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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分钟时间的信息,是局里发出来取消召集令的。 大意是,上头直接命令,大家洗洗睡,今晚不用加班。 国安局的上头,直接负责的就是总统办公室。 发生这种大事,国安局竟然没有上场的机会?! 法斯半点不怵被槍抵住心脏,十分好笑似的拖着嘶哑的嗓音笑出了声,“我今晚确实是要来杀人的。” 议会大楼是历史建筑,任何人要进出都要经过正门走上层层高阶。 从台阶前下车到进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路程,却是狙击的绝佳窗口。 他耐心地趴在窗口等候目标,却在时间流逝中发现,也许自己今晚不仅要空手而归,还将见证人类历史上最卑鄙的一场阴谋。 在所有人黑脸的时候法斯惋惜地耸耸肩。 “可惜要杀的人没来,来的都是无知的待宰羔羊……” “轰!” 他忽然模仿爆·炸的声音,“真可怜,这就被一锅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焦里嫩。 ☆、夜奔10 法斯这几句话说得云里雾里, 苏瑭却仿佛听懂了。 王储在M国被暗杀,一直没动静的领馆, 议会大楼被炸, 该来的人没来,待宰羔羊…… 那样规模的轰炸…… 国安局出尔反尔的召集令…… 她忽然想到什么蓦地瞪大眼睛。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贝尔护着她的手凑到电视机前。 酒店的电视是有线电视, 埋在地下的电缆并没有受到刚刚的爆·炸冲击波影响。 白天看过王室车队直播, 电视打开时还停留在M国最大电台的新闻频道, 画面里总统威克士正满脸沉痛地站在国旗前面对着镜头发言。 那是政府针对刚刚发生的事件召开的紧急新闻发布会。 “……卡特琳娜女王痛失爱女,对此我深表遗憾, 并已经代表政府第一时间致电告慰……” “这并不能成为挑衅M国尊严的借口, 在刚刚发生的灾难里,我们失去了大半优秀的议员, 无以计数的无辜平民……” “本人与其余十六名议员因为临时公务迟到躲过一劫, 现在活着, 却比死还悲痛……” “今晚的临时会议, 正是要针对小公主的意外为D国臣民做出交代, 然而谁也想不到,一个伪善的国家面孔之下是丑陋的恐怖主义暴·政……” “导弹被确定来自于D国……他们今天的所为被我们的情报机构证实是早有预谋……公主的意外是一场残忍的自导自演……” “他们瞒着全世界部署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今天竟然公然用在了M国人民的头上……不容姑息……” “正义是我们的……M国的尊严不容挑衅……” “罪恶必将得到惩罚, 和平的世界容不下这样的毒瘤……” “就在三分钟前, 作为M国第九十三任总统,我按下了那个自己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的按钮……” 看到这里, 除了法斯冷眼旁观之外,所有人都倒抽凉气。 电视画面一转,卫星高空监控镜头显然是从军方直接切换过来的。 虽然没有真的生活过, 但苏瑭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历史悠久的美丽国家。 因为时差,这会儿D国还没入夜。 平静的天空突然凭空划过数道白痕,那是隐形洲际导·弹穿透云层,一个没落的君主制国家根本没有那么先进的反导防御系统。 毫无征兆地,灾难降临在了那个美丽的傍晚。 首先炸开的蘑菇云吞没了有几百年历史的瑰丽宫殿群。 随后几朵绚丽的彼岸花在各处接连升空。 那些必定就是情报机构“调查”出来的威胁世界和平的隐秘“军事据点”,高楼倾覆,火光弥漫。 谁也无法估量,真实的背后,会有多少冤魂被迫祭天…… 穿越过这么多世界,苏瑭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可以撼动灵魂的震颤,难以名状的悲凉和愤怒直冲脑仁。 眼眶蓦地通红。 安莲抵住法斯心口的槍缓缓垂下,手背上玻璃渣砸出来的细密血口也没有此时她的脸色难看。 难怪不用国安局连夜跟进。 政府早就已经对议会大楼的“恐袭”胸有成竹。 她曾经在世界最不堪的战场服役,却没有见过比此刻更加罪孽深重的画面。 说议会大楼是被D国发出的导弹击中她是不信的。 M国的反导防御系统领先于世界。 全是高层政客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就被炸了个底朝天,怎么可能! 苏瑭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领馆的人整个下午都没有找过来,估计“小公主”的尸体从来就没有被送回去过,M国政府已经在第一时间将整个领馆控制起来。 如法斯所说。 最坏的情况,那些外交官、王室出行团成员,包括自己的保镖乔·凯利,也许早就先一步去见了上帝。 国家领馆象征着主权,神圣不可侵犯。 然而此时那个国家本身的领土都燃起了熊熊烈火,还有什么是不可侵犯的? 贝尔视线僵直地从电视画面上撕扯开。 他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小,他曾经是一名忠诚的军人,如今是一名忠诚的特工,他是纯粹的爱国者,没有人能比他更加热爱自己的国家。 但眼前发生的事情,稍微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侵略,毫无人道的战争挑衅。 为什么总统能那么凑巧就“迟到”了? 镜头前站在他身侧的十六名议员,无一例外都是同一派系。 事发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地召开新闻发布会,实时军用卫星信号转播对“恐怖主义”的打击…… 他的政府做得多么冠冕堂皇。 不,他们其实并没有花更多心思去掩饰,他们的丑恶几乎没有遮掩。 就算全世界都看出来又怎样? 曾经让贝尔引以为傲的大国魄力,此时却成了这些政客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用来震慑弱小,霸凌世界的一柄终极武器。 他看向法斯。 出人意料,这个地中海男人一直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消失了,他凝目看着屏幕的表情阴沉中带有浓烈的恨意。 “这也是你早就知道的?” 贝尔的声音犹如西伯利亚刮过来的寒潮,如果对方答一个是字,他也许会失去理智地直接迎头一槍。 即便他心底清楚,就算法斯提前知道,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但就是出不了心头那股憋闷的恶气。 法斯毫不畏惧地回视过去,薄唇微张…… 但声音出来之前却被旁人抢先开口打算。 “那不重要。” 苏瑭忽然转身,一步跨过去站在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