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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流线型的镜子前,甲斐谷再次检查后面的头发。没有竖起来啊。慢慢地转了一圈,除了西装下摆弄湿了,袖口弄脏了以外,并没有其它奇怪不合的地方。 在镜子前,像男模特儿般转身来回踱步的自己,到底自己在干甚么嘛般,像个笨蛋似的。并不是想要弄脏袖口而弄脏,也不是想睡乱头发才变成这样啊。好吧,即使睡乱了头发,只要有足够的工作能力,这也不是甚么大问题啊。竟然被这种无聊事弄得团团转,人真的是微小的厉害啊。 不,微小的是那家伙才对。这个自恋的机器,藤原。怎样也没关系的事情却骂得部下团团转。哼,让我滚来滚去,睡得头发全都竖起来,然后丢给他一个大笑说我才不听你呢!。 在镜子前,打着含有打倒!藤原!的不明意味的攻击姿态。但是,却没有具体的对抗策略。发出过多不必要的气力的结果,就是被突然而来的尿意催促,甲斐谷缩起背走到便器前。 「Carvey啊……」 忍不住想,自己说不定不适合这份工作呢……。还是学生时虽有过想到工业企业就职的想法,但是却没有清楚的我想到这间公司去的明确目标。含糊地感到这个也不错啊的公司也有,但是却没有让他辞去在化妆品业界里最强三位中之一的Carvey的工作而跑去的价值。而且也对不起,为了他东奔西跑,说了不少好话的叔父。 Carvey的母公司,是纤维工业里的寡平纤维公司。战前已开业的老铺,在战后突然急速成长,向各式各样不同的事业发展。现在已打进药品,食品,服装,书籍等不同的行业。化妆品事业是在十五年前收购北野化学工业的化妆品部门后就展开,但直到数年前还是处于销售量不佳的情况。 在六年前,公司进行大规模的业务改革,彻底实行市场调查方面的工作,那时贩卖的基础化妆品系列Ririku,以十多岁到二十多岁的女生为对象,得到前所未有的大回响。以后逐渐保持稳定的销售量,在三个多月前发售的商品黄花楼,以合营养食品和化妆品为一的创新商品姿态,得到了不少顾客的支持。全因较其它公司更注重市场调查的销售策略,在市场调查资料上,Carvey的营业促进部有相当的实力……这一事实也是在进入这公司后才知晓。 Carvey化妆品公司的主要商品是女性用化妆品,最高领导人自然也是女性。女性用化妆品理应是由女性开发的是公司的宗旨,因此公司的职员主要也是女性。在业界也曾被称为女子高中,是有名的纯女性社会式的公司。现在虽也有男性社员,但是数字上仍占有一定的劣势。像开发部这种研究性的工作,男性社员虽占大部分,但以整间公司的比率来说,男性只占不足十分之一。营业促进部的男性社员只有三人,其中一人现在到亚洲某地进行海外研修,所以现在只剩藤原跟甲斐谷二人。 只有两个男人的环境下,藤原跟甲斐谷理应搞好关系才对,但二人之间除了上司跟下属这关系外,却有不容忽视的深沟。这已不是合不合得来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个人生活习惯跟价值观等的差异,让二人之间不能产生话题。 例如,甲斐谷每天都会睡到出门前十五分钟,就是早上七点三十分。听到闹钟在响,然后就急忙起床,洗脸跟刮胡子。换上西装,打上领带,三口就吃掉白面包填满肚子后,就会急速奔离家。甲斐谷只会在刮胡子时看着镜子,那也只是短短的三分钟。要是睡过头的话,为了补回多睡的时间,甲斐谷还会省掉吃早餐跟弄头发的过程。没有整好睡乱了的头发的那天,肯定就是睡过头的那一天。 跟每天打仗似的甲斐谷不一样,藤原每天就像听到鸟叫声然后慢慢起来般的宁静优雅。在刚进这公司时,某次跟大伙儿一起吃饭喝酒时,刚好偷听到旁边的某女社员跟藤原的对话。那时候的藤原就跟平常一样,带着令人不爽的气氛,托着腮的端正姿势,用那犹如会留下余韵的低音说着话。 之前那天怎么晚也好,我一定会在六时醒过来。简单的洗过澡后,就会泡一杯浓咖啡。要是不喝一杯咖啡,总觉得那一天还没正式开始似的 只是听到对方的说话,就像感到被强烈光线照射似的,令人感到不爽。就算不喝过咖啡,只要张开眼那一天不就已经开始了吗……在心中总不会自觉地如此批评道。 就算是假日,每天的早上都是一样。下午会看看书,或是到健身房做一下运动…。我不会在假日工作的。假日是为了放松工作时的疲劳,还工作的话不就没了假日的意义吗? 像外国人似的夸张地耸肩微笑。对自己的容貌有绝不摇动的自信,带着满溢的优越感地微笑。藤原就这样子微笑着,跟那女孩轻轻地说出找天来我家坐一下吧,我请你喝好喝的咖啡的邀请。 这个男人住的地方跟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吧……甲斐谷在这一瞬间有确信的感觉。从此以后,甲斐谷久久就会听到一些,手表是X牌子的四百万的名牌呀,皮包是X的七十万呀,西装是订做的三十万呀,鞋子是X牌子的十二万呀,五万以下的衬衫就不穿呀等等,各种各样的情报传入耳中。也曾想过,到底这男人全身值多少钱呢这问题。 藤原不只用超高档商品来堆砌自己,还自行营制个人形象。虽然也相信这世上有这种生活习惯的人存在,但甲斐谷却不认为自己会削除自己的睡眠时间,只为了早上洗澡和喝咖啡。既不想变成这样,也没有这种能力。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甲斐谷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刚好完成要事的同时,听到突如期来的声音,让他吓一跳般紧握了一下手中那软趴趴的下半身。 即使知道自己的存来,藤原也像没看见般走到洗手盘前的镜子前。从口袋里拿出折迭式的梳子,小心地整理根本没有弄乱的头发。整理好头发后,则拂着西装的肩膀位置。将梳子放回口袋后,复又拿出掌心般大小的盒子,从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纸,轻轻按压在毫无脸油的额头跟脸颊上。 既不想看,又觉得留在原地让人感到不安,甲斐谷安静地走过藤原身后,准备握上门柄离开时,就听到甲斐谷的叫唤声。 带了些许怒意的语气,让甲斐谷想到我又干了甚么啊?!的联想,慢慢地转身。莫非我去厕所太久了?不会吧,难道还算我去厕所的时间吗?! 「你一直都是那样子的吗?」 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如冰雪般冰冷。 「不,只是今天长了一点点…」 随便找了个借口。突然,藤原脸上露出如看到甚么肮脏东似的厌恶表情。 「我不是在问你的排泄行为的时间,我是问你是不是每次去完厕所都不洗手」 无意识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