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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皂角皂叶,这玩意洗澡还行,但洗头就很差强人意了。十天半月洗一次头,头发又长,用皂角哪里洗得干净? 而条件好点的人家会选用猪胰子。所谓猪胰子,其实就是将猪胰子加入草木灰或碱制造而成的猪胰子皂。其原理其实和肥皂差不多,都是油和碱皂化的结果。 当然,这玩意制作起来很麻烦,工序繁复,用料复杂,成本较高,而论清洁程度那也是远远比不上肥皂的,所以当肥皂进入中国市场后,也就被淘汰了。 左弗来到这时代后,洗澡会选用猪胰子,因为比较滋润。但头发的话,她还是选择了肥皂。 头发实在太长了,洗一次头发就跟打仗似的,若不洗干净,着实难受。就算如此,每四天洗一次头都让她很难受了,若还用滋润的猪胰子,非疯了不可。 当然,四天洗一次头在她那便宜娘看来简直爱干净得过分了。这年头梳篦很流行的原因就是洗头太麻烦,许多人半月一月才洗一次头,平常就用梳篦篦头皮,每次看见便宜猛地篦头,左弗就有种恐惧的感觉,着实不忍直视啊! 而用了手工皂洗过头后,为了让头发柔顺,她还得喷点柠檬酸兑的水,利用其弱酸性的特质来闭合毛鳞孔,所以她这头发那是看起来是又干净又柔顺,活脱脱行走的广告牌啊! 眼睛越来越亮,她继续道:“不过我这个却不是猪胰子做的,但却是比猪胰子好用百倍。” “百倍?” 孙训珽笑了,“你可真敢说。” “东西好不好试一试便知道。” 左弗起身,“我那婢女身上就随身带着一块香皂,伯爷稍待,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是出了船舱,下了画舫到了乌篷小船上,椿芽迎了上来,“姑娘,如何了?” “没事,我出来就是跟你说一声的,伯爷人很好,不不必担心。” “叫人来这种地方算什么好人?!” 椿芽忍不住吐槽道:“分明是给姑娘下马威。” 左弗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人家是勋贵,咱们顺着点他也就没事了。好了,你且在这儿安心等着,我等会就来。” “姑娘小心。” 出了乌篷小船,手里已多了一块蜂花檀香皂。反正只是用来做示范,也不用买太好的。 上了画舫,进了屋,径直走到孙训珽跟前将香皂放下,“这是我让婢女随身带着用来洗手的,这块还没用过,就送给伯爷了。” 孙训珽拿起香皂,还未拆开,一股檀香味便散发开来,很是好闻。将外面的包装拆开,一块土黄色的东西呈现在眼前,他望了望左弗,道:“和猪胰子一个用法?” “嗯。” “来人,打盆水来。” “是,伯爷。” 外面候着的婢女很快打了一盆水来。孙训珽将香皂沾了水,轻轻揉搓了两下便有许多泡沫被搓了出来,心里很是惊讶。 还真不是吹牛,这泡沫可真多。 放下香皂,双手揉搓了下,再用水冲干净,在婢女的伺候下将手擦干,放在鼻下闻了闻,淡淡的檀香味依旧,而手似也更白了。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孙训珽示意婢女出去,然后又拿起香皂,略略端详后,道:“做工需几日?多少钱一块?” 左弗的笑容顿时深邃,“伯爷,这香皂有两种做法,至于价钱,那高档有高档的做法,廉价有廉价的做法。” “哦?这么听着,你是打算高低都吃了?” “瞧伯爷说的……” 左弗笑眯眯地道:“这哪家哪户不要用皂胰子?只是猪胰子贵,穷人家用不起罢了。不过我会做一种用来洗衣的肥皂,价钱便宜,洗得也干净……而若是用来洗脸洗澡的,也分两种。一种叫热制皂,三四日可得,效果一般;还有一种叫热制皂,要几月时间可得,不过有美容美肤的效果,所以也是成本最高的。” “那我手上的是何种?” “伯爷手上的是……” 左弗本想说是皂基皂,但一想这土著懂什么叫皂基吗?索性嘴上一拐弯,道:“是热制皂。” “作价几何?” “这种虽也是热制皂,但用料也是不俗,檀香什么价伯爷比我清楚吧?” “呵呵,这些商场上的话就不用对我来说了。看你也是个直爽的人,不像一般人那般矫情,本伯爷对你倒也有几分欣赏,少扭扭捏捏的,直接开价吧。” “五十文一块。” 孙训珽笑了,“你的心倒真不黑,我本以为你要个两百文一块呢。” “薄利多销!” 左弗拱拱手,“小女子别无他长,只求安安稳稳做生意,赚点银子防身,如今这世道……” 话没再说下去,可指的什么在场三人却是都知道。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孙训珽才道:“未雨绸缪,你是个聪明人。” 顿了顿又道:“那最低等的,又是个什么价?” 第44章 买买买 “十文一块。” 左弗刚刚已经把所有香皂的成本盘算了一遍。像这个檀香皂,进价折算下来大概十文左右。而用来洗衣服的透明皂在淘宝上是1块钱一块,算成铜钱大概2.5文左右,报给孙训珽的价已经很高了,这要在后世非被人喷死不可。 不过作为掌握核心技术的左大姑娘现在在伯爷眼里那跟慈善家也没什么区别,于是某伯爷对某姑娘也越发欣赏了起来:人是长得丑了些,不过挺会来事,可以给些肉汤喝喝。 “其他种类的等你做出来了便拿来我看看。” 孙训珽放下酒盏,“至于这种……每种都先来一千块试试水吧。” “多谢伯爷提携。” 左弗那个心花怒发,连连福身作揖,然后道:“伯爷,三天后我便可以出货,我将东西交给王癞痢?” “不用,直接送我康安伯府来吧,这是我的名帖……” 孙训珽从怀里摸出一张名帖递给左弗,“收好了,不然我家那门槛你怕是跨不过去。” “多谢伯爷。” 左弗忙将名帖收好,又福身道:“若无他事,伯爷可否容小女子先行告退?” “嗯,你且回去吧。” “多谢伯爷!” 左弗退出船舱,到了乌篷小船上后,回头看了看画舫,不由呼出一口气,只觉人松快了不少。 和这等聪明人打交道可不容易。这个伯爷果然了得,别看他好像一直在以势压人,可却一直在探视自己,可他试探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因为那些包装比较奇特?想打探东西的真正来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暂时算应付过去了,以后只眼给够这位大爷足够的利润应该暂时还不会跟自己撕破脸皮吧? 如今已快七月了,到了明年三月(农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