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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个被哄着签下股权无偿赠予文件的自己,可真真是蠢透了。 到死也没个交心的知己好友,爱的人是个混蛋,在乎的人都在背后暗笑他蠢。 在这种情况下,愿意对他好的季谌就难能可贵了起来,木棠这辈子想紧紧地抓住这份好,上辈子护着他的人,这辈子他也想在季谌青涩时候保护一下他。 活像是一个漂浮在大海中即将溺毙的人,想死死地抱紧一个浮物不撒手。 季谌绕过了一个小巷子,自从父亲在他母亲去世三天后带了个女人回家,他就对那个家没了好感,转到这个学校最大的原因是他爷爷在这边。 蓦然,季谌的步子顿了顿,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木棠,沐浴在阳光下周身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 看起来单纯且无害,仿佛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小兔子。 最容易勾起人凌虐的那种无害的美,季谌的舌尖轻舔过破了一道口子的嘴唇,目光微晦涩。 “嘿!季谌!” 季谌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离去,木棠就已经先发现了他,对着他挥了挥手,白嫩的手臂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反光。 木棠都已经叫了自己的名字,再转身离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谌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情绪,眼中暗含戏谑,被这样目光盯着的木棠却有一种仿佛动物遇到危险后的炸毛情绪。 “什么事?” 冷淡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掩饰很好的不耐,木棠刚也就是看到人后条件反射的叫了他一声,还真没什么事情。 在季谌的注视下,木棠的脸越涨越红,窘迫的连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了。 白净的脸上染上红晕,湿漉漉的眸子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飘忽,肩膀也是耷拉着的。 莫名,季谌在看到他这幅模样后心中有些不痛快。 他是见过木棠的,就在夏天午后的教室里,微醺的风裹着阵阵蝉鸣,让人不不由自主放松下来,带起一阵困意。 那时候他看到了躲在树后的木棠,手上捧着一大块馒头啃的认真,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就像是只仓鼠。 “走了。” 声音入耳时木棠抬起头,视线范围内只剩下季谌的背影。 “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木棠的小奶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能回来就好。 季谌回到家,推开厚重的门,门板上长了青苔,院子里的老人正在侍弄花草,蔷薇花格外娇艳的花瓣上的是仿佛枯木树枝一般的一只手。 “回来了?” 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谌轻轻地点了点头,进门后熟练的开始准备做饭,季老爷子看着自己怀里的蔷薇,侍弄花草的动作明显变缓了不少。 到底,还是他拖累了这个孩子。 厨房内明亮宽敞,季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刚刚在小巷子里遇到的小兔子。 木棠没回家,他去了一个超市里,买了一些适合老人吃的东西。 提着东西去了他记忆中季谌的家,看着长了青苔明显上了年头的大门,木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直接掉下来。 推门发出的吱丫声吸引了季老爷子的注意力,一抬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 “来找谁?” “爷爷好,我来找季谌,我是他的同学。” 木棠说着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门边,顺着季老爷子的手势进了厨房。 季谌看到突然出现在厨房里的木棠,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眼中闪过戒备,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不耐。 “你来是想干什么?” 木棠听到这话,猛地脑海中就想到了曾经他看过的一个段子,如果他现在当着季谌的面说想干他会不会被季谌直接撵出去。 他没开口,站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谌,季谌压抑住不悦冷声开口: “怎么?变成哑巴了?” 第三章:温暖 “没……” 木棠诺诺的出声,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纠结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季谌的生活中很少出现这种人。 季谌所接触的,大多是那些硬骨头到流血不流泪的,而像是木棠这样娇娇怯怯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似乎自己声音大一点就能把人给吓跑。 “你来干什么?” 木棠揪着自己的衣角,略微有些忐忑的抬眸看了季谌一眼,软软的开口说道: “我来看看你……” 现在木棠父母刚去世不久,他叔婶对他还算客气,表面上对他比对他们的亲生孩子还要更好,但只要一想他们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木棠就对他们再也兴不起任何尊敬的心思了。 刚重生,得知一切归零后木棠除了欣喜以外,更多的是彷徨。 仿佛只有待在季谌的身边,心才会稍微安稳一点。 季谌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开始做饭,木棠看他没想赶走自己,眼中蕴着笑意,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季谌的一举一动。 季谌脸色越来越冷,他能感受到那一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热到仿佛可以透过衣服灼烧他的皮肤。 做好了饭,木棠帮着一起把烧好的菜端到了桌上,季谌盛饭的时候,看着蹲坐在那里看起来十分乖巧的木棠,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说道: “我做饭可没做你的那份。” 木棠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似的,软糯的声音中带着认真。 “没关系哒,我可以自己出去吃。” 回应木棠的,是被季谌重重放在他面前的盛满了饭的碗,木棠笑的眉眼弯弯,季谌状似自然的别开了视线,出门喊了自己爷爷吃饭,再次进门时丢下了一句话。 “吃过饭就滚。” 木棠将脑袋埋在碗里没回答,吃好饭后当着季老爷子还在桌上,木棠十分认真的开口说道: “季谌,我帮你补习吧?” 季谌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认识木棠的,每次月考的年级第一,老师眼中的好苗子。 而他呢?除了打架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能留在高中纯粹是因为他们班主任一己之力。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如此巨大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