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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方才有今日种种,单单净化浊气还不够,治标不治本,宗主的意思是把头尾两界链接起来,形成一个循环。被拉伸的部分,定在太初宗。” 毕竟能以一宗之力撑起星辰大阵的,除去太初宗找不出第二个。 渡以舟抿嘴,这事不但宗主要出力,太初宗门人也要奉献,“三垣主星需一百四十位精英守阵,加上其他副星位,共计三百六十五位守阵人,若无意外,守阵者今后一生老于太初宗,只为守阵。” 一个星辰大阵把太初宗抽了个干净,而且被拉伸的壁垒极其脆弱,一旦出意外,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初宗。 他想起很久以前宗主问他的话,宗主问他,徒儿,你觉得太初宗威风吗? 自然威风,道界第一大宗,有神龟坐镇,得天独厚,多少人羡慕,每代皆出能者,放眼望去四界无人可抵。 现在,渡以舟明白了宗主的话。 藏在袖袍下的手微微发抖,渡以舟清楚,宗主把整个太初宗交给了自己,他不能慌。 雪萤停下脚步,向渡以舟伸出尾指,许下诺言,“师兄别怕,我会保护师兄,温师兄也会保护师兄,太玄门会保护太初宗。我保证,魔界事了,第一时间回来陪师兄。” 渡以舟垂下眼帘,不安的心稍稍平静,微凉的手指勾上,“一言为定。” 他想,他或许找到了当初祖师爷一分为二的原因。太初宗善法,护阵;太玄门善剑,御敌。一守一攻,本为一体。 “走吧,给你挑件称手的兵器。” 比起雪萤和渡以舟的其乐融融,锁妖塔这就不太好了,女侯跟着太玄弟子进来后,沈烬和冥公一个扭着脸,一个怪笑,搞得后面的太玄弟子浑身毛毛的。互相对视一眼,在外头插了七八把剑,顺带拉了个电网。 女侯,“……” 她没打算跑,真的。 外人不在,冥公立刻开喷,“厉害啊,让你盗取五色神羽,心都被名门正派偷了,弃暗投明,好一个幡然悔悟的女魔头。” 女侯拿半路顺来的馒头堵了冥公的嘴,走到沈烬面前毕恭毕敬,“尊主,属下见到了苍梧。苍梧说……” 沈烬扫过吱吱呜呜的冥公,再看一脸不安的女侯,那句苍梧叫他莫名火大。“说什么,他三界对我魔界数度见死不救,今日派你来做说客。” “非是如此。”女侯急忙道,“尊主听属下解释。” 沈烬把脑袋一扭,就一句,“我不听!” 女侯字字泣血,“尊主,属下一心向魔界,从未背叛过魔界。” 无理取闹·沈烬,“不听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沈烬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又是岑无妄那张冰山脸,和沈烬本体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满嘴念着我不听我不听。女侯忍无可忍,单手捏住沈烬的下巴,冷笑道,“你不听也得给老娘听。” 沈烬,“……” 他堂堂魔尊,有一天居然被自己的下属强了。 “苍梧愿意帮我们,条件是要归还玉衡子的肉身,尊主不妨和剑仙之徒一同前往魔界,重返肉身,等金乌降临,安抚族民情绪。” 女侯把事都给沈烬讲了,沈烬听的半信半疑,他打心底不信这群修士,更别说太初宗掏家底帮助自己,通常这类无私奉献的,一般叫做失散多年的父亲。 他没打算认爹。 冥公费劲吃完嘴里的馒头,他砸吧了嘴,挪着屁股蹭到沈烬,当着女侯的面说悄悄话,“尊主,答应下来,在太玄门尊主身手受限,等回了魔界,甭管太玄门还是太初宗,都得留下来吃牢饭。” 说完还吸了口凉气,心骂果然最毒妇人心,爆浆流心包吃的他烫嘴。 这个提议沈烬答应了,让女侯转告太玄门人,他愿意带雪萤去魔界,等到了魔界,天高皇帝远,他想怎么样,雪萤就怎么样。 女侯,“……尊主,不太好吧。” 沈烬表情玩味,“女侯,你终归还是叛变了。” 昔日讨论攻打三界时,女侯就是主和派,格格不入,今日他与冥公做了阶下囚,女侯立刻倒戈。沈烬笑得心底发凉,他亲手扶上来的将,转头就背叛了他。 女侯心中有愧,不敢正视沈烬,只是道,“三界对于浊气向来苦手,若我等拼个鱼死网破,苍梧等人也讨不了好处。如此一来和平解决亦是良策。属下,想信一次……” 沈烬发笑,“信,我告诉你,三界最好的良策就是直接废了魔界,灭我三族,他三界还能千秋万代,生灵欣欣向荣,到时候谁又记得我魔界遍地白骨。” 几人的对话被听了个干干净净,栖霞长老叹气,“果然不出我所料。” 掌门放下窃听的小纸杯,表示非常理解,“我们一直拿他当敌人,突然握手言和,莫说魔尊,老夫也不信。” 这事怪不了魔族,与其指天发誓,还不如说到做到,让魔界心服口服。剩下的话没有必要再听了,栖霞长老专心考虑雪萤的安危,“雪萤师侄孤身一人前往魔界,多有不测,不如让温安同行,多一分保障。” 掌门摇头,“太初宗启动星辰大阵后,无力自保,我等太玄门需全力相助,渡以舟做了守阵人之一,温安更不能离。若是有个万一,渡以舟不便,温安能出手。” 越是严重,就越得看起来一切正常,他人上门拜访太初宗,弟子们没一个领事的,需他们长老出面做决定。怎么看都有猫腻。 更别说龙凤两族这会还记恨两派呢。苍梧说,苍梧他一个医修懂个屁。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魔界那边也不能不管,栖霞长老理清头绪,突然想起一人,“我记得,鹿野苑的佛子和雪萤师侄关系匪浅。” 掌门明白栖霞长老的意思,让佛子陪同,一来多个保证,二来佛魔相克,有佛子在沈烬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好,我书信一封,事关重大,料想鹿野苑也不会袖手旁观。” 晚些时候雪萤归来,手里已经多了把剑器,温安正陪她练习,边上几位弟子围观,摩拳擦掌,等着做雪萤的手下败将。几个回合结束,双方互相行礼,表示结束,雪萤这才和栖霞长老打招呼。 “师叔。” 栖霞长老的注意力在雪萤手上的佩剑,通体泛着幽光,剑气凌人,可见是柄好剑,温安正向雪萤道喜,“恭喜师妹寻得宝剑。” 雪萤不见得有多高兴,在场众人也知原因。此事按下不谈,栖霞长老唤来雪萤,将佛子一事告知雪萤,见雪萤抿着嘴,以为是在怄气,好心道,“非是不信你,只是此去凶险难测,我等又不在你身边,多个人多个帮手。” “没有,多一个人多份安全,我反而要感谢师叔替我筹谋。” 身边无他人,栖霞长老语气放缓不少,“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