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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行吧,再见。”子婴站在原地,并不打算送江耀一程。秃驴庙的小秃驴会送他下山,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比起江耀,她更应该在乎的是暗搓搓偷听了很久的某人。 在江耀彻底离开视野后,子婴漫不经心地拨动飘落在石桌上的树叶,“在此期间,我本以为他会问我,你是不是也跟着回到了过去,很可惜并没有。我也以为,你在途中会忍不住出现,用强硬的态度让他想都别想抛下你,很可惜也没有。” “一个不懂,一个不动,能有结果才有鬼。” 伴随着树叶被踩的窸窣声,一道修长精瘦的身影出现在子婴视线中,这人上身着墨绿色仙鹤长袍,长发用黑色发带束着垂落于身后,鼻梁上的眼镜和手腕上的手表不至于让人觉得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对方紧抿着唇,目光冷淡地落在子婴身上。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打赌 “这话说的,我能做什么?”子婴不满啧声。“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这可是她难得好心在不触犯规则的前提下,给人指点迷津。要换了旁人,她才懒得说。这小子不懂得感谢不说,怎么还质疑上了? “理由?”裴玉柏不信这种鬼话。不管是十年后,还是现在,他和面前这个叫子婴的女童都不熟。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长期居住在灵山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座灵山的管事者是裴老爷子的旧交,不管裴玉柏怎么探听,对方对于子婴的身份和目的只字不提,态度隐约可见对她的敬畏。 也因为这样,裴玉柏重生前对子婴诸多警惕。 “真是的,难得做件好事,还要被人怀疑来怀疑去。真叫人伤心。”子婴无奈,人和人之间都不能多点信任吗?“非要让我找个理由,大概就是我俩同命相连。” 同命相连?莫非对方也有个爱而不得的对象? 裴玉柏带着怀疑的神色,上下打量子婴的矮萝卜身材。虽说对方的年龄可能和长相不符,但谁要真喜欢上她,难道不会有一种诡异的犯罪感?爱而不得难道不是很正常?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子婴炸了。裴玉柏的神态过于明显,她一看就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我指的不是感情方面。” 真是的,又不是她想长这么矮的。想当年她好歹也是腰细腿长大波涛的御姐,要不是为了救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子垣,才不会变成这幅小屁孩的模样。 “我指的是能力方面。你自小没有办法控制读心能力,被迫读取所有可以读取的心理活动。好的坏的,恶心的肮脏的,特别是你熟悉的那些人,发现他们的真实面目和你所认知的天差地别。长期处在这种认知中,人是会爆炸,会发狂。但是你还算幸运,年少时,有了尘大师为你念静心咒疗心,之后又遇到了你完全读取不到心里活动的江耀。只要你在他的身边,你甚至可以屏蔽周围人那些杂乱不堪的心声。” “我曾经和你一样。没有办法控制与生俱来的能力,只需要一眼,便可看穿所有人的命理。悲的喜的,特别是你爱着的那些人,明明看到了他们未来将会经历的痛苦与绝望,而自己却只能压抑想要去改变他们命运轨迹的冲动,做一个残忍的旁观者,冷漠等待悲剧的来临。” 话语间,子婴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眼底越发深沉,带上几抹嘲讽。 “随着岁月的推移,我也逐渐能自如的掌控能力。可那又如何?旁观者永远是旁观者,我依旧什么都不能做。裴玉柏,你比我幸运多了。” 不得不说,子婴的话的确触动到了裴玉柏内心深处。哪怕他糟心的“读心”一去不复返,可曾经经历过的窒息感永远都无法消除。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的体验。 那时候的江耀,是他唯一的药。吃着吃着,便上了瘾,成了他往后人生中戒不掉的阿芙蓉瘾。 “那你为何还要干预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这显然违背了你作为旁观者的身份。”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子婴可是从来没有缺席过。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子婴收起之前那副丧家犬的表情,抱手,挑眉。“我一直坚信所有的规则下,都存在或大或小bug。只要我不看你们未来会发生,那不管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触及不到我需要遵守的规则,毕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谁又能说得清楚我是不是你们人生中的一部分。” “我见证过无数人的命理,参透了无数种有迹可循的道理和规则。想要在bug下改变一些本该发生的事情,可以说轻而易举。” 话说到这里,子婴不可避免的沾沾自喜起来。在bug里大胆试探底线,是她活了这么久以来,不可多得的乐趣。这算是她的一种发泄行为。 “裴玉柏,你知道你和江耀之间存在的问题是什么吗?” “什么?”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指点迷津,裴玉柏很乐意。谁让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坚定地坚守一一直以来的理念。 在放手和不放手之间,他摇摆不定了十年。那种滋味可说不上愉快。 明明年幼的小混蛋就在眼前,他可以占用重生的先机,把人绑在身边,一点点地诱导他离不开,甚至爱上自己。可他又忍不住不断质疑那时候的小混蛋,还是他裴玉柏爱着的小混蛋吗? 他爱的江耀,是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不断造就出来的形态。如果原轨迹一旦发生改变,他的小混蛋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裴玉柏重生以来,从来不敢去干预年幼江耀的原轨迹,只敢远远地看着他,疯狂压抑着心里不断膨胀的阴暗面。直到裴家被他那个不靠谱的叔叔搞得天翻地覆,他才解脱般的从国外回来,利用繁重的事务,来清理心里那些放肆滋生的负面情绪。 长期压抑的后果,就是决堤般的崩溃。 那时候,裴玉柏站在阴暗的角落,注视已经因为母亲死亡而回国的江耀。他想要折断他的翼,禁锢他,强迫他。只要他不离开他,什么手段都可以毫无底线地使出来。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再问“舍得吗”。答案很明显,他舍不得。 带着满腔的狼狈,裴玉柏逃到了灵山,他想要像当初一样,救助寺庙里的了尘大师,为他排除心里的邪念。他害怕有一天控制不了成魔的执念,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江耀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整整一年,他都没有踏出灵山半步。 那时候的子婴已经出现在此地,每次他痛苦发病的时候,对方总是站在一旁看戏,每天都在试图打探他心魔如此严重的根源。 江耀是裴玉柏重生后最大的秘密,他从未和人说起。除了那些绑着微型拍摄器,帮他偷拍江耀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