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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把她给怎么样,从他的那个侄子男主身上,她见着一个人能扭曲到什么程度。 明明喜欢一个女人,偏偏要强迫她,而且不仅仅是强迫她,完事儿之后,还能叫人衣衫不整的丢到冰天雪地里,让人瞻仰。 芙萝一路过来的时候,还担惊受怕,怕容衍和他那个变态侄子一脉相承。也有那些毛病,她不怕被酿酿酱酱,反正躺平就是,绝不反抗,可是还要被丢出去受人围观,那就有些太刺激了。 现在瞧见这架势,似乎还行? 不过很快芙萝就觉得不行了! 这年也过完了,立春也过完没有多久,可是这天没有半点回暖的意思。屋子里没有地龙没有火盆,哪怕穿得再厚实,过了小会,她也就觉得冻脚。 屋子里头没有人,她坐在那里一会,有点受不了,往手心里哈气,小小的暖了会之后。就开始翻倍的冷回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冻人。 那女官去了也没有回来。像是直接把她往这里一丢不管了。 她把里头都逛了一遍,前后都给看了一遍。 看了一圈,这里倒是更像暂时放杂物的暗间。可以看出来宫里乱了一阵,里头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照着宫内分门别类的习惯摆放。像是抢出来胡乱的堆在这里的。 芙萝站了会,寒气从脚底那儿窜起来。 她站在那里,她出来的时候穿的厚实,可这个时候的寒气还是不停的从脚底透上来,顺着肌肤往身上窜。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过来,说请她过去。 芙萝跟着人出去,她冻的时间有些久,走到另外一间宫殿内,一进去暖意扑面,她才觉得活了过来。 京城的冬天,没有炭火这些东西,不是南边咬咬牙忍一忍就能忍过去。若是长时间在外,是真的能冻死人。 到了里面,她觉得温暖了许多。 内侍带她到另外一间侧殿,叮嘱她不可出声之后退下。 芙萝听到有声音传来,仔细听像是容衍的声音。她走过去,果然是见着容衍和几个武将一样的人坐在那里。 里头谈论的是朝堂上那些官员的去留。 当初容征御极为帝之后,便火烧火燎的削藩,杀了几个弟弟,又想要把北面的燕王代王赶尽杀绝。朝堂里还有几个大儒给容征出谋划策,结果燕王在蛰伏一段时间之后,直接借口清君侧起兵了。 如今打入了京城,皇帝也下落不明。接下来的,自然就是收拾局面。 她屏气凝神站在后面听。 她父亲英国公郭忠是享受父荫的,平日里领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闲职,并不掺和朝政。但是她母亲临海大长公主为了儿子的前途难免要四处活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亲娘有没做碍到他的事。 而且算起来,她们一家子和容衍有仇。 容衍可能因为不甘心对她暂时放着不动,但是她父母,她也不知道容衍有什么打算。 她极力的放轻了脚步,慢慢过去,听到那边有人说,“那个曹宗珍,殿下打算怎么办?” 曹宗珍是皇帝容征的老师,他和李循一道,都是主张削藩的前锋。容征对付兄弟们手段并不温和,甚至算得上残暴。把藩王全数革除掉一切爵位职权,甚至贬为平民。这种暴烈激进的方式,就是出自这两个的建议。 “如何?”容衍的音色显得很是冷淡,“杀了就是了。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他话语平静,几乎听不出半点情绪上的波澜。 “可是,他好歹是……” “帮着皇帝学坏,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逼周王自焚,楚王更是被逼着带着一家老小自尽,光是离间天家骨肉这么一个罪名,灭他满门都不为过。” “如今皇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对外就说死了。这两个自然是也不能放过。”容衍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杀了吧,对了。他们那一门全都清理了。” 芙萝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满门十五岁的男子全数处死,十五岁以下男童以及所有女眷全都没入宫中。从此之后,男子阉割为阉奴女没入掖庭为婢,除非承蒙大赦,不然一家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她站在一面很大的屏风后,屏风可以遮挡住她的身形,上面有镂空的花纹,可以让她看到那边。 芙萝听到容衍短短几句话之间,呼吸微微一促。 那边的容衍像是察觉到什么,直接往她这边看过来。芙萝直接向后退了好几步。她躲开容衍的视线,她站在那里。 容衍和以前不同了。 芙萝有些心惊肉跳与容衍的变化。她印象里的容衍脾气很好,容征对他这个兄长很是针对,其他皇子也是跟着容征一道对他不客气,也没见着他发怒过。 如今三言两语决定别人的生死和前程,和谈论今天天气一样。让她颇有些心悸。 芙萝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乐观了些。 她站在那里,等到容衍议事结束。 容衍屏风那边坐了好会,才起身到屏风后。 一到屏风后,他就见着芙萝站在那里,她身上还穿着出道观的衣服。狐裘厚厚实实的套在身上。殿内有地龙烧的旺盛,身上套着厚厚的狐裘,这被熏的,脸上都起了红晕。 她站在那里,可见她神情间有些茫然无措。 容衍向后走了几步。 “殿下。” 突然她开口了。 容衍脚步停住,他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站在那里。芙萝斟酌着话语,“以前是芙萝胆大妄为,还请殿下处置。” 芙萝瞧见他刚才几句话就决定了那么多人的生死,一时间也拿不准他到底要怎么样。 “……” 容衍的脚步径直往外走去。 芙萝看见立刻道,“所有一切都是我所为,和我家人没有半点关系,殿下只管冲我来,请不要迁怒我家人!” 她这话一出,立刻垂首屏气。 要杀她早杀她了,更何况她也琢磨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没到要容衍杀她泄愤的地步。 只是她拿不准容衍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不知道,那么试探一二。 果然容衍去而复返,她立即低头下来,盯着自己脚尖。 “抬头。”容衍步到她的跟前冷声道。 芙萝抬头却依然只是盯着容衍的胸口,“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殿下只管冲我来就好。” 她这话出口,容衍陷入诡异的沉默里,缄默里,连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等了好会,她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复,芙萝直接抬眼,“殿下……” 她这一声殿下千转百回。 她触及他的双眼的时候却一愣,他并不是刚才决定人生死的时候,那一幅冷酷的模样。眼尾微红,眼中也有了波澜。 芙萝见状心中暗喜,双眼水波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