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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何露打电话。 气喘吁吁。 “段南川妈妈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电话那头的何露正在上课,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跳。 平时云卿总是让她好好学习, 上课不要玩手机, 谁会想到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一只手捂着手机, 紧张地朝讲台上的老师看了看。 “我现在正在上课呢, 你这是怎么了?” “何露。” 云卿突然叫了她一声。 嗓音都在发抖。 不知道为什么,何露感觉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慌和难过, 低声道:“我给你发消息,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听说的。” “好。” 云卿挂断电话,慢慢平复好情绪。 很快, 何露就偷偷摸摸,背着老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发了过来。 按照她听说的几个版本综合起来。 段静和客人搅和在一起,客人的妻子是早就知道的,好几次提醒她离开,但段静只觉对方是糟糠之妻,只敢嘴上说说,所以从来不听。 渐渐的,就把对方逼急了。 那天中午,段南川正在学校上课,等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动手的人都已经跑了,段静在巷子里还有最后一口气,被送进医院后,当天半夜就没了。 从那时候开始,段南川就不见了。 有人说,他是跑了,也有人说,他去找那家人报仇了。 出了人命,这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打小三,而是一场刑事案件。 警方早就已经介入调查,只是可惜,光是半年来,和段静发生过关系的有夫之妇就有几十个,几乎每个人的妻子都对段静恨之入骨。 棚户区没有摄像头,在嘈杂的巷子里更是没有人证,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 直到现在,也还没找出到底是谁带人去打的。 现场找不到匹配的指纹,人家是叫了打手去的,自己根本就连碰都没碰一下。 只要抵死不认,根本找不到什么证据。 还有一种说法,是这些人的妻子都看不惯段静,联合起来,所有人一起动的手,所以找不到凶手。 因为就连警察都找不到线索,外面流传的消息实在太多了,很多都是自己人编造的。 学校里的学生都不知道段静的身份,现在死讯和职业一起曝光,让人难免唏嘘。 云卿已经坐上大巴,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 只觉心情沉重。 “你知道段南川在哪儿吗?” 何露道:“现在就连警察都找不到人,就更别说我了,就连段静的尸体都是警方帮忙安葬的,这都快一周了吧。” “对了,云卿,你现在不是上课吗?你怎么也偷玩手机。” 云卿看了一眼时间,回复道:“我在去A市的车上,还有两个小时到。” “什么!?” 何露震惊:“你该不会就是因为段南川的事,才回来的吧?” 云卿紧握着手机,一路回到A市,直接打车去了棚户区。 才刚走进去,迎面就看到那片之前云锦山承包的工地,只不过现在已经换了一批人,陆续开工。 她匆匆扫了一眼,迅速朝里面走去。 穿过错综复杂的巷子,一直来到段南川家楼下。 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 “段南川!” 上次她躲在下面的时候,就连手机的微信提示音,段南川都能听到。 云卿抬高声音,踮着脚尖往窗户里面看。 半敞开着,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段南川!你在吗?段南川!” 喊了一会儿,大门终于被人打开。 房东走了出来。 “吵什么呢?大白天的,吵死人了。” 云卿立即走过去,想要进门。 “住在二楼的段南川在吗?他在家吗?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 正说着,房□□然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摆了摆手。 “行了,你也别想进去了,人不在,都几天没回了” 云卿咬紧牙,将已经袭到眼角的泪意逼回去。 “那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我要是知道还等你?早去要房租了!自从段静一死,他家那个孩子就没出来过,谁知道跑那儿去了。” 段静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整个棚户区。 以前她的工作就被人不耻,现在更是没有几个人同情,反而并不觉得惊讶。 云卿抬手擦了擦眼眶。 泪水不断沾湿睫毛,她却十分冷静地拿出一张纸,写好自己的号码递给她。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他回来了,可不可以马上通知我?” 如果不是仔细看她通红的眼睛,绝不会发现她正在哭。 房东接过来看了看,皱着眉嫌麻烦。 云卿连忙道:“到时候我可以帮他交房租。” 闻言,她才终于同意。 “行吧,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他,妈刚出了那种事,我也觉得可怜,但有什么办法,大家都要生活的。” “谢谢,谢谢。” 云卿连忙点了点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才终于转身离开。 却不敢走远。 段南川可能会去的地方,她只知道这个地方。 云卿站在不远的路边,一言不发,安静地瞪着。 只有偶尔抬手,擦了擦眼睛,然后继续等。 从下午一直等到天黑,路灯渐渐亮起,段南川家的窗户却一直都是黑的。 云卿拉了拉书包,打一辆车,去了乐尚高中。 现在正是晚自习事件,学校里灯火通明。 她站在门口,拿出手机,上面早就已经收到了无数条消息,有何露发来询问她情况的,也有黄行光和其他同学、老师的短信和电话。 李心美和云锦山更是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云卿打开通讯录,给李心美回拨了电话。 才刚响了一声,对面就马上接听。 李心美着急的声音立即传来。 “卿卿,你到底去哪儿了?不要让妈妈担心。卿卿?” 云卿声音嗡嗡的,听起来格外疲惫,有气无力。 “妈,我在A市。” 一听,李心美就察觉不对劲。 停顿了两秒。 “怎么了?你哭什么?遇到什么事了?快跟妈妈说说。” 听见这话,云卿心头一酸,视线再次模糊了,不受控制地啜泣起来。 “我没事,妈,是我朋友家出事了,我回来看看他。” 李心美道:“就算是要回去,你也要跟我说了,我开车送你去,老师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快被吓死了。” 早上云卿离开,老师还正当她请假了,直到下午,还是没有看到人,才终于打电话询问李心美。 知道傍晚的时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