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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道:“我们都听到了,不就是八月三日嘛,你去,我们都给你作证,看他敢不敢抵赖。” “对,咱们都是证人,到了那日一起都去吃酒,相互做个见证,就让这伙计给咱们结账,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大话!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也有人可怜伙计,觉得他也不过一个做工的穷人,每月就那么几百文的月例,还要养家糊口。这是给逼急了才口不择言就劝解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穷人讨个生活不容易,这伙计也是给主家打工,主家叫他这么说的,他能怎么办?你们这么多人去吃酒,还不得给这伙计吃得当了裤子,他家里娘子孩子可怎么办?” “谁让他说大话了!” “就是,除非他现在就给我们认错道歉,发誓以后再不说大话,吹牛皮,我们就饶过他 这一遭。” “道歉,发誓……” 那伙计急得眼圈都红了,差点哭出来,他惶急道:“我没说大话,也没吹牛皮,而且也不用我出酒钱,我们主家说了,你们有不服气的不用在这跟我争辩,只管八月三日如约去我们葵家大酒楼。” “到时候我们主家会在外面开几张酒桌,所有不服气的都可以去参加比酒。能喝一升尚且没直接倒下的,我们主家给免了这顿酒钱;若是不但没倒下,还能直线走出去的,不仅免酒钱,另外赠酒,你吃多少酒就赠送你多少酒;若是还有更能喝的,比试出前三名,第一名免一月酒钱,第二名免半月酒钱,第三名免七日酒钱。” 伙计道:“各位郎君娘子也不用害怕吃酒吃多了吃死了,我们主家请了皇城中有名的邱郎中坐镇,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 “怎么样,你敢去不敢去?”伙计昂着下巴,俯视那人,“别只是个嘴上炮厉害的,实际上是个乌龟软脚虾!” “你骂谁是乌龟软脚虾?” 伙计道:“你若不是,那就来,你且报上姓名,我在葵家酒楼等你!还是说你怕了,不敢来了。” “来就来,谁怕谁!”那人被激起了火气,直接道:“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君悦酒家的东家——曾君来。想当初我家银瓶酒火爆全皇都的时候,你们主家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就说嘛,这人火气怎么大的不正常,原来是个同行,同行是冤家,这就没什么不对的了。 伙计道:“行,你来,就是别忘了带足了酒钱,我们酒楼这琼浆可不是你家羊羔酒那几十文能比拟的。我家这酒一合就二百文,一升就是二两银子!” 曾君来唬道:“你们葵家酒楼抢钱啊!” 伙计用鼻孔喷气,嗤笑道:“你不是说你能吃一升酒吗?竟然你能吃一升,我家主家不但免你酒钱,还倒送你酒,你管它多少钱,和你不都没关系?还是说你根本吃不上一升酒,不过就是在这里跟我瞎抬杠,看我家酒好,你们家羊羔酒比不上,所以嫉妒的故意喝倒彩!” “胡说!” “那你就来!”伙计道:“有不服气的都尽管来,反正只要你们能吃上一升,就免了酒钱,你管它原价多少,又不用你们花钱,怕什么!” 那些本来听到价格后心有犹豫的一听也是,反正只要喝上一升酒就免了酒钱,他们怕什么,这酒到底卖多少钱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有个老酒鬼道:“好,到时候我就去,我平时能吃三升酒,还怕吃你们一升酒。” 有认识这个酒鬼的就道:“我认识他,是我家邻居,他可是个大酒包,若是没人管,能从早上喝到夜半。哎呦呦,这回遇见他,葵家酒楼是要赔了。” 伙计傲娇的一甩脸,“赔不赔的不用你们操心, 反正你们尽管来吃就是了,多少钱我们主家都有!” 说完,伙计坐回骡车上,催促着骡子慢慢往前走去。大约走了百步,换了另一个汉子站起来,一样的话继续宣传叫嚣。 一家酒楼二楼,临窗而坐的两位锦衣郎君恰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这二人均是雍启朝官员。右边临窗而坐的是太常寺少卿——祝耒,正四品,掌宗庙祭祀。左边临窗而望的乃是大理寺寺丞——齐卿,从六品,掌各地方各洲报到皇都的司法案件复审。 两人是酒友,因酒相识。一次皇家酒宴上,互相不服气,拼酒到烂醉,醒来就成为朋友,时常相约吃酒,不谈公事。 祝耒收回看热闹的视线,笑道:“这葵家酒楼背后的东家倒是有些宣传手段。” 齐卿道:“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据我所知,咱们皇城人能喝的不少,一升的量连个酒鬼的入门边都没挨。” 齐卿又问:“那日你去不去?” 祝耒一口饮尽杯中葡萄酒,“去,怎么不去,反正白喝的酒,我总要去瞧瞧什么样的酒,能让葵家给吹成这样,二两银子一升的要价也是真敢。我喝赢了,也不要他那琼浆不琼浆的,倒是这葡萄酒就行,我喝着正得趣。” 齐卿道:“好,那我也去,咱们俩再好好比比。” “好,一言为定。输得那个要请赢得那个连喝一月的酒,就喝这葡萄酒。” “没问题。” 这般扫荡似的宣传,周有钱想不知道都难。 十郎吃着冰淇淋,没心没肝的道:“这葵夫郎还挺有本事的,这才几日,就继这葡萄酒后,又给他研究出来其他酒了。这葡萄酒就够美味的了,葵家才卖一百八十文一升,琼浆却要二两银子一升。想来更是极好的。” 周有钱看自己堂弟那副傻样,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进冰淇淋里。吃吃吃,就知道吃,个傻狍子蠢货! 十郎还不知道他大哥在心里骂他骂得要死,仍旧悠哉悠哉的吃吃喝喝,“大哥,八月三日你去不去葵家酒楼呀,我倒是挺想看看他家那酒是不是真如宣传这般醉人,竟然一升就能喝倒。要知道我还有一升的酒量呢。” “呵呵……”周有钱冷笑。 十郎完全没听出来,天真的还在问:“大哥,你去不去?” “去。”周有钱咬牙道。 周有钱一边冷冷瞧着堂弟虎吃傻喝的样子,一边心里冷静的想着,莫非这酒和上次的设备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关联。他请的人到现在也没看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有说是装什么的容器,还有人觉得是压榨机之类的。莫非这是一个兼压榨机和容器二合一的酒桶? 这日葵家酒楼一早就有客人上门,那客人道:“掌柜,给我来一升琼浆。” 掌柜笑道:“咱家琼浆得等八月三日 才有卖,现在还没有。” 客人不满意道:“都是你家的酒,怎么就差这几天了?” “我们葵夫郎说,琼浆越陈越醇,只是可惜了之前没人知道这方子,要不拿出来,几十年的陈酒百两银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