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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仍觉得很多细节随处可查,可您为什么忽略?不过因为对方是生死兄弟的女儿。”之前就说过,林肃很干净,对情绪也敏感,所以贺林渊隐藏的一些心思,于他而言反而清晰可见,“所以为了重诺,委屈一下楚杉也是可以的,对吗?” 贺林渊没吭声。 “可凭什么呢?”林肃一下子尖锐起来:“楚杉的奶奶就是他半条命,他跟老人相依相傍地长大,他就不痛吗?” 他就不痛吗?贺林渊指尖微微一颤,他哑声:“够了。” 但林肃还不罢休:“楚杉的奶奶被捅烂了一颗肾,老人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移植一颗肾。”贺林渊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抬头,林肃一字一顿:“您说,那种情况下,谁的肾会绐她?” —种莫名的惊恐徒然包裹住贺林渊,他顺着林肃的话,却不敢想下去。 “您总是这么的高高在上。”林肃起身,顾炎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旁人不说,如果是我,我哪怕是死,也不会再跟您有一丝牵扯。” 这句话吓到了两个人。 顾炎跟林肃出来,焦急道:“宝贝,我可不是这种人啊!” “炎哥。”林肃失笑:“我吓他的,他没办法跟炎哥比,我只是……”林肃顿了顿,声音一下子轻起来:“替楚杉不值罢了。” 谁的心意不是心意?谁的时间不是时间?楚杉将最好的绐了贺林渊,可换回来的是什么?为了成全旁人就要伤害所爱,只能说明贺林渊自负又不配得到爱,他就应该跟那个心术不正的女人锁死,再把钥匙丢到大海。 晚上,楚杉给林肃发信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林肃回复:怎么了? 楚杉:贺林渊忽然调查起过去的事情。 林肃沉默了一阵:看你自己。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虽然擅作主张,但看贺林渊决不罢休的架势,调查往事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再愧疚一些呢?反正决定权在楚杉手中。 顾炎最近给的时间实在宽泛,楚杉骑着小黑往家走,嘴里哼着小曲,却在看到立于车旁的那道欣长身影后忽然哽住,楚杉下意识就要掉头,但贺林渊已经看到他,追了上来。 楚杉的手很凉,贺林渊心尖覆上了密密麻麻的疼。 “干嘛?”楚杉挑眉。 贺林渊:“我们谈谈。” 楚杉闻言从小电动上下来,站在离贺林渊两米远的地方:“说。” 贺林渊想着楚杉肯定会剧烈挣扎,谁知道竟然这么顺利,反而一时无言。 楚杉不耐烦:“到底什么事?” 贺林渊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想问你,当年你奶奶那事,你确定是依依所为吗?” 楚杉瞪大眼睛,他呆愣了许久,然后忽的笑出声,楚杉越笑声越大,最后索性撑着膝盖笑,吓的路过的一对母女立刻绕道走。贺林渊眉头蹙的更深,就在他要张口的时候,便听楚杉说:“你既然旧事重提,不就证明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吗?”他擦了擦眼角,像是真的笑出了眼泪:“贺林渊,你骄傲自负了一辈子,唯独在钱依依的事上百般迁就,哪怕是她做的你也各种包庇,所以有意思吗?”他抬头,深深注视着贺林渊,眸子中不见一丝光,又追问了一遍:“有意思吗?” 贺林渊被问的无措起来,含糊道:“你完全可以跟我说……” “我没说吗?”楚杉打断:“我希望你能绐我一个公道,可你是怎么做的?贺林渊,如果不是失望透顶,我也不会擅自行动。”他挑眉:“你当年追杀没弄死我,现在是打算秋后算账了?行啊,有什么手段尽管使,但我只说一句,别动我奶奶,否则老子跟你们玉石俱焚!”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贺林渊头疼欲烈,他深吸一口气:“楚杉,当年追杀你的那些人,不是我派来的……是依依拿走了我的……” “依依?”楚杉冷笑:“你看,不管她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情,你还是各种不忍心。”他闭了闭眼:“行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我也懒得跟你翻旧账,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家了。” 贺林渊来之前有一堆话想说,可面对如此抵触的楚杉,他蓦然发现任何语言都变得苍白。 “你有时间吗?”贺林渊沉声:“我请你吃饭。” 楚杉此刻的心情就跟日了狗一样,“贺林渊,你闲的蛋疼?!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快乐就行了?你对我好的时候就像对待路边的阿猫阿狗,不好的时候就一脚踹开,然后钱依依那个疯子还要找我算账?当我求你了,放过我行不行?” 贺林渊逐渐沉下脸:“你明知我没有这个意思。” “滚!”楚杉眸子极冷,“非要我说难听的话是吗?” “贺林渊。”楚杉上前两步,“我祝你跟钱依依结婚生子,恩爱百年,所以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悠了,恶心!” “恶心?”贺林渊语调微扬,他缓缓勾起嘴角,一把掐住了楚杉的脖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你就孤独终老 忽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楚杉十分难受,可再难受,也比不上心里,钱依依就算捅岀天大的窟窿,贺林渊也能照单全收,宠护备至,可对自己,他却残忍到极致。 楚杉反手扣住贺林渊的手腕,用巧劲挣脱开,他是佣兵出生,身上揣着不少东西,楚杉袖口一抖,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闪现寒光,贺林渊始料不及,眼瞅着利刃就要落在肩膀上,他下意识一脚踢过去,但楚杉比他快,然而最后一刻,楚杉还是不忍心,他讨厌贺林渊,不想见到他,可从未想过真正伤害他。 就在这个瞬间,贺林渊一脚踹在楚杉的小腹上,楚杉倏然朝后倒去,摔在了一堆垃圾里。 肚子疼的快要裂开,鼻尖全是臭味,楚杉双目无神地望着夜空,只觉得累极了。 若不是奶奶还在……他心想,若不是奶奶还在。 凭什么啊?楚杉不明白,都是人,他没欠任何人东西,却要被贺林渊连带着尊严一齐按在地上,像是生来就要比旁人低贱。 或许在贺林渊看来,他就是贱命一条。 真想剁了这个男人,楚杉心想,紧接着他又唾弃自己的没出息,都这样了,还念着。 其实那一脚出去贺林渊就后悔了,心底罕见的涌现出慌张,他不自觉上前两步:“楚杉……” 楚杉就那么躺着,一声不吭。 贺林渊凑近了一些,才发现楚杉惨白至极的脸色,他心脏狠狠一疼,一向洁癖严重的人,不顾垃圾将楚杉抱了出来,“楚杉?没事吧?!” —滴滚烫砸在手背上,贺林渊愣住。 楚杉低垂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也觉得自己丢人,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贺林渊,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