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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来的时候撩起眼皮。 “我是苏·卡特琳娜,我被绑架了。” 她虽然不至于气若游丝,但声音真是柔弱得不像话。 然而那语调里天然尊贵的气势,把如此惊悚的话说出来,让曾经全优通过军中考核的国安局特工也变了脸色。 贝尔觉得自己幻听了。 苏·卡特琳娜,好耳熟啊,不就是那才被一槍爆头了的小公主吗? 抱着人的手微微一颤。 苏瑭这会儿知道自己安全了,心情放松,大方地回搂着帅草精壮的腰,对方颤她就安抚似的动了动手指头,声音幽幽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绑匪被我砸晕了,就在隔壁。” 刚刚两个男人的对话她都听见了,结合才接收不久的原主记忆可以基本推测出重要的信息,虽然震惊,但显然电视里那场暗杀,真正的犯罪现场就在这个房间。 这种惊天巧合让人哭笑不得。 如果那个杀手知道自己的真正目标从头到尾都在隔壁,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听见苏瑭轻描淡写的“砸晕”,贝尔蓝灰色的瞳仁渐渐缩拢。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杵在旁边的法斯,对方脸上轻浮的笑意消失,浓密睫毛眯起,把那双绿眼珠子都遮住了。 “喂~” 苏瑭跟着偏头,也把绿眼睛法斯的神情看在眼里,但是,一个个的都站着不动怎么行? “国安局特工,国际刑警,两位就是这么干站着工作的么?” 她现在体力还没恢复,话说长了都喘,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因为这句话,法斯脸上的笑又爬回眼梢,走过来直接一伸手,趁贝尔不设防的瞬间将他搂着的人扯了出来。 软绵绵的娇躯顿时易主。 “贝尔·李,我还没报到,处理‘案发现场’的活儿,看来得交给你了。” 法斯搭档也不叫了,还特地在案发现场四个字上加重语气,地头蛇特工大人不是说了么,要懂规矩。 他贴心地把风衣给苏瑭裹严实了。 随即微微屈膝,不等未经确认身份的公主殿下反应,已经给了她一个纯正的公主待遇—— 打横抱起。 “小公主身娇体贵,怎么忍心让她光脚踩在地上?” 法斯嘴角歪着,轻轻颠了颠让苏瑭找到最舒服的角度窝在自己怀里。 贝尔视线从苏瑭因为失温而泛出玉石般冷光的足尖扫过,勾在指头上的镭射槍一旋插回后腰。 同时摸出通讯器,朝一个固定群组发出一条语音信息。 “冬临酒店,加班!” 刚说完又立即补充了一句。 “别惊动局里!” 苏瑭则仰脸盯着抱着自己的热情男人看。 刚才隔得远些没看仔细,从这个角度看,那双眼睛还真是漂亮,满绿的冰种翡翠似的,看过来的时候给人莫名深情的错觉。 就是里面流淌的光太过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任何无法被她一眼看穿的东西都值得重点盯防,何况这个国际刑警行迹十分可疑。 话要说回她这个漫长的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瑭瑭吃了软筋散,化身美女蛇,没脚,只能抱着。 ☆、夜奔05 当时滚到床底下躲过那次“排查”之后苏瑭就昏睡过去, 等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惊喜地发现自己能睁眼了! 然而身体还是不怎么能动弹,嗓子也无法出声。 苏瑭躲在床底下无法判断时间, 床单缝透进来的光线稀薄, 也不知道这次昏睡过去了多久。 她试着想要爬出去,可身子轻轻一晃就觉得背心被什么扎着生痛。 之前躲进来的时候身上感官大部分是麻木的, 就这么躺在上面竟然一直没发觉。 幸好当时滚上去的时候没什么力气, 不然以现在感觉到的尖锐程度, 外伤流血是不可避免的。 皱眉稍稍稳住身体,怕一不小心把自己戳个窟窿眼儿。 手臂艰难地尝试弯曲, 朝后轻轻摸探。 指尖触到冰凉的锋棱。 用力捏住, 顺着肩胛骨拖出来手腕就脱了力,那东西滚到正好被床单缝漏进来的光线照亮的地方。 苏瑭看清, 那是一块只有自己三分之一巴掌那么大的碎玻璃瓶底。 估计是这个房间之前某次住客打碎之后落到床底下, 客房清理的时候遗留在那里的。 背心火辣辣的, 但应该只是轻微划伤, 没有太严重。 苏瑭又放松四肢让自己休息, 趁此机会再次尝试跟身体沟通。 药效对神经的麻痹作用退了不少,这次她成功“看”到了原主的记忆。 苏·卡特琳娜, 这是她现在的名字。 D国的摄政公主, 在女王去世之后将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戴上王冠。 不过这位公主从小就深受女王宠爱,性格骄矜又爱异想天开, 才刚成年的年纪,一颗心都沉溺在少女天真的爱情童话故事里。 在女王病重期间顶着摄政的名头却对政务不怎么上心,周围自然有一帮训练有素的臣子帮她处理公务。 就在这几个月, 情窦初开的小公主迷上了为王宫打理玫瑰园的学徒迪奥斯。 据说迪奥斯出生落魄贵族,目前在D国最高等学府攻读硕士学位,是参加勤工俭学项目利用空余时间帮王宫打理花园。 他长得风流潇洒,说话风趣幽默。 总是有许许多多有意思的玩意儿和外面的新鲜话题,小公主被勾得三迷五道,自认为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贫穷贵公子。 苏瑭简直想吐。 那个迪奥斯,不是之前的贱男是谁! 从小公主的角度看不到背后的真相,但联系贱男之前趁她昏迷的时候那些混话,他肯定就是大公主刻意安排进王宫的。 什么硕士在读,落魄贵族,都是瞎话。 大概率就是某个下三滥场子里的马仔。 小公主这次出使M国,是遵循了女王在病榻上的要求。 其实在这之前,他们王室一行,已经周游了好几个国家,小公主自己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真正用意。 只是女王母亲再三叮嘱,让她逐一访问列国,最后到M国,代表D国参加他们的两百周年庆典献上贺礼。 苏瑭从旁观者角度,敏锐地从记忆里女王满脸谨慎的嘱托中察觉出了不寻常的地方。 她对M国的两百周年庆典看得太重了。 反复叮嘱小女儿一定要郑重对待,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这种反差让苏瑭觉得,周游列国似乎只是掩护,最终最重要的目的,好像只是来M国参加那个庆典。 女王的病已经拖了很久,最近其实渐渐有了起色,不过对外都宣称随时可能病危,只有近臣才知道真实情况。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