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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的距离感。 刘老爹恍然大悟,“原是公子生辰要到了吗?瞧老汉这记性,一年不如一年噢。” 说罢便是亲自到了柜台后,捧了个匣子打开后,道:“二公子请看,这母子同心锁造型精致,作工不凡,最适合送您小娘了。” 锦盒里金子打造的母子同心锁造型古朴却是精致,上面妇人慈爱的笑容,小儿的欢乐竟是在一个铜钱大小的方寸间雕刻得恣意盎然,栩栩如生,令人望了便生欢喜心。 徐二公子清俊的脸终于柔和了些,“还是刘大当家的懂我心思,这便包起来吧。” “好勒!” 刘老爹虽上了年纪,可动作却不忙,亲自上阵将东西包好,递给徐二,笑着道:“诚惠纹银十五两。” 金子为料,虽很轻,可这做工却远远高于材料的价钱。十五两,很良心,刘老应该没赚什么…… 男子的脸又柔和了些,随即眼里又有黯然一转而逝,脸色又变得冷淡。 他拱手,“多谢刘大当家多年照拂。” “哪里,哪里,是公子在照顾小老儿的生意。” 刘老爹笑着道:“自己生辰却总买东西给小娘,小老儿虽是商贾却最敬忠义忠孝之人,公子莫要客气了。” 男子点点头,迟疑了下,终道:“刘大当家若不介意以后就喊我云槎吧。过了生辰我就该行冠礼了,父亲给我起了表字为云槎。” 刘老爹愣了愣,他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自知这槎代表着什么。 槎,大树的分支,也有残次的意思,老公爷给庶子起这样的表字,是暗示庶子要安分吗?真是偏心的父亲啊! 但这等事他也不好插嘴的,只得连连拱手,“那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了。” 说罢便又道:“公子生辰又行冠礼小老儿也该送上一份贺礼的。只是公子是清贵人,送些金银未免有伤风雅,正好,家里外孙女刚送来了下暑的汤水,不若老汉就借花献佛,天气炎热,公子用碗汤再走吧。” “多谢刘大当家的。” 徐二摇摇头,“时候不早了,我这便回去了。” 说罢便是令小厮将银钱奉上,带上锦盒离去了。 而他前脚走,左弗也从后院过来,冲便宜外公福了福身,道:“外祖父,娘让我回去,说这几日就要搬千户所去,让我回去收拾收拾。” “那便去吧。” 刘老爹点头,“江东门也不远,就是那儿条件差了些。不过不打紧,到时让你娘派人将千户所里面整治一番,住得照样舒服。” 左弗点头,福身道:“那弗儿先走了,外公,您好好休息啊,不要太操劳。” “知道,知道。” 刘老爹喜得嘴巴直翘,“等你们的事都办好了外公就去看你,你别过来了,大病初愈得好好养着……” 祖孙二人相互关照了几句,这才互相告别。 左弗出了铺子,阳光直直地照下来,已快晌午了,日头正大着,街上行人变得稀少。 虽说如今处在小冰河时期,可南京火炉的威力仍不可小觑。也就到了晚上,才能得几分凉快。 左弗上了车便催促车夫快行。忙活一上午,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刚刚拿来的汤水也没喝一口,那是给外祖父和娘吃的,自己吃了算什么? 且也吃不下,这个天,她只想来碗凉拌面,就着一口米汤,那才爽哩! 第21章 我恰好路过 “大姑娘……” 走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停了下来,有点忐忑地道:“车轱辘好像磨坏了,颠得厉害。” 左弗坐车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听车夫这样说便是下得车来,道:“你且查看下,我步行回去好了。” 外公的铺子离着家本就不远,若不是天太热,她都不想坐马车。南京城里的道理虽还行,可古代的车马却无防震装置,坐着着实不舒服。眼下车既然出了点问题,那干脆就步行回去吧。 车夫松了口气,心里暗道:“大姑娘死而复生果是不一样了,受了神仙点化,有慈悲心了。若是以往,准要发脾气哩!” 拱拱手,“大姑娘慈悲,小的感激不尽。” “小事,用不着如此。” 左弗到底不是古代土著,没那么多尊卑观念,车坏了又不是车夫故意弄坏的,犯不着生气。 叮嘱了车夫几句,便是带着一众奴仆朝家走去。 天气炎热,穿过一条巷子已是大汗淋漓,左弗用绣帕擦了擦脸,怀念起了出租屋里的那台老式的窗式空调。 虽然破旧,可却也能为炎炎夏日去除暑气,古代空气好,无污染,可少了现代物品点缀,生活也并不如人们想得那般好。从椿芽手里接过水囊,喝了几口水道:“等会儿到家了,先给我弄碗绿豆汤喝,你们也喝点,这天太热,别中暑了。” “大姑娘,这个天绿豆汤天天都做的。早上管理厨房的婆子早早都会去冰窖那儿,拿着冰票,让人拖冰块回来。等会到家了,奴婢便让人去给您取来,冰镇的绿豆汤一喝就不热了。” 左弗点点头。 左家虽富,可却还没富到有私人冰窖的地步。不过这也不打紧,南京城里有专做冰块生意的,只要拿了冰票子去取就是了。 想到这里又是灵机一动,忙用意念操控时空淘宝,搜索“硝酸钾”三字,果然就像她预料的那样,时空淘宝并不是将所有化学品都禁了,像一些使用在农业上的东西并没有禁止,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 有了硝酸钾就可以用来制冰了,以后还可以用在农业上,果然,自己还是要多开动脑筋,多钻研下这个时空淘宝。 心里正美着,忽然听到前头巷子里传来一声呵斥,“徐汉!你这不要脸的贼子,竟敢尾随我家姑娘?!哈,真当自己是魏国公家的正牌公子吗?你不过是一个洗脚婢生的,如何敢觊觎我家姑娘?!” 啥情况? 左弗望了望椿芽,却见这妮子眼里冒着八卦之光,再看看其他婢女,都探着脖子,显是很好奇。 洗脚婢生的……魏国公…… 那不就是刚刚在外公铺子里见过的那位徐二公子么?他在尾随人家姑娘?看着不像那等人啊!就那张冰块脸都能当空调使了好吗?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左弗竟是没挪动脚步,反是站定在原地,侧耳倾听。 “淑菊你太没规矩了,怎敢对国公公子大呼小叫?” “大姑娘!”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他分明是不死心,想赖上您!若是被人知道,您就必须得嫁他了!好一个无耻贼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我们姑娘,当真是不要脸!” “我虽是洗脚婢所生,可身上流着的也是徐家的血,还不至于觊觎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女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