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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出来的,你别睡太晚。 小可爱:中午在家嘛? 小可爱:我很忙的,在家的话冰箱里昨晚多做的菜自己用微波炉热来吃! 本来因为操劳一夜开始犯困,看到三条信息,一下就清醒了,直接噗嗤笑出声。 收到,流浪的人儿可以回家咯。 苏瑭拿钥匙一开门就闻到了新鲜的油酥味儿,小可爱“吃剩下”的两个牛角包乖巧地躺在纸袋里。 纸袋外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字迹熟悉,可不是跟刺青门口那块“内有恶犬”的牌子同宗? - 牛奶在微波炉里。 拉开微波炉,倒好的牛奶一满杯…… 这是得认为她生活多么无法自理? 摸一摸还是温的,居然已经热好了,苏瑭一边挑眉一边翘嘴,端出来就着牛角包填饱肚子。 洗漱完,直接摸回自己卧室,给小可爱报备一声,睡觉。 白皑已经开了店,把“内有恶犬”的牌子挂出去,自己蹬蹬蹬上楼。 成龚当然还在睡觉,他其实是叫不起来的。 趁现在没人,白皑坐在了纹身椅前面,拿起师父那套从国外买回来的纹身槍,捏在手里拿绢布反复擦拭。 手机响了声。 摸出来扫一眼,是已经被他改了备注名的那位。 蠢女人:牛角包好吃! 蠢女人:你把我喂饱了又困了,睡个回笼觉,么么哒~ 白皑木着脸把手机丢在一边,脸颊微红。 他擦了会儿槍,又起身开了旁边电脑,调出师父的预约记录仔细查看。 今天成龚接了个大图,按惯例休息明后两天,白皑在心里算了算,她脚踝那里伤口不严重,两天应该已经结疤。 不过才两天,万一那女人伤口愈合也跟脑子一样慢呢? 往后翻翻,后面连着半个月成龚都没休息。 白皑又把日程拉回来,看看大后天,那个客户是熟人。 是熟人呀~嘴里念叨两句,立即给熟人发信息。 - 成哥日程有变,得给你重新安排,什么时候有空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往靠前的日子挤。 ok! 白皑一拍大腿,就是大后天了! 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师父知道。 他在成龚的日程里敲了敲,把之前一直没答应的一个邀约给添了进去。 那是一个纹身工作室,老板是个女人,对师父垂涎已久,老是拿着京城纹身师协会想聘他做顾问的借口来约。 白皑看那老女人不顺眼,虽然成龚在一次酒会上已经口头答应,但他就是一直没给安排进日程。 这次总算遂了对方心愿。 这不能怪他鸡贼,毕竟第一次有人心甘情愿给他当模特儿,他必须得郑重其事排除一切外界干扰。 嗳,难怪做梦都梦到了。 日有所思,他潜意识里肯定是担心把这么个难得的机会搞砸了。 想到这个他抓抓脑袋,这两天要下点功夫琢磨琢磨图案才行。 成龚没起来他就在电脑上看师父这些年的图找灵感,成龚起来他就装作若无其事下楼。 当然鸡是不吃了,他坐在椅子里,双腿翘起搭在台上,后脑勺枕着背后的橱柜,速写本就搭上膝盖,嘴里咬着笔头。 脑子里都是那女人。 头顶上的银色小卷毛儿都快被他捋直了。 …… 齐斯贤当然不会就这么把苏瑭放走不管。 对他来说,这么个能让他吃个饱的妖孽也许是万年等一回,不把她圈在身边简直对不起齐家列祖列宗。 家里催婚催得越来越紧了。 他可不想让人包括家人知道他对着“普通”女人睡不下去。 齐斯贤一边在等着保镖带回来消息,一边恶狠狠地想,早知道她是个拔吊无情的,昨晚就该在所有雨衣上全都扎上眼儿。 然而保镖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十分不开心。 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内心眼见着就开始电闪雷鸣。 手下调查的结果,姓苏名瑭,正经普通家庭出生,父母身世清白,远在外省,大四即将毕业,外语专业,已经跟一家外贸公司签了三方协议准备毕业就入职上班。 这些都是好消息。 虽然背景普通了点儿,够不上门当户对。 但如今只盼望他能牵个正经女人回去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嫌弃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正经女大学生,他们怕不是要捂嘴偷笑。 坏就坏在,她竟然跟前几天那个不要脸的简荏是同寝室友! 齐斯贤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调查的结果加上种种迹象显示,那女人就是被简荏骗去会所那晚跟成龚勾搭上的。 她说有喜欢的人了,竟然真的是成龚! 回想昨晚见到在电梯里的劲爆场面…… 敢情那不是成龚求欢被拒,而是小情人之间欲拒还迎打情骂俏啊! 齐斯贤越想越觉得合理,心里真是猫抓一样难受。 怎么又是他! 七年前因为这个兄弟,他选择了当一个体贴的旁观者,最后却是被倒打一耙惹了一身腥。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 打定主意,齐斯贤又把自己收拾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打算去学校堵人。 可是一连两天都被他扑了空。 那天保镖确定苏瑭是回了宿舍,他自己不方便一直守着,前脚离开后脚就打电话叫了人过来。 保镖百密一疏,以为女人跟老板折腾了一晚上,回寝室至少要睡到中午? 他们怎么能想得到,就在那么个短短的间隙,人就已经溜走了呢? 等找人深入宿舍一问才知道,人家竟然早就搬走了! 齐斯贤满世界找人,两天下来一无所获。 他几乎敢肯定,人是被成龚藏起来了。 而成龚这两天也没闲着,那天醒来把活儿干完,立即就打电话找了已经很久没联系的成家的手下。 齐斯贤查人是花钱,成龚查人就轻松多了,直接撬开了齐斯贤那边花钱雇的人的嘴,老朋友知道的,原封不动全都也送到了成大少面前。 包括初遇那天苏瑭才被前男友抛弃不久,正在情伤里头还没出来呢。 成龚也是意外。 但在吃惊之余,那女人的种种矛盾行为终于解释得通了。 那天晚上她就是被简荏骗去的酒,后来制造麻烦摆脱了困境,也许只是怕再被简荏和那个老男人纠缠,选择悄悄从小巷子逃走。 碰巧“跟”在了他后面。 被“识破”之后,想着自己先是被男友甩后又被室友骗,伤心之下破罐子破摔,才有了主动舔他掌心那一幕。 成龚追悔莫及,现在看来,那晚完全就是强j。 难怪后来再遇见,她那么反感自己。 甚至为了摆脱他,主动踩进了姓齐的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