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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看着她递上的玉佩,长久的沉默了下来,他抬头看她,芙萝依然是刚才那个模样。 “这块玉我知道对陛下意义非凡,所以到现在都好生收着。”芙萝说着,将手里的玉佩递给他。 容衍接过来,他看着手里的那块玉佩,看她一眼。 “夜色深了,陛下回去吧。”芙萝柔声劝道。 这家伙昨天夜里放了她的鸽子,她知道现在私下恐怕有不少人在说她的闲话。她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上赶着可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容衍久久的盯着她,等她脚都有点酸痛之后,他掉头离开。 容朗在外面看着容衍出来,裹挟着淡淡的怒意直接往外面去了。 容朗看着容衍的背影,良久没有说话。 几日之后,容朗见到了代王的那些老部下,这些老部下曾经在王府的大火中拼死把他救出王府那个囹圄。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 容朗见着他们,屏退左右,待到确认四周都没有人之后,他才俯身下来问,“有没有办法,叫郭氏去死?” 他言语稚嫩,声线里还含着这个年岁应该有的天真。 可这话却是十足的残酷,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就好像说待会又要吃几块糕点一样轻松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容衍:我委屈!委屈! 芙萝:放老娘的鸽子,还委屈? 容朗:我是一只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夜谈 容朗说起杀人, 如同谈论今日天气一般正常。稚嫩的语气里, 显现出一股天真的残酷。 代王旧部之一的张博忠忍不住抬头看容朗, 容朗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在乎。 “小殿下?”张博忠忍不住开口,“这是为何?” 容朗是代王十三四岁上头和宫人生的孩子, 是长子同样的也是代王硕果仅存的孩子。当年王妃和代王其他年幼的孩子都丧命于王府的那场大火里,代王部下拼死把容朗带了出来, 因为只有容朗活了下来, 所以这些人也只听命于他。 “为何?”容朗背着手, 学着容衍的模样,稚嫩漂亮的脸上闪过几丝这个年岁的该有的童真, 只是嘴里的话还是叫人不寒而栗,“自然是她挡了我的路。” 容朗背着手慢慢的在屋内踱步,“伯父在看到她之前,并没有任何娶妻的心思, 甚至还有过继宗室子弟的意思, 结果到了京城做了皇帝, 遇见郭氏, 被迷的神魂颠倒。” 容朗说着这话语气忍不住上扬,带着一股抑扬顿挫的味道。 他曾经被容衍接到身边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容衍还是燕王, 这个伯父对他十分伤心,读书习武莫不用心,请来的也是出名的师傅。 “可是, 没有郭氏,难道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吗?”张博忠满脸的欲言又止,“小殿下,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你们不懂。伯父这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从来不会想要。只要想要了,那就一定是他所想。而且一定会要拿到手。我之前和伯父相处过,伯父口口声声说此乃吾家麒麟儿。” 说起这个容朗的脸上露出点得了糖果的笑容。想起这几日看到的容衍在蓬莱宫和芙萝的相处,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冷了下来。 “其他的女子他看不上,也不想要。倘若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是出身再怎么高,再怎么貌美,他也不会看一样。” 他喜欢伯父坐的那个位置,他喜欢所以他想要,更何况他的这个伯父难道不也是想把这个位置传给他的吗? 现在伯父想要娶妻生子,那怎么可行呢? 他看中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要抢到手里。 容朗觉得只要自己看中了,喜欢上了。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一定要弄到手,谁阻止他,谁挡他的路,那么他就一定要此人除去。 “可是,听说陛下对清惠仙师很是在乎,若是她出事了,引起一连串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张博忠忍不住问。 张博忠是行伍出身,常年在代州,杀的最多的是那些妄图想要入侵中土的北狄。对女子下手,这到底是有违道义。 容朗一眼看过来,童稚的语调里都带上了几分阴冷,“怎么,你不忍心?” 张博忠低头道,“属下只是认为,这天下的女子太多,杀了她一个也不管用。万一日后陛下娶妻,后宫众多,恐怕也没办法下手把她们都给杀了。” 容朗冷冷一笑,“要你杀了她,你听命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伯父的心几乎都在她的身上,她要是死了,恐怕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娶妻生子。”说着容朗仰首仔细想了想,“要这样的话,郭氏的死相不能太好看,越是血肉模糊,越是凄惨就越好。” 张博忠见状不敢说话了,容朗的年岁虽然小,却比许多大人都还要心狠。 “你们去想办法吧。宫里我知道你们是没有办法,但是总有机会。”容朗见着地上跪着的那几个部下,突然就没了什么兴致,他摆摆手让人退下。 张博忠也不敢在他的面前久留,直接出去了。 反正张博忠等人也已经到了京城,如果有事想要见他们,容朗只要继续往容衍的面前多请求几次就好。 “小殿下,清惠仙师说起来,还算是你的表姑母。” 容朗脸上的笑容不变,“下去。” 张博忠出去之后,容朗坐在椅子上,想起当初代王府的那场大火。 那把火是他放的。 容朗早就知道代王想要拼死一搏,想要人把自己的儿子给带出去,但是要带出去的孩子不是他,而是代王妃生的嫡子。 容朗生母身份卑微,并不受重视。代王没想救他出去,也算是预料之中。他趁着夜黑风高,自己往王妃的那里点了火。 他当初连自己的嫡母都杀得,一个所谓的表姑母又算的了什么? 女子罢了,死了也就死了,但凡挡他路的,不管是谁,他都要除去。 芙萝坐在殿里,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她这几天有了点自己其实还是个出家的女冠的觉悟,原本被她丢到一旁去的道经也被她捡起来。 郭旭坐在她身边瞧见她看的那本经书,“姐,你怎么看这个了?” 容衍把她留在宫里的由头是给帝王讲经,可是除了开始的让她讲讲道德经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现在倒是有几分留她在宫里吃喝玩乐的意思。 郭旭就没见过芙萝怎么看过经书,颇觉得新鲜。 芙萝靠在那里,“听说你这段时间书读的还不错?” 郭旭提起此事,顿时就满脸得意,“那是当然。” 每隔那么两三天,郭旭就要被提着去容衍跟前去查功课,容衍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