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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是鞑子! 鞑子的发型很特殊。他们将所有头发都剃除,仅留头顶中心的头发,其形状一如金钱,而中心部分的头发,则被结辫下垂,形如鼠尾。他虽未见过鞑子,但也见过各类画像,而刚刚那两僧人脑后勺就有一块如金钱状,与周匝的肤色都不一样。 很显然,比较白的区域本来是有头发的,而比较黑的区域则是长期风吹雨淋的结果。 而那两人虽留着光头,可行止坐卧间却不像个出家人,反倒是肃杀气很重。所以从正面看时,自己才会觉得这两人怪异。 与身高体格无关,完全是这二人的气质不像是僧人。 再加上那口音…… 现在回想起来,官话说得很生硬。而这年头,官话带乡音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这二人听不出官话里的乡音…… 这就奇怪了!若是官话很好,会让人完全听不出乡音;可偏偏这二人说话强调又很生硬,那就有问题了…… 种种细节在脑海一闪而过,等到了衙门门口时,蒋一鸣已百分百肯定了。 常州混入了鞑子! “做什么的?” 余风将人拦着,“这人怎么了?” “这位小哥,这人是你们县太爷的人,他人不舒服,说只有县太爷能治他的病,我们就把他送回来了。” 余风望望蒋一鸣,一脸莫名。 虽说是个读书人打扮,可衙门什么时候聘请了这人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可见这人不停朝自己眨眼,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他又多了个心眼,没当众揭穿蒋一鸣,反是连连拱手,“多谢诸父老将先生送回来。” 乡民们也客气,还帮着余风将人送进去了才走。 待人一走,余风便是冷下了脸,“大胆狂徒,冒充县衙的人到底意欲何为?!” “快,去通传县太爷,学生蒋一鸣重要事禀报!” “什么事?” 蒋一鸣脸一冷,道:“这事不能随意说,你去将县太爷叫来!此事万分危急……” “你莫要危言耸听?到底何事?” 余风也不是没脑子的,虽说见蒋一鸣神情不似作假,但他还是选择了谨慎。 “你这蠢货!” 蒋一鸣大怒,“我有秀才功名,岂会装病前来戏弄县太爷?!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第207章 走水了 “可,可县太爷不在县衙,她,她与知府大人去西郊了。” 见蒋一鸣如此抓狂,余风也紧张了起来,舔了舔唇道:“这位先生,到底是有何要事?” “立刻派人去找县太爷,十万火急!” 蒋一鸣急吼吼地道:“你们做不了主,反会因人多口杂走漏了风声!” 他咽了下口水,又道:“可还有可靠的人能做主?” “这……” 余风蹙眉,见蒋一鸣如此迫切,感觉开始不妙了起来。 问题,武进县现在百姓安乐,又能出什么事?这人真得是秀才吗? “你这蠢货!” 见余风还在迟疑,蒋一鸣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顿道:“若出了问题,不知多少人头落地,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或,或许小营前的柳百户可帮忙。” 余风见蒋一鸣如此,也紧张了起来,“他,他是我家大人发小,信,信得快!” “快,将人找来!” “这是要做什么?!” 邱云平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当我这个二老爷不存在了吗?!” 蒋一鸣起身,拱手道:“见过县丞。” “蒋一鸣?” 邱云平对蒋一鸣有印象。此人有点才学,可偏生是个搅屎棍。只要哪里出点事,他都要带头起哄。只是他家虽是中等人家,可族人却是不少,家里还有几个举人,所以很多时候也只能任由他抨击,只当他放屁了。 想到这里,邱云平的脸有些冷了,“怎么?以表字行世的蒋小友这回又想一鸣惊人了吗? 蒋一鸣以字行事。此人当年颇为狂妄,第一次行举业时,曾说自己要一鸣惊人,以十六岁的年纪中个秀才… 这等狂妄之言众人只当笑话,哪里晓得他还真中了。从此以后,虽说再无出色的表现,但他还是以字行世了。 邱云平对这刺头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蒋一鸣对邱云平也不陌生,知这家伙无甚德行,行了一礼后便保持了沉默。 “发生何事了?” 邱云平望着蒋一鸣,见他面色苍白,身子还在轻颤着,再结合刚刚听到的话,他蹙眉,“还不快道来?” “这事……” 蒋一鸣顿了顿,道:“恐怕二老爷做不了主。” “放肆!” 邱云平大怒。 虽说被边缘化了,可他好歹也是个官,哪里轮得到一个秀才轻贱? 可偏偏蒋一鸣就不吃这一套,他拱手道:“大人勿要动怒,此事事关重大,不见到知县大老爷不敢说。” “好好好。” 邱云平气得心肝都疼了,“看来这武进县已成她左弗一人的武进县了!本官堂堂一县丞,竟也不能为民做主了!” 蒋一鸣没有说话。可看着邱云平的眼神却带着嘲讽。 为民做主?你若为民做主怎会落得今日下场?左大人没将你一起治罪已是宽恕了!还来端官腔,真是没自知之明!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一旁的余风急了,“这先生,若真是事态紧急,二老爷也可做主的!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这等事二老爷做不来!” 蒋一鸣这会儿也冷静了许多,“你们派人去看住马复兴面馆就行。” “这是何道理?” 邱云平一蹙眉,“难道是发现了汪洋大盗?是通缉犯?” 蒋一鸣抿着嘴不肯再说话了。这模样,倒让邱云平的怒气灭了不少。 难道真是有通缉犯流窜过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可不是小事啊! “那迂腐书生!” 想到这里他便呵斥道:“还不速速道来?若有歹人混入城中,出了事怎么办?!” “不好啦!不好啦!” 忽然外面有衙役惊叫着飞奔进来,“走水了,走水了,县学走水了!” “什么?!” 邱云平身子一震,“这个天怎么会走水?!还是县学?!火兵丁何在?!快组织人扑火!” 蒋一鸣的身子颤着,见着诸人忙碌起来,忽然大叫,“留下人看着衙门!这,这是鞑子搞得鬼!!” “唰”,所有人都望向了蒋一鸣,蒋一鸣强逼着自己站定,他颤着声音道:“我,我刚刚在马复兴面馆见了两个出家人,他,他们很可疑,脑袋后面有这样一个圈,那一块特别白……” 他一边比划着一边道:“我感觉那两人是鞑子!常州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