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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应诺出声道:“说起来陆长老家的人真少,三十七个,其他长老私养的护卫都不止这个数吧。” “陆长老是几个长老中难得坦荡的,许是读书人的傲气,除了一个随身护卫和固定分配的仆役,他的确没私自培养过什么势力。”鹤孤行回忆道,“换做其他长老,还真不好核实是不是家里人都遇难了。” “等一下!”陆薇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忙问道,“计算陆府人数的时候把我算进去了吗?” 鹤孤行微怔:“这是自然。” “这个卷宗是官府的人写的吧?” “嗯。” 陆薇声音颤抖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鹤孤行与应诺齐齐看向少女。 “官府调查时,我因为封城被困在外城。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我还活着,案卷上死亡的三十七人,是把我也算进去了,他们离开才解除封城,我自然也不会碰到衙役,”陆薇越说越激动,“可我没死啊,多出了一具尸体!” 在场的另外两个都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陆薇的意思。 多出的一具尸体,要么是那个找不到的凶手,要么就是陆长老。 现在的“陆翰采”容貌毁了,嗓子熏哑了,长年不接触其他人,完全可能是别人假扮的。 “如果是这样,我中毒也可能是他做的。因为我发觉他有问题,是了,他是个读书人,在重霄城也不事生产,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老茧,所以他要灭口。”陆薇的手不停颤抖,顺着思路继续道,“也许是发现我醒来后失忆,又和弭卫长有接触,才保住了性命。将我送入内城,一来避开接触,防止我回忆起什么,二来也有利于他忙自己的事情。” “他这样……”陆薇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与不解,问出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到底是想做什么?!” 第六十二章 陆薇说的推测听起来颇有道理,但到底只是推测,缺乏实证,不过证据也不是没地方找。如果陆翰采真的在挖地道,那入口肯定在祠堂,想要求证就要将他引出来,方便进屋仔细搜索。 “再下次药?”陆薇提议道。 鹤孤行摇头:“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上次的泻药肯定会让他有所防备,不一定能成功,如果被发现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应诺想了想:“或者我们可以直接点,你看,离过年也不远了,城主大人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最后一位长老。” 陆薇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怎么了?”应诺不解。 陆薇道:“就是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陆薇语气沉重,一字一顿道:“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鹤孤行与应诺听得一脸茫然,少女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了个笑话却没人懂,实在太寂寞了。 “走吧,我和临风公子去请陆长老。”陆薇用手指转了转胸前的一缕头发,假装没有注意到方才的尴尬,四十五度角仰头道。 “我也去,”鹤孤行补充道,“悄悄跟着。” 毕竟“亲自关心长老”这个事,实在不符合城主大人的行事作风,万一对方警觉,还是个隐藏的高手,应诺和陆薇说不定就被人下菜了。 反正他来去自如,速度贼快,不用担心会露馅。 一行三人到了陆府,鹤孤行躲在假山后面观察情况。他很少去长老的府邸,甫一进来,就觉得这里似乎有些不协调,只是一时间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陆薇站在祠堂前,蹭了蹭手心的汗,敲门喊道:“义父?” 不一会,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陆翰采盯着他们,嗓音沙哑道:“有事?” 应诺镇定的说着托词:“临近过年,如今重霄城的长老只剩陆长老了,城主想请您前往内城一叙。” 陆翰采闻言,目光不停在两人身上移动,许久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嗬嗬——” 他的笑声像是老旧的破风箱,沉重又刺耳,听得人非常不舒服。 “好啊,”陆翰采道,“那我先行一步。” 这话说的应诺和陆薇皆是一怔,鹤孤行却立刻反应过来。他几乎是瞬间冲到了陆翰采面前,抬手就卸了他的下巴,然而终究还是迟了一步,黑色的血液从喉咙不断溢出,男人很快便没了呼吸。 “哪里露馅了?”应诺皱眉道。 陆翰采自杀,无疑直接证实了他自己有问题。可应诺那两句话,哪怕有可疑之处,也犯不着马上服毒吧? 陆薇直接扭过头,不敢去看那具尸体。 “不是这个问题,”鹤孤行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如此干脆的自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达成了目的,并时刻准备断绝我们从他身上得到主谋的任何线索的可能。” 两人马上明白了鹤孤行的意思,然而眼下能做的,也只有…… “先进去看看吧。”应诺道。 三人进了祠堂,里面的布置就如陆薇所说,一目了然。不过这次有了目标,他们很快在供桌下面发现了密道的入口。 地道非常狭窄,毕竟只有一个人挖掘,必须跪在地上才能移动。要是个胖子,多半还会卡在里面。 应诺瞅了瞅一身白衣、仙气缭绕的鹤孤行,又望了望宽袖长裙、衣袂飘飘的陆薇,道:“我来吧。” 鹤孤行脱下外套,递给陆薇道:“一起,不过是套衣服。” 应诺心中呐喊:不,不是衣服的问题,你那谪仙似的气质,不适合干这种事情。 然后,他就看着城主大人麻利地钻进去了,应诺只能赶紧跟上。爬了没一会,鹤孤行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应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出声问道。 鹤孤行语带意外道:“居然有岔路。” 是挖掘中途出了意外,还是其他原因目前不得而知。 应诺问道:“我们先走哪边?” “右边这个吧。” “好。” 两人爬了近百米,鹤孤行又停了下来。 “这次不会又有岔路吧?”应诺无奈道。 “不是,这里有根奇怪的木棍顶在旁边,是做标记还是……”鹤孤行说着,猛得将手腕粗的棍子掰开,他头上的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