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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脸红了。 什么跟什么呀? “你哥哥在医院工作?”谢唯没话找话。 辛宜双手捧住脸降温:“对,我几个舅舅、表哥他们都是医生。” 谢唯笑着点头,不动声色又开了个话题。辛宜话匣子被打开,停也停不下来。 许润匆匆到输液室时,看到的就是叽叽喳喳的妹妹和温柔浅笑的谢唯。 小姑娘满脸笑意,男人耐心十足,时不时点头附和一句。 这一幕仿佛是回到了许多年前。 隔着人群,许润的脚步再也没能迈出去一步。 驻足许久,他朝跟他通风报信的护士点点头,转身默默走了。 除了年轻的护士,谁也没有发现他来过输液室。 谢唯打完点滴,辛宜一看时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是陪他打完了后半程的点滴。 “你开车了吗?”她问。 谢唯摇头,刚起身,身体不由晃了两下。 他扶住椅背:“没有,我打车回去。” 肠胃炎吐久了,他身体还虚着。 辛宜于心不忍:“我送你。” 一时嘴快,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只好指望谢唯会拒绝她。 “好,麻烦你了。”谁知,谢唯并没有。 辛宜只能硬着头皮,如同第一次在楼道里见着他时,她半扶着他去打车,送他回家。 谢唯的家在一个新小区,地理位置不错,在商场和区政府附近。电梯停在16楼,他开门,三室两厅的房子,瞧着干净整洁。 辛宜将他送到沙发,踌躇着怎么说离开的话。 谢唯却起身:“家里只有水。”他边说边去厨房,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喝水还是泡茶?” “喝水。” 辛宜目光一转,愣住。 她走到茶几前半蹲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头摆放的一套茶具。 是一套青云壶。 壶色清澄,瞧着温润透亮。 一看就是价值不俗。 辛宜眼睛一亮,盯着看了好半晌。 等谢唯端着玻璃杯出来,她仍旧半蹲着。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他,眉开眼笑,“原来是你啊!”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惊喜。 谢唯心头突突的猛跳,差点没能握住手里的玻璃杯。 ☆、第十一章 “原来是你啊!” 小姑娘的声音含着惊喜,带起一丝熟稔。 谢唯心口猛跳了两下,神色晦涩难懂。 他捏着玻璃杯,眼睛里都是笑容明媚的小姑娘。一时间,他心绪难平。 辛宜拿起桌上的青云壶,她双手捧着小小的茶壶,动作小心翼翼的,“带走它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谢唯松了口气,心间又浮起淡淡的失落。 他走过去,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我在英国买的茶具,你认识?” 辛宜笑容一僵,显然,对方并不记得了。 她讪讪的把青云壶放回原处,神色恹恹的。 “顾师傅,你记得吗?”她重新看向谢唯,“拈花。” 她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偶然间被同学带着进了家手工茶具的小店,老板是宜兴人,擅做各类茶壶,十分精致。她家里人爱喝茶,她被爸爸带着喝惯了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不大的茶具店。尤其是在英国那样的地方,能够看到中国的传统文化,简直太过亲切。 一来二去,她跟老板顾师傅熟了起来,也不时听他说起他的忘年交。 “我本来是打算买下这套拈花送给我爸。”辛宜望着他,“但顾师傅说,这是他送给他小友的。” 顾师傅被她缠得没法子,后来,又给她做了另一套。 等他的小友来拿“拈花”这天,她恰好也去了店里买茶。 匆匆一眼,擦肩而过。 辛宜早忘了这事,直到今天看到这套“拈花”茶具,这才想起来。 难怪她第一次在楼梯见到谢唯,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从前见过他似的。 没想到,还真是见过。 谢唯听她说起往事,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抱歉。”语气却很淡,“我没什么印象了。” 他说,他不记得在英国见过她。 辛宜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 也是,他们只见过一次,如果不是看到“拈花”,她也未必能想起来。 她抿了抿唇,瞧瞧,自作多情了吧。 那会儿听顾师傅描述他小友,她还挺好奇的,尤其是他对茶的研究,她那时真挺想跟他认识认识,交个朋友。所以,刚刚知道谢唯就是顾师傅的小友后,她才会这么惊喜。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失落,谢唯懊恼不已。 他轻咳:“你也喜欢喝茶?” 辛宜点点头。 他转身,脚步声有些虚。 她坐回沙发,低头喝水。 很快,谢唯再次出来,手里多了个礼盒。 “我公司附近有家南宋官窑出品的小店。”他将手里的东西摆到茶几上,余光里,小姑娘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他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我上个月刚买的莲花杯。” 三只莲花造型的品茗杯,小巧精致。 谢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替她照着。 光影下,杯上的纹路似迢迢流水。 辛宜一眼就喜欢上了。 “好看。”她拿起其中一只,爱不释手。 谢唯仍替她照着灯,注视着她的目光沉静柔和。 她的喜悦毫不掩饰,眼里都好似放着光。 他忍了忍,没有贸然说出送给她的话,“我把地址告诉你,你可以去看看。” 辛宜捧着杯子,侧过头朝他笑了笑,“谢谢。” 那笑容比阳光还暖。 谢唯跟着笑笑,心软得一塌糊涂。 * 辛宜下午销假去杂志社,桌上已经摆了几份文件。 见到她,李文迪捧着另一份文件过来,“回来了?”他想了想,问,“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好得很。”辛宜开电脑。 李文迪将文件交给她:“壹维的任务算是结束了。” 他说起谢唯,她愣了下神。 许是知道了谢唯就是顾师傅口中的小友,她曾经想结交的人,她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D哥,你说……”顿了顿,辛宜没有说下去。 有点纠结。 别人的私事,照理她不该打听。 李文迪看她支支吾吾,倒是觉得奇了,“怎么了?你还有结巴的时候?” 他打量着辛宜,杂志社里对于她跟周霁延的八卦众说纷纭。他刚才原本是想提醒她几句,可再想想,毕竟是她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到工作都好说。 “想说什么直说,这样子可一点不像是你。”李文迪干脆拖了把椅子坐到她的工位旁,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 辛宜往四周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