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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斜眼睨着,“我站出来了,你想怎么着?” “你找,找死啊!” 张景瑄的块头着实骇人。这身高莫说是在明朝了,就是在现代那也是极高的了。更别提这家伙长年累月的锻炼,那肌肉不是一般的发达。 此刻他就这么站着,双手交叉环抱着,斜着眼睨人的模样还真有点骇人。 几个混混见张景瑄这架势,说话不自觉地就结巴了,指着张景瑄道:“你小子聋了?!没听见我说的嘛?!我家二爷可是镇国公的亲族,你,你识趣的就赶快过来,从小爷裤裆下钻过去,我就放过你!” “敢让英国公钻你裤裆,小子,你是长了几颗脑袋?” 左弗站了起来,走上前,打量下眼前的几个人,冷笑了一声道:“胆子不小啊!到我的地盘上冒充我的族亲,难道你们不知我左家除了我爷爷这一支已无人了吗?呵,不但冒充我族人,还敢借着我的名头在这儿欺压良善?!李想!” “有!” “抓起来,打十板,关衙门外笼里,以儆效尤!” 第421章 我有证据 “你就是左弗?” 比起旁人的惊慌,被人簇拥着称为二爷的那个人却并未惊慌。 左弗挑眉,道:“不是我族亲吗?怎么?亲人当面,竟是不相识了吗?” “此言可笑。” 二爷道:“你我未曾相见,我如何认得你?” “那你还敢冒充是我族侄儿?” 左弗冷着脸道:“你与人说是我族侄儿也无关系,但借我之名欺压良善,招摇撞骗,这就过了吧?” “若不如此,我等小民又如何能见得着青天大老爷呢?” 左弗愣了下。 这话的意思…… 是故意欺负人?然后就为了被自己审? 她眯起眼,道:“你若有冤情直接去衙门敲鼓便是,何必来这套?而且,你这手下欺压良善总不假吧?” “若是敲鼓便要惊动百姓,我想有些事,大人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张景瑄冷哼,“事无不可对人言!镇国公行得正坐得端,有何事不可让人知晓?!” “阳光投射下必有阴影。英国公当真觉得这世上之事,事事都可对人言?” 年轻人不徐不缓地道:“有些事不拿太阳底下来说不一定是见不得人,也可能是爱护,所以才要私下说。” 威胁? 左弗挑了挑眉,冷笑道:“本官倒不知本官已沦落到需要一个骗子来保护了。你倒是说说,你不能公开的爱护之事是指何事?” “家事。” 年轻人道:“大人,我真是你的族人,我有证据。” 左弗眯眼,冷笑,“你这人胆真肥!行,这便回衙门,让我看一看你的证据。” 就在左弗带着这伙人回衙门时,港口来了一艘船,一个与左弗眉眼有些像的男子走下了船。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手里抱着一个孩童,看着也有三岁这样了。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仆与婢女以及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 “二老爷,这儿真好啊!这比南京都好啊!姑奶奶将这里弄得跟苏杭似的,不,不苏杭还好!您看那马车!都四轮的!上面这玻璃可真透啊!小的都打听清楚了,这些马车都是供旅客用的,到衙门大概100文钱这样。” “左旺,那你还等什么?” 抱着孩子的女人道:“快套车来,这太阳大,哥儿年纪还小,晒不得的。” “嗳,嗳,二太太,您莫急,小的这就去套车。” “相公,等会弗儿看见咱们一定很惊喜!” 女人道:“可怜的孩子,都好几年没见亲人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知过得好不好呢?” “她是国公,还是知府,哪里会过得不好?我可跟你说,等会见了人可把嘴把严实了,莫要一冲动就说出来了。等过几日,咱们寻个她高兴的时候再说。这孩子脾气不好,要知道了,不知得闹出什么事来。” “嗳,嗳,我省得,我省得。” 女人连连点头,顿了顿又道:“也不知那杂毛畜生哪里冒出来的!我总觉这事没谱儿,可,可你哥怎么就认了?可怜了嫂嫂,被蒙了二十年,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哼!你哥那人看着老实憨厚,竟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弄出这等丑事,这都叫什么事啊!” “嗳,行了,行了,你小声点!还嫌咱老左家的笑话没被人看够吗?!京城里现在哪个人不在说这事?娘让咱们来可不是给弗儿添堵的,是让咱们先来透透风,免得过几年回去了受不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说左大仁!你到底长没长脑子?!那小贱人现在可要进咱们左家的门了!她那儿子却在这个档口上消失了,你就没点怀疑?!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大嫂持家容易吗? 这把年纪受这刺激,那小贱人当真是咱们左家的人了,大嫂还没给她开脸呢,居然就住进咱家了! 你哥真不是个东西!要没大嫂家,他现在能当国公?!撑不到弗儿给咱家长脸,他就没了!就说,就算真是他儿子,他也能不认啊!现在来了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跟小子,开口就叫爹的,呵呵,咱左家拼了命挣来的爵位就要给别人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大哥是故意的吗?还不是那女人心思重?!咱大哥那人你不知道?最是重情,哪里会做对不起嫂嫂的事?” “哈!都上门来认爹了,你还说你哥没对不起大嫂?左大仁,我可真服你!你是不是也想学你哥?在外面养几个小的?” “你胡说个甚呢?!你没听大哥说,那女人救了他,后来他喝多了酒,不知怎么的就做下了错事。当时,他可是将身上所有的银子以及官府赏的钱都给了那女子。 你想想,我哥哪可能是主动的?定是那女人和那女人的爹打我大哥的主意,给我哥下了套!你看大嫂都逼成这样了,可他自己还是说不清楚,醒来就发现睡一个床上,这怎么看都像戏文里的仙人套啊!啊,对,这就是个套,是个套啊!” “左大仁,我跟你说,这小子不能认!你个呆子!公公本来是要将咱们的小哥儿过继给弗儿的,将来咱们的小哥儿是要承爵的,现在不知打哪出来个野小子,好啦,咱们哥儿的……” “闭嘴!” 左大仁勃然大怒,“我左家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你竟打这主意?!弗儿这大年纪还未成婚,陛下一日不开口便一日不得嫁人,已经够可怜了!她为咱们左家付出这么多,咱们有三个儿子,给一个她,一来保全咱们左家,二来也是为了给弗儿留个念想,这可不是被你来钻这空子的!” 他气得脸通红,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