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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说我是太阴星下凡,那便是与道家有缘,道长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左弗笑盈盈地道:“再说,法侣财地,道长虽是法力高强可却不通俗事,何不收了我这记名的弟子,为您打点凡尘琐事呢?” 脸上虽挂着笑容,可遣词用句却是强硬,这让青一心头隐隐闪过了一丝不安。这姑娘笑得挺真诚,可为毛感觉这笑容这么瘆人呢? 不敢多想,忙是连连拒绝,“小道福缘浅薄,不敢为尔师父,还请千金另寻高明。” “道长……” 左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道长,我当真是太阴星下凡吗?” 声音变得有些冷,“圣人说,未知生焉知死。道长肉体凡胎,如何看出我是太阴星下凡?如今我想拜尔为师,尔却推三阻四,莫不是在诓骗我爹娘吧?” “你这闺女!!” 青一一阵心慌,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小小年纪心思怎如此多?若我诓骗你父母,你现在如何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说罢便是一甩袖子,愤恨地道:“岂有此理!贫道救你一命本就不指望你回报!可你倒好,居是来羞辱贫道!也罢,出家之人本不该享这华衣美食,这便告辞了!” “道长请慢!” 左弗拦住他,笑着道:“道长,借一步说话。” 顿了顿又道:“道长何必急着走呢?小女还未表达谢意,道长就这样走了,恐怕我身后的这些婢女都要骂我是丧良心的,怕是不会让您走呢……” 青一顿时怒了! 岂有此理! 小小一丫头竟敢威胁他?! 看我怎么收…… 然而,怒火烧到发丝的青一又泄气了。 这姑娘不是他老家的翠花,翠花发火挺多啐他一口;而千户家的姑娘发火估计能将他宰了…… 摸了摸脖子,青一深吸一口气,愉快地决定保留住自己的脑袋,跟左弗小姑娘做好朋友。 笑容顿时变得和蔼深邃了起来,“千金看来是很有诚意呢!不过,千金到底是千户大人的独女,若是出家恐怕千户大人也不会答应。这人活在世上,孝为第一,硬斩红尘有违天和,所以便当个记名弟子吧。” “那就多谢师父赐教了。” 左弗笑眯眯地道:“还不知师父俗家姓名?” “方外之人,俗家之名不提也罢。” “非也,非也。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孩子不知其父名讳的?” 青一差点把左弗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没见过这样精明的小娘皮!这哪里是问名讳?分明是在扒他老底! “千金太客气了,你只是记名弟子……”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左弗打断他的话,“徒儿醒来前曾到过一个地方,那儿霓虹满天,高楼林立。地上有不用牛马拖曳可自行奔跑的车,天上有宛若宫殿大小般的巨鸟,更有一种叫作手机的神奇物件,可在千里万里之外传音……种种神奇,目不暇接,敢问师父,那儿可是九天之上?” 青一呆了下,可随即便道:“当真去了那神奇的地方?听你这样说,那无疑是九天之上了!无量天尊,千金果与我道门有缘,当真是太阴星下凡!” 他装模作样地掐着指,脸上淡定,可心里却是MMP! 好你个小娘皮,当真是狡猾啊!以为这样就能难倒道人吗?谁都没去过的地方随便编,这事老道也会! “你可曾见到老祖了?老祖法力无边,可曾给你开悟?” 青一神情严肃,眼里还带着一点点希翼的光芒,这演技也是绝了! 左弗抿嘴笑笑,拉过青一,背对着一群侍女,轻轻一甩手,一支漂亮的银簪出现在她手里,“师父,这是徒儿从天上带来的。” “这,这!!” 青一的瞳孔猛然缩紧!障眼法之类的事他也会点,可这么近的距离要使得没破绽,那怎么可能?等等,一定是有破绽的,小娘皮休想蒙我! “师父一定在想我用得是障眼法吧?不过师父看仔细了,这样的做工人间可曾有?” 青一目光落在那银簪上,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这工艺! 虽说他只是个落魄野道士,可也曾游历过多个地方,一点眼界还是有的,这作工…… 这绝不可能是人间之物!太精细了,精细到令人觉得恐怖的地步!难不成这丫头…… 不,怎么可能呢?难道真有神仙的存在? 这个认知让青一一阵胆寒,听说坑蒙拐骗也是要下地狱的呐! 左弗望着青一的神色,脸上淡定,其实心里也有点紧张。为了让淘宝的东西能出现在世人跟前,她必须得找个神棍过来掩护。很显然,眼前的骗子很适合做这工作,毕竟是他把自己说成是神仙下凡的嘛! 青一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发紧地问道:“你当真没忽悠老道?” 左弗顿时冷了脸,“你当我是什么人?呵,师父,人有假死您不会不知道吧?我到底死没死,您不是很清楚吗?怎么,是要我去我爹爹那里求证下吗?听说他老人家也认识不少饱学之士,想来那些夫子对死而复生这事也很感兴趣呢,到时定能解我困惑的。” MMP! 又来威胁我! 青一心里又惊又怒,可也拿左弗没办法。而且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小娘皮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绝对是还有其他什么目的,不然她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看来,她是知道我在撒谎蒙骗她父母了。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话,她就会揭穿自己,然后把自己送官? 想到这里便是一哆嗦,忙道:“哎呀呀,徒儿,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嘛?就算师父也习得一些微妙法术,可凡夫俗子眼界有限,道心不坚,偶尔也会对九天之事起疑……毕竟,修道多年,都未曾见老祖尊颜,心里忐忑啊!” 他顿了顿又道:“师父道号青一,俗家姓陈,名观鱼,今年已三十有八,已近不惑之年咯!” “啥?你才三十八?” 左弗吃惊,“怎么看着这么老?!” 陈观鱼脸一黑,可又不敢得罪这个邪恶的小娘们,只得讪讪笑道:“老道云游四海,风吹雨淋,行得是苦修法门,自然不能与那些养尊处优的道人相比……” 左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接着又露出一丝“敬畏”,道:“不过师父年事已高,已不适合再云游了,以后就让弟子代其劳吧。” 说罢便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师父,今天就让徒儿做东,请您好好吃一顿吧。” “好徒儿,你真是太用心了……” 陈观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一股淡淡的忧桑萦绕在观鱼的心头:我的自由,我的人生,别了…… 在一群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