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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双臂靠在胸前,手里捏着团扇,将整张脸挡住,一摇一摆走了进来。看姿态倒真有几分窈窕淑女的感觉。 应诺停在屋子中间,慢慢挪开遮住脸庞的团扇。当鹤孤行看到他的眉毛时,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就见应诺贴着粗黑的一字眉,勾着上挑的吊角眼,两颊涂得跟猴屁股似的,下面是一张鲜红的血盆大口,嘴角还画了颗媒婆痣…… 丑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这张脸。 更可怕的是,当应诺放下挡住胸口的手臂,一对超大还下垂的“胸部”跳了出来。 奉聿实在受不了,默默捂上了双眼:“他是在那里塞了两个柚子吗?” 鹤孤行此时真是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夫君~”应诺的报复显然没有结束,他小跑两步,一头撞向鹤孤行的胸口。 鹤孤行:“…………” 他还能怎么办。 “夫人,我们该出发了。”鹤孤行抬手摸了摸应诺的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奉聿和应诺都被这个笑容惊呆了。 奉聿:他居然笑得出来?!给城主跪了。 应诺:他居然能笑出来?啧。 码头已有不少人在那等着,这些人大多是外城的居民。眼看着入冬了,岛上不比陆地方便,自然要多屯些米粮用品。等天冷了,能少出去就少出去。 重霄城除了来往的商船,每日还有一趟客船专供居民使用。船早上辰时出江,下午酉时返回,上船不需要交钱,凭的是城里发的鱼符。 铁子是外城一家酒楼的伙计,他是近几年在婶婶的介绍下定居重霄城的。眼瞅着入冬了,孤家寡人的他只能告两天假,自个去外面采买。 他百无聊赖地站在夹板上,这时一抹亮丽的鹅黄色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背影,亭亭玉立,绰约多姿,如墨的黑发在江风中飞舞,露出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 铁子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萌动了。他鼓起勇气,走到少女的背后,轻声喊道:“姑娘,在下……” 应诺缓缓转过身,冲着铁子抛了个媚眼。 “在下,打扰了。”铁子一脸惊恐地后退了两步,转身钻进了人群。 应诺笑弯了腰。 在一旁全程观看的鹤孤行走过来,颇为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颊:“夫人,玩够了吗?” 应诺脸上的笑一僵。 “再玩下去,为夫可要吃醋了。”鹤孤行笑眯眯道。 应诺:“…………”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对着这么一张脸,自己绝对说不出那两句话,更别提笑着说了。 输了!他的“小鹤妹妹”什么时候打通的任督二脉? 下了船,应诺便找了个地方卸了脸上的妆容,和胸口的……柚子。毕竟原本就是为了恶心鹤孤行,然而人家应对自如,他也没必要继续恶心自己。 不过衣服不方便换,只能先穿着,戴上奉聿之前准备的面纱。 两人往驿站走去,刚走没多远,突然被一个小姑娘拦了下来。那小女孩穿着麻布衣裳,左手挎着个竹篮,篮子底垫着块花布,上面摆着些胭脂水粉。 女孩拿出一盒胭脂,递向鹤孤行:“老爷,买个胭脂送给夫人吧,我家胭脂可好看了。” “不……”应诺正要拒绝,一低头看到小女孩瘦弱又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冻得通红,话顿时梗在了喉中。 入冬的天气,她竟然还穿着单衣。 鹤孤行掏出一锭银子,用袖子遮住手,悄悄放到篮子里,并用花布盖上,然后随手拿了一盒胭脂,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我要这个,不用找了。” 女孩看到了银锭,长年在街头卖东西的他自然知晓财不外露的道理,对方这般行事也是为了保护她,否则不等出了巷子,银钱怕是就要被抢走了。 想到这里,女孩眼睛瞬间被泪水盈满,她哽咽道:“谢谢大善人!” 应诺小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心头不由跟着一酸。 “早点回家。”鹤孤行叮嘱道。 应诺仰头注视着男人,总觉得眼前这个身影慢慢与他印象中的小鹤重叠了起来。 “嗯,”小姑娘抬手蹭了蹭眼泪,“大善人,您和夫人一定会和和美美、儿孙满堂!” 应诺:“???” “儿孙满堂估计没希望了,换个白首偕老可以吗?”鹤孤行道。 小女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说着鹤孤行的话重新道:“祝您和夫人和和美美,白首偕老。” 应诺:“…………” 小姑娘挥了挥手,拎着篮子脚步轻快地跑开了。 “别人随口祝福一两句,你还挑三拣四的。”应诺吐槽道。 鹤孤行把玩着手上的胭脂盒,漫不经心道:“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又不能生。鹤孤行在心里补充道,并且非常遗憾这话,他现在不能说出口。 应诺听得一脸懵逼,脚步都跟着踉跄了一下:刚才那句话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第五十一章 出发前鹤孤行与应诺先去店里挑了些蜜饯和干粮。他们计划今天赶到平远县,中午估摸得在野外度过,便想着在马车上备点吃食用来充饥。 雇车的时候鹤孤行耍了心眼,特意找了辆窄的,路上应诺就不得不和他挨着了。哪怕隔着衣物,不曾交谈半句,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都让他觉得眷恋和安心。 “城主大人。”可惜某人煞风景的开了口。 “嗯?” “我们这次出来预算很吃紧吗?”马车突然颠了一下,应诺半个人的重量都挤到了鹤孤行身上,“这车厢是不是小了点?” 鹤孤行抬手虚虚扶住他,面不改色地扯谎道:“驿站没有大车了。” “真的?”应诺一脸狐疑。 “那你说,我有什么理由非要雇辆小车,着实挤得慌。”鹤孤行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应诺顿时语塞。 他能怎么说?难道要说“城主你丫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对我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念头”? 不论对不对,他一个男人自己说这话,也太不要脸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