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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人给我们抽了。” 左弗一脸绝望,“福州浙江也给我们送了不少难民,但别人那儿也不差,哪有那多难民给我们抽?” “要我说,咱们就该开船北上,直接去北地抢!” 李想恶狠狠地道:“跟这些迂腐书生没说头!而且就算上面也同意了,那鞑子能将人给我们?咱们花二两钱一个人,可他们能压榨出更多来!还不如开船去抢,鞑子那火炮不堪一击!哪里有我们的49式大炮厉害!咱们开过去先打一通,然后趁乱进去抢人……” “若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早这么干了。” 左弗翻了个白眼道:“那多尔衮前两年死了,但余威还在啊。他订下了满汉一家,不可逼汉人剃发易服的规矩,只要这条还遵守着,那我们过去基本是不得人心的。”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这多尔衮也算一代人杰了。本在南下时推行剃发易服,可后见战况不顺立刻废除了这条,使得北地沦陷之民民心安稳下来,更是在临死前废除了一系列针对汉人之法,如今在北地汉民心里,恐怕已认大清为正统了。” “怎么会?!” 李想惊呼,“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啊?!怎么会轻易就……” “怎么不会?” 左弗道:“你尚未跟随我,学习我科学法门时,可知民族,可知国家?你那时只知家国而不知国家,北地以及我大明治下的许多百姓依然是家国概念。什么叫家国概念?便是一家之国,而非万民之国。 自有史记载以来,这天下之主的位置轮流做,对于许多人来说,也只是换个人当皇帝罢了。当年的元鞑子若学清人这招,恐怕也不会只玩了几十年就被赶回草原了。百姓只求生活安定,没有战乱,清人能给他们这些,他们为什么又要跟我们来琼州?” 她望向窗外,悠悠道:“北国故土已沦陷七年多了,马上就八年了,我们谁也不知那些百姓到底是怎么想的。冒然开船北上,不但会被朝里大臣构陷,还可能无功而返。” “那,那怎么办?” 李想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可若不去北地抢人,他们还能去哪弄人?那些迂腐书生有句话还是对的,那些异国的劳工还是不要太多的好,不然很可能惹事。 “跟朝廷上书,试试能不能跟清廷谈谈以银换人或以粮换人吧。” 左弗站起身,走到门外,道:“去开门将诸位大人请进来吧。” “是!” 到了二堂,一群官员已都进来了。同知薛耀明苦着脸,见左弗进来了,如见大救星一般,连连上前拱手,道:“大人,你可来了,您,您再不来,我可就要吞了!” 威风的府衙上官竟被一群下官逼成这样,也足见这些建功心切的州县官是何等疯狂了。 得知州县官闹府衙而赶来的薛耀明刚刚已经被这群官质问半天了,可这事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都恨不得长八只手八条腿出来,再雇上十七八个文书,这样工作就轻松了。 可问题能吗?如今琼州不缺银子就缺人!他们到处招人,沿海一带愿意跟来的人都被收光了,不愿意来的,也让这边的人回家现身说法,该动的脑子都动过了,就这点人了,弄不来人了! 如今琼州的汉民青壮在40万左右,妇女三十万,老幼约十七万。而这些年琼州衙门良好的信誉吸引了不少生黎与苗人下山归化,这两族加起来也就15万人左右,再加上两万多倭人,朝鲜与安南人,整个琼州满打满算也就105万人口。 而此时的苏州有多少人呢?235万之多!琼州的地域面积是苏州三倍,虽说有些地方不宜人居住,可这点人口想要撑起这多工程显然是很吃力的事! 他跟知府也不是没想过办法,比如去招聘,去买,但现在各州府的人看见他们跟见了瘟神般,直接调头就走,有的甚至还用各种手段驱赶前去招聘的人。 没法啊! 天下大定了,有了高产粮,先进的种植技术,人口就显宝贵了!也就我们反应慢了,不然之前的人都不能给你!都跑了,找谁种地去?!人一少,这工钱就得高了啊! 所以…… 薛耀明擦着头上的汗水,感觉眼睛涩涩的。 我能怎么办,本官也很绝望啊! “参见府尊!” 众人见左弗来了,行了一礼后,还未等左弗说话呢,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崖州知州樊春生:“大人,我们崖州读书人虽多,可,可这几年被各州县抽走好多读书人!而我崖州直面大洋,乃是琼州对外贸易重地,不可缺文书啊!求大人拨文书四十人,再给予五千民壮……” “樊春生!” 话还未说完,琼山的知县就叫起来了,“你怎么敢开口?!四十个文书?!你们崖州知府的人都是干什么用的?!如今到处缺人,就是我等也是一人干三个人的活!可你倒好,开口要四十个人,你可真敢开口啊!” “呸!” 樊春生大骂道:“你到我们崖州临川港去看看,去看看!忙到你怀疑你是不是你爹娘生的,你个躲在府尊大人翼下的雏鸟懂个甚?!也敢出来瞎咧咧?!大人,我跟你说……” 第389章 团战开启 “堂堂知州竟说出这等粗鄙之言!” 琼山县令回骂道:“为了几个人,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我呸!” 面对琼山县令义正言辞的指责,樊春生直接呸了回去,指着琼山县令骂道:“为了几个人?!为了几个人?!你可知我崖州劳力缺口是有多大?!文书们都分两班倒了,天天有家都归不得,你说就为了几个人?!为了几个人?!这难道还不是大事吗!?” “就你们崖州缺人?!” 程绘忍不住道:“水电站就快完工了,还要铺设电缆,这活一般粗民可做不来,得那懂行的来做。” “哈!如今在府尊跟前随便出来个县令也能大声吆喝了吗?” 儋州知州毛榆冷笑道:“捡了个水坝的大工程就蹬鼻子上脸了?!” “姓毛的,你说什么呐?!” 程绘跳了起来,指着毛榆大骂道:“你是没见过机器还是什么?!打铁锻造,织布做衣,哪一个机器不要电?!水电站建成,我等的工业园区才弄得出来!如今我琼州布风行大陆与海外,正是加大产量的好时机! 一旦电缆铺设而成,其他不说,就50纺织机便能带动几百上千台,直接增产几百万匹布料,届时卖予外洋一年就是几百万两收入!这多钱能做多少事了?!如今我大明年岁不过几百万两,将那些粮食布匹统统算上,七八百万两顶天了!这还是高产稻,红薯推行……” “没有我们安定县给你们种棉花,你们还怎么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