陈。 他与应诺不同,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喜欢男人。几年前他随父亲来重霄城,无意中看到鹤孤行的面容后,江月就迷上了他。 听闻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