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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门进去。 拐弯的时候听了听,掏出口袋里干瘪的烟盒,抽出一根准备点。 刚按下打火机,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范洪没怎么在意,霸着路口没动。 感觉来人停在了身后,他叼着烟深吸一口,嚣张道:“过路费一百。” “我没想过去。” 身后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 听着有些熟悉。 范洪下意识回头,借着巷子外照进来的路灯光线,一眼看到身后的段南川,瞳孔倏地紧缩成一点。 扭头要跑。 刚起步,段南川上前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他悲伤。 范洪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回头怒骂。 “段南川,你还敢来找我!之前的仇我还没报呢!” 段南川抬脚走到光线下,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清晰。 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先把我这笔账算清楚,你再来报仇。” 说着,拿出一直揣在兜里的手。 寒光一闪而过。 漆黑的指虎套在四根手指上。 范洪吓得脸色瞬间煞白,跌跌撞撞往后退。 “段南川,老子招你惹你了!” 段南川身形偏瘦,穿着宽大的外套,看上去甚至有些瘦高,范洪却长得庞大腰圆,看着比段南川还要壮上一圈。 之前几次,他都没能从段南川身上讨点一点好,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看到他阴沉着脸,更是吓得浑身的肉都在颤抖。 段南川握紧拳,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 抬脚走过来。 “我不是说过,别碰云卿吗?” 声音很轻,却叫人恐惧。 “就因为一个女的?你是疯了吧!” 范洪怒骂一声,抓起地上的石头突然跳起来。 “老子害怕你吗!?” 说着,把石头冲段南川砸了过去,自己却扭头就跑。 段南川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直接冲了过去,顶着砸在胸口的石头,一把抓住了范洪的衣服。 向后狠狠一摔! 嘭一声,范洪的后背直接砸在地上,疼得哇喔惨叫起来。 段南川眼中流露出几分狠厉,一把抓起范洪的衣服,将人摔在墙上,带着指虎的拳头雨点似的砸下去。 范洪不断挣扎,想要反击,刚握拳,段南川一脚踢在他的手臂上。 只听咔嚓一声,骨折了。 他吓得大喊起来:“住手!别打了!别打……” 鲜血溅起,落在段南川脸颊上,他的目光更加冰冷,沾上戾气,一拳狠狠打在范洪胸口。 手背沾着粘稠的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摘下同样被鲜血浸透的指虎,随手丢在地上,视线从摊在地上的范洪身上扫过,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别碰云卿。” 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轻,听不出起伏。 说罢,双手插兜,换身走了。 从考试结束的那天开始,所有人彻底把学习跑到九霄云外,忙着开始准备假期的活动。 班级群里的消息几乎就没有停过。 才放假第三天,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就下来了。 黄行光在班级群里发了成绩单,本来闹哄哄的群,突然冷了。 云卿点开了黄行光的对话框。 “你有全年级的成绩单吗?”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黄行光因为心虚自己半路逃走,一直不敢和云卿说话。 一看到她的消息,顿时喜出望外。 “有啊,老师刚刚一起发给我了,你这次考得很好,在年级第二,我帮你看了。” 云卿:“不是,有个认识的朋友,我想帮他看看。” 黄行光:“什么朋友?我帮你找找。” 云卿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又收到黄行光的消息:“年纪排名我已经发你邮箱了。” 云卿迅速回了一声“谢谢”,打开邮箱下载。 一打开,直接往后面几页翻了翻。 这次她一直翻到第五页,才终于看到段南川的名字。 顺着那一行比对过去。 英语那一栏,是零。 他根本就没有参加最后一门英语的考试。 难怪那天她在楼下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也没有看到段南川。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起来,何露接二连三发来一串消息。 “我在32名!” “老师说,35名才会被调出去啊啊啊” “卿卿,要不是你,我就完了!” “我太开心了,我妈还奖了我五百块,今天要不要去逛街?我请客啊!” 云卿看着满屏幕的“啊啊啊啊”,转头看了看车窗外的棚户区。 “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你好好玩吧。” “那我们明天再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发!”何露激动道。 云卿:“好。” 车辆慢慢靠站。 云卿背起书包,刚下车,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冻得她缩了缩脖子,拉紧围巾,抬脚朝棚户区里面走去。 现在是冬天,路上看不到什么人,那些闪着旖旎灯光的特殊店铺也关着门,让云卿多了几分安全感。 她一边走,一边拿着手里的本子,仔细记录着周围的建筑外形。 上辈子云锦山的项目出事之后,云卿为了支付赔偿,经常会跑到这儿来核查。 虽然那时候很多建筑都已经拆了,但依稀还能看到一些影子。 范大海是这片棚户区的地头蛇,但是在上辈子这里出事的时候,他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在赔偿名单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但当初的事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以范大海蛮横的性格,如果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出售。 云卿有些怀疑,当初她一直找不到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范大海。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云卿拿着本子,勾画着这里的地形图,和记忆中的画面慢慢重合起来。 天气有些冷,画一会儿,手就冻僵了。 她小口小口地对手哈着气,一抬头,突然一栋不起眼的平房,坐落在两条街的交汇口。 楼房不高,上面架着横七竖八的电线。 云卿却震惊地停下了步伐,抬头,一直看着平房的屋顶。 上辈子,云锦山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那个时候,这栋平房已经拆了,建起了二十多层的毛坯房,才刚建到一半…… 云卿的思绪有些恍惚。 正想着,一个穿着棕色皮肤青年,弓着腰从平房里走出来,脸型细长,嘴巴外凸,眼睛很小,一头蓬乱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洗过。 在看到他的瞬间,云卿脑海中嗡地响了一声。 这个人。 上辈子声称自己被拆迁波及,砸伤了腿,是头一批来要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