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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都别跟我抢!”邢佳然一个挺身扑了上去。 室内顿时乱作一团。 迟归黑着脸招招手,将蹦过来的海湾困在怀里,嗤道:“谁准你跳这种舞的?” “我只会这个啊。”海湾甚委屈,“当初签工作室的时候,为了让模特们放开,大家都学过这个舞。跳完确实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以后不许再跳了。”他专横地命令,仰头饮尽了杯中的威士忌。 海湾掐着他硬邦邦的腰,抗议道:“凭什么你说不许就不许,我是独立自主的个体,有权利决定自己做什么事,这是我的自由。这可是你告诉我的话。” “我说的别的你没记住,这句倒是记得清楚。”迟归怎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抓着他软绵绵的手强词夺理。 “你是个独立的个体不假,但权利不是任意妄为,而是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具体到你的身上,就是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不知道。”海湾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眨着眼睛问:“你是不是绕我呢?” 迟归勾勾嘴角:“你觉得呢?” “好像是……”他也不确定。 “不能肯定的事,不要轻易下结论。”迟归俯身吻吻他眉心,牵着小傻子的手向众人道:“走吧,太晚了。” 大家正在兴头上,谁都不肯散,独有王昆仑和周容觉得晚,要与他们一道上楼休息。 如此一来,景珏也不得不走。他跟在海湾身后,拍拍他肩膀,悄声问:“晚上回去有节目吧?” “哈?”海湾一头雾水,“什么节目?” “装什么傻。”景珏“啧”了一声,“刚才跳那么个舞,晚上回去不继续跳么?” 海湾耷拉着脑袋道:“迟归说以后都不让我跳了。” “这家伙就是小气。”景珏落后两步,拉着海湾嘀咕说:“不过你还真是不懂啊,迟归和你干那事儿没有?” “什么事儿?”海湾生锈的脑子转了转,恍然大悟:“你是问他睡没睡我啊?” 景珏“嗯”了一句,听他垂头丧气道:“还没有,我都三番两次投怀送抱了,他都拒绝了。” “他说我没准备好,明明我都准备好了。不过昨天晚上他说……说回去就那个。” “你俩还真沉得住气。”景珏杞人忧天地问,“这种事儿还要制定计划哪天做么?是不是你太青涩了,他心疼才拖着的啊?” “才不是呢。”海湾扁着嘴说:“我俩早就睡过一次,但是我喝断片儿了,什么都记不起来。那时候我俩根本不熟,他都没犹豫,直接就把我睡了。” “断片儿了?”景珏扭曲着脸上的表情,皱眉道:“断什么片儿能连这种事儿都记不起来?就算记不起来,总有感觉吧,这也能迷糊?” 海湾摸摸自己尾下两丘,不明就里地问:“什么感觉?哪有什么感觉能持续那么久?” “…… ”景珏叹了口气,扶额道:“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我无能为力了,让迟归好好教你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晚安。” 海湾别过景珏,满心问号的走回客房,进门见迟归刚从浴室出来,忙取了换洗衣服去冲澡。 不多时,迟归敲敲门问:“湾湾,饿不饿?” “不太饿,有一点点。”海湾站在花洒下喊了一嗓子,听他说:“要不要叫宵夜?” “那吃吧,我想吃烤玉米。”他匆匆冲干净头上的泡沫,拿过浴巾裹住自己,跑出去道:“要多一点辣!” 迟归正举着电话点外卖,依他之言吩咐店家多加辣,又选出几样他爱吃的东西下单,才收了线。 “刚才和景珏说什么呢?”他坐到沙发上,埋头在手机屏幕上问。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海湾心虚地凑到他旁边,抓着自己的浴袍衣领道:“我们要不要……现在也挺晚的了,要不要那个什么呀?” 迟归扫了他一眼,微笑说:“你是想问我要不要睡你?” “啊,是啊。”海湾羞赧地点点头,仰着花骨朵似的脸道:“我准备好了,真的。你不是说不想等了,我看现在就挺、挺好的。” “等明天回去。”迟归掐着他嘴边晃了晃,“小馋猫。” 海湾有求于人,也不反抗,顺从地躺进他怀里,试探性地问:“为什么要明天啊?今天也不错的,黄道吉日,宜嫁娶。” 迟归被他逗得唇角上扬,伸下手去,一把攥住他尚未舒展的小湾湾,颠了颠说:“我不想你第一次在酒店床上,这个小家伙,我要留在自己床上教育。” “你好……不害臊啊。”海湾脸红心跳,扯开他的手道:“别瞎碰。” 迟归忍俊不禁,抱着他闷闷笑起来,引得怀中人愈发恼羞成怒:“笑个大头啊,就知道笑话我,你一点儿也不正经!” “我不正经还是你不正经?”他拉开海湾松松的前襟,眼神向里一觑,只见粉红色的两颗,早已露出尖尖角。 “干什么!”海湾挣开他,跳开三尺远,捂着自己的衣服说:“不睡不给看。” “再说一遍?”迟归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左手钳住海湾双腕,右手在他腋下腰侧一通乱搔,声声逼问:“还敢不敢了?” 迟归一向沉稳,是以海湾没料到他也有这般孟浪的时候,委实失策。 他“咯咯”笑着打起摆子,不断扭动身子企图脱开他的魔爪,然而收效甚微。 好汉不吃眼前亏,抗争不过,只好求饶:“不敢了啊……好痒……别啊……再不敢了!” 正闹着,门铃突然响起。 迟归放开他,整整衣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海湾已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喝水。 他打开手里的塑料袋,一样样取出纸盒道:“还不过来?” 海湾不信任地看看他,攥着衣服向后挪了挪。 “放心,我不碰你。过来吃,一会儿凉了。”迟归捉起一只皮皮虾,剥着壳说:“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快来,我给你剥。” “这个扎手。”海湾谨慎地走过去,翻出一只烤玉米啃着道:“你昨天指头摸起来就糙得很,肯定是剥这个扎的。” “没关系,不疼。”区区小伤,迟归并不当回事,何况他喜欢吃。 熟料海湾却道:“我不是怕你疼,我是说你手指头上全是口子,摸我的时候我硌得难受。” “那你自己剥!”迟归丢下皮皮虾,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手。 “你别生气啊,我不太会剥,小时候都是我奶奶给我剥的。”海湾笑吟吟地走过去,倚着门框问:“谁喜欢我谁给我剥,你剥不剥啊?” 迟归冷“哼”一声,径自走回去,重新拿起剥了一半的虾,不忿道:“早晚吃胖。” “我要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