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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无比阴险的心。 能将生意做大的人,又有几个人像她这样小白的?她能赚钱完全不是她会经商,而是奇货可居呐! 而且那神经病现在还将主意打自己身上来了,想将自己也当货品交易了,有这等想法的人还是快点滚蛋的好呐! 愉快地转身,可回头看见徐汉那种死人脸后,直接笑容又没了。 差点忘了! 瘟神是走了,可还留下了个臭嘴在这里! 望着那张淡漠的脸,左弗再也觉好看了,只觉此人太装,手有些痒,想打上去。 这人平日不爱说话,可却喜欢到处看。 这些日子,他就整天在城里转悠,惠民市天天去,去了不买东西,就在那儿看商品,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听说温友河那样好脾气的人都想赶人了。 没见过这么抠的! 只看! 一分都不花,连吃的喝的都不买。这几日,直接坐那儿看书,也不买,就蹭着看。 要是寒门子弟倒也就算了,可堂堂国公家的二公子还跟一群寒门抢位置,这就不可忍了。 左弗现在觉得孙训珽说得对这家伙性子极差,天生就容易让人讨厌。 冷着脸,从徐汉身上走过。 可才略过半个身子,那个没人气的声音就响起了,“县太爷是要回衙门吗?我看了本书,有点问题想请教。” 顿了下又道“听说县太爷的厨娘颇会做菜,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厚颜蹭您一顿饭,顺便谈谈学问吧。” 蹭饭都能说得如此小清新,姑娘我服了! 木着脸道“我虽是县官,可到底是女子。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私下一同用餐这不妥吧?” “心无邪,则行正。县太爷既可与伯爷把酒言欢,自也可与汉煮茶论道,不怕旁人说三道四的。” “” 左弗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对本官的事很清楚嘛。” “若是去你那,稚圭总要说的,我不想知道也难。” 徐汉淡淡道“今日他要离去,前两日我也不好搅扰。今日他既走了,我便谈不上搅扰了,心中的问题自想早受解惑,还望县太爷莫要推辞。” 左弗望着这张俊美如谪仙的脸,不由想起初见时的场景。 那日,他望自己满是鄙夷后路上相遇,对自己直言讽刺,这人难道就不懂迂回吗? 而且 这话说的 好像自己跟孙训珽有什么似的,看看自己兄弟们暧昧的眼神,就很想赏这小子几巴掌!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行不?! 徐汉见她不说话,便又挪动了几步,彻底将自己正对着左弗,没说话,就这样望着左弗,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样子。 左弗感到头疼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执拗的人。你若不应下,估计自己跟着你走都会。为了保持自己在民众心里的形象,她只得哈哈一笑,道“云槎兄客气了。云槎兄虽出身勋贵之家,可学问却极佳,能与兄论道,真是弗之幸!李想,你快马回去,让刘妈整一桌菜,我要与云槎兄好好讨论学问。” “是!” 徐汉点点头,“那位刘妈妈做的酱猪蹄听说是一绝,给我做点吧。” 你还真不客气啊! 李想忍不住翻白眼! 这几日陪着这位爷走访的兄弟们可都哭惨了! 这位主看着冷冷冰冰,颇有气度。可哪里会想到是这样一个奇葩性子?说话直来直去的也就算了! 人家再不济那也是魏国公的公子!对他们这些大头兵自然没必要客气! 可这人年岁不大,还偏迂腐。自己可是大头兵啊!骂粗话不是很正常嘛?可这位主却不许他们骂脏话!魏国公一辈子都圆滑得很,怎么生出这样的二愣子? 难怪在家被主母排挤,就这样的臭嘴,这样的性子,他要是主母就弄死他了,好嘛! 忍着吐槽徐汉的冲动,李想给了左弗一个同情的眼神,见自家大姑娘也是一脸无奈,不由摇头,挥动了马鞭,快回城,让刘妈给这位爷做酱猪蹄去了! 左弗翻身上了马,徐汉也上马,跟在左弗后头,一溜儿便回了衙门。 左弗将这位主知县宅,徐汉见左弗的住处都换上了玻璃窗,便是蹙眉。 还未坐定,便是指着玻璃窗道“此物造价不便宜吧?用在此处甚为浪费。” 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的左弗一听这话,好悬没喷出来。 这知县宅乃是自己私下办公,生活的地方。用个玻璃窗有什么不妥?不然光线很不好啊! 她望望徐汉,这人微微蹙眉,可神情依然冷。 左弗有点明白过来了。 这人哪里是什么冰山人设?恐怕就是个不苟言笑,读傻了的二愣子吧?! 这也就解释了,第一次相遇明明不愉快,可在看到自己被人刁难时,他却会出手相帮的原由何在了。 按照圣人之言做事的人,自然是对事不对人,如此说来,这臭嘴巴 似乎还是个君子? “我平日办公多在知县宅,用了玻璃,采光好些,看文书,做惠民计划也方便些。” 徐汉没有说话,但眉头却是松散了下,踱步到左弗下的椅子边坐了下来,算是接受了这解释。 待喝了几口茶,他便道“我这两日在惠民市,见了许多新奇的东西,还看了一本书。” “什么书?” “科学与生产力。” “噗!” 左弗差点又将茶水喷了出来,道“那书放那很久,除了我身边几个文书购买外,甚至有人翻动,你怎会有兴趣看那本书?” 第250章 生产力 “南京城里研究你的人可不少。” 徐汉不徐不缓地道:“有人说你行的是事功之学,虽讲实用却也功利。” 他喝了口茶又继续道:“更有人说,你不知所谓,狂傲至极,弃圣人学说不用,自立门派,以奇巧淫技入道,号科学。” 左弗冷笑,“扬州八十万百姓被屠,天灾**跟前,这些有才学的人怎不去救百姓?胡乱曲解圣人言,专事媚上之事,便是他们的道吗?” “你一介女流入得官场,自是少不得被人攻陷,你又何必动怒?” 徐汉依旧是不徐不缓的,“我倒觉你这学门颇有可取之处。这几日,我在常州转悠,所见所闻皆是匪夷所思。可思来想去的,便是这奇巧淫技的作用。这世上的门道,挥到极致便是学问。” 左弗略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位读圣人书长大的臭嘴巴也跟那些迂腐文人一般,可没想到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倒很强大? “我看了那本书,有些疑惑也得到了解释。只是还有些问题不明白,还请赐教。” 他起身,深作一揖,态度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