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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媚态丛生,她停下话,捂嘴笑道,“我倒忘了,你被封了五感。” 红线解去男人脸上的黑纱,两人四目相对,女侯轻笑着。 “睡糊涂了?” 玉衡子眸中仍在迷茫,不曾开口。 女侯半靠在榻上,单手撑头,笑问道,“夺舍换魂,从正道名流变为三界厌恶的魔尊,身份地位,乃至名字都变了,心理落差很大吧。” 玉衡子慢了半拍,“睡得很舒服。” 女侯,“……” 算了,这人撩不动又不是第一天。女侯笑道,“沈烬想要勾引雪萤,逼太玄门将她除名,你是选择以魔尊身份回去救爱徒,还是忍痛剥离身躯,以魂体回归太玄,亦或是放任不管?” 玉衡子不为所动,“哦。” “……我再重复一遍,沈烬是在拿你的脸,你的名字勾引雪萤。” 玉衡子‘嗯’了一声,“剑术别退步就行。” 女侯:她真该撬开玉衡子的脑壳看看,除了剑还剩什么? 见玉衡子扯动锁链,女侯冷笑,“想走?” “还清了。” 女侯,“?” “魔界最低日薪十五魔晶,我欠沈烬共五万魔晶,分十年还清,如今十年已过,已经还清了。”玉衡子垂下手,卸去手上锁链,起身从血池中跨出,身上魔纹尽褪,“剩下三千五百魔晶,让他寄到太玄门去。” 玉衡子周身泛起剑意,地宫开始动荡,女侯慌了,连忙起身,“且慢,我有一桩交易想与你做。” “你以魔尊身躯回道界,多有麻烦,不如这样我替你收魂,送到太素谷去,让苍梧帮你重塑肉身,到时再回太玄门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她根本拦不住玉衡子,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沈烬的身子留下更划算。联想到先前的最低薪水一说,女侯试探着,“我出价买你这具肉身,你卖不卖?” 玉衡子,“你出多少?” 女侯,“?” 玉衡子重复一遍,“你出多少?” 看玉衡子不似作假,女侯随便报了个数字,“十万魔晶?” 玉衡子蹙眉,女侯急了,忍痛拿出家底,“五十万魔晶。” 玉衡子终于展眉,“统一寄去太玄门。” 女侯:她为什么要替沈烬这个狗男人付钱! 动手前女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沈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当年你怎会落到他手上?” 玉衡子垂眸,“初入魔界时,风土人情不同道界,我心生好奇,在路边吃了碗面,有女修问我要不要喝酒助兴?” “然后?” “酒水很贵,沈烬替我付的。” 女侯猛然察觉不对,她魔界物廉价美,路边摊的酒能贵到哪去,“多少钱?” “五万魔晶。” 女侯沉默了很久,她按着抽疼的胸口,笑容都有些变形,“所以,刚才你觉得我出价低了。” 她几乎喘不上气来。说了多少次,风景区不准恶意抬高物价,这群兔崽子是听不懂吗! ☆、第14章 第 14 章 从温安口中得知武评会的事已经板上钉钉,雪萤满脸都写着高兴,她对温安说,“有金纸吗,我想折几个纸元宝。” “干嘛?” “想去祖师爷坟头哭丧,谈谈后世不肖子孙。” 温安,“……祖师爷是飞升了,不是死了。十年一度的四界武术评比大会,多少人梦想登台和四界高手挑战,以武会友,人生一大乐事。” 雪萤木着脸问他,“那师兄怎么不去?” 温安正义凛然,“我留下来殿后。” “明明是没有活动经费,你舍不得贴补家用。” 温安历来被雪萤掀底掀惯了,脸皮厚,说了也不怕,由头无数,“我要赶稿。” 雪萤盯他看,赶什么稿,最新一期她不是帮温安赶完了吗? “新书卖得很好,已经有了盗版,编辑劝我出个版,冲击年度畅销书榜。”温安顿了下,笑容里带了杀气,“别让我抓到那些盗版商。” 提到温安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周身剑意激荡,恨不得一剑杀尽天下盗文狗。 也对,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温安不恨才怪。 两人讨论了会,最后确定方针,温安闭关撰写的版,雪萤接手门派事务。 按照温安的意思,她得去趟太初宗,去问问渡以舟,这次武评会太初宗会派出多少人马? 临走之前温安提议,最好把渡以舟也撺去武评会。 温安说的冠冕堂皇,“身为首席弟子,怎可玩物丧志,沉迷他道。” 雪萤一针见血,“你是怕渡师兄抢你生意吧。” 温安素手研磨,青衣玉面,笑如春风,只听他道,“渡以舟那傻逼,老子早晚弄死他。” 从某种角度来讲,太初太玄确实水火不容。 雪萤拿着温安提前安排好的名单,忍不住问温安,“师兄,咱们能不能商量件事?” “你说。” “你看我给你做了这么久的副手,能不能给我涨点工资?” 回答雪萤的是无情关闭的大门。 雪萤:我祝渡师兄画册大卖。 半路遇上几个太初宗弟子,见了雪萤个个激动的要命,一听雪萤是去找渡以舟办正事,那些嚷着要比武的弟子,集体失声做鹌鹑。 “那个,师姐,我想起今日功课还没温习……” “三百次的打铁没满。” 由此可见,渡以舟积威甚重。 渡以舟的窝叫青霄阁,号称太初宗夜景,每每深夜,当你睁开眼睛时,你会发现黑夜里有一盏灯永不熄灭。 太初宗弟子皆以为自家大师兄宵衣旰食,日夜为太初宗未来奋斗。 实际上住过青霄阁的雪萤和温安知道。 渡以舟小时候怕黑,晚上睡觉喜欢开灯睡。 大了以后还不关灯,估计是改不回来了。 横竖电费不是她太玄门交,雪萤也不心疼。眼前云雾散去后,一座空中阁楼出现在雪萤眼前,飞檐翘角,碧瓦压了些薄雪,楼外青竹遍地,积雪几重深,不见青石板。 楼上帷幕重重,因是白日,灯火成了装饰物,给这一方清冷之地添了些温暖。 雪萤摸了摸身上的法衣,拂去肩上细雪,有一说一,她觉得渡以舟更像个剑修。 小腿被积雪没过,雪萤熟练抽出白露,帮忙渡以舟扫雪。 剑身在日光下折射出一道光,雪萤挽过剑花,以自身为中心,剑气四散涤荡开来,青竹轻晃,翠色重染阁楼,廊下站着一个削瘦的身影。 他面无表情看着雪萤割走几个冬笋,半响才道,“你来做什么?” 从小到大都这样,过来就挖竹笋,也不嫌吃腻。 雪萤拣了片竹叶夹在指尖玩,把温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