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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孤男寡女有甚话好说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老夫的面说?” 孙训珽轻笑了两声,道:“听闻老公爷中意在下为女婿,故而狗胆大了起来,特来邀约云舒去我家吃席。” “荒唐!” 左大友道:“老夫那几日病得昏昏沉沉,被一群人气急了才那么说的,你不要当真!” 顿了下又道:“你这浪荡子整日流连花丛,老夫岂能中意你?英国公人品出众,老夫我中意的是英国公。” 左弗目瞪口呆,“爹,你在朝堂上说什么了?” 左大友老脸一红,轻咳了声道:“爹爹那日被一群言官恶心到了,气昏了头,故而求陛下放你归家,赐个如意郎君给你。当时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浑浑噩噩就将这人名字说了出来,你可莫当真,爹不会让你嫁给这个花肠子的。” 左弗扶额,“爹,你真是的……我不是说了我不嫁了吗?” “伯父,你怎么说了不认呢?当日我虽不在场,可我那些好友的说辞却是一模一样。你当日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你说我如今也三十有二,无妻无妾……” “我胡诌的你也当真?!” 左大友眼一瞪,喊道:“左大,左大!还不套车来?!要累死你家老爷吗?!” 他说罢便是径直朝车马走去,直接踩着脚踏便是上了车。 从头到尾也再未回头,只是进了马车后才挑开帘子道:“你娘念你得紧,做了一桌饭菜,你莫要磨蹭了,赶紧回来。” “……” 左弗无语望天。 您要回去也把我带上啊! 就这么走了?你这分明是在拉郎配,当你女儿是傻子吗? 老爹居然中意这家伙?无语啊! 见左大友走了,孙训珽轻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老小孩就跟女儿家似的,总是口是心非。” 左弗翻了个白眼道:“你找我什么事?” “多年不见,上次一见,来去匆匆,故特来诉相思。” 他微微扬起唇角,略带着调侃的语气道:“一年四季,年年让家仆琼州走四趟,给你送特产,就没一点感动?” “我要是个寻常女子还真被你感动了。” 左弗轻笑,“可惜我不是寻常女子。” “真没意思。” 孙训珽摇摇头,“铁石心肠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地道:“欠我的酒可以还了吗?” 左弗茫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回回来解决左伯之事时曾答应请他吃酒,他不提,自己倒还真忘了。 想到这里便是耸耸肩道:“不就一顿酒吗?等着,过几日邀你。” “那我便等着了。” 他笑笑,便跃过左弗,道:“寻个僻静的地方,爷现在不喜欢吵闹。” 呸! 几年不见还装模作样起来了!还不喜吵闹…… 鬼才信! 估计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简直就是个饕餮,这么多钱还嫌不够,真该将他埋在钱堆里闷死算了! 省得他整日摆出痴情种的模样来恶心自己! 从李想那儿牵过马,直接翻身上马,朝着家而去。 到了家,自是跨火盆,用薄荷泡澡,由着刘茹娘一番折腾后,这才换上了家居常服,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多年不见,爷爷奶奶以及外公都老了许多,家里也多添了几个成员。自己几个堂兄弟,堂姊妹都成了家,知今日自己回来,便都回来相聚。 而往日,这家里是没这么热闹的。 除了叔叔一家子还在这家过着外,姑姑们都分出去过了。 毕竟,这年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没道理带着丈夫孩子一家子一直住在大舅哥这儿的。 一顿饭吃得略显沉默。 几年未与左弗相见的堂兄妹们都不怎么敢说话。 即便左弗笑着,可那种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已养成。这些堂兄妹往日都是帮着刘茹娘打理商铺,虽也有了些见识,但在左弗跟前却是有些拘谨。 这个堂姐跟他们差距太大了,虽然她笑容依然温柔,可他们却是不怎么放得开,也不敢造次。 左弗找了几个话题,见这些兄弟姊妹都不怎么敢接话,心里微微一叹,放下了筷子,只觉有些索然无味了。 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不吃了?” 刘茹娘道:“娘特意为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这肚包鸡,都是你爱吃的。” “大孙女是太累了吧?” 未等左弗回应,左奎便接话道:“娃子跟人拼死拼活了一场,赶回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呢,又跟一群兔崽子掐半晌,这得多累?” 左奎摇着头,“老头儿就知宴无好宴,所以托病没去。” “爹,这话可不敢乱说。” 左大友道:“小心隔墙有耳。” 左奎哼了声,“听见就听见!老头子我七十四岁的人了,见了陛下都不用跪了,他们谁爱嘴碎嘴碎去,我可不怕!” “爷爷,你脾气又变大了。” 左弗笑着道:“不过您说得对。到您这岁数,只要不是杀官造反,作奸犯科,说几句话怕什么?” 第525章 家话 “哈哈!” 左奎大笑,“还是大孙女说话实在!你们呐……” 老头摇摇头,“就是胆太小。咱们左家怕什么呢?只要不造反,谁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瞧把你能的!” 老太太敲了敲桌子,有些不悦地道:“在常州惹祸那会儿怎没见你这么能?行了,吃你的饭吧,别瞎出主意。” “奶奶,爷爷说的对。” 左弗道:“咱们不造反,不去欺男霸女,谁也不能拿咱家怎么着。” 顿了顿又道:“只是别人欺到咱们头上,咱们也别客气,狠狠打回去,这才叫勋贵之家!!” 左大友微微蹙眉,可却是没说什么。 轻轻咳了一声道:“既然累了,便早早回屋歇息吧。” 顿了顿又道:“为父也坐不住了,也得回去躺着了。” “爹,您这些日子就不要上朝了。” 左弗道:“周氏一刀差点要了您的命,您得好好养着,其他的事就交给女儿吧,女儿能应对得来。” 左大友点点头,“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说罢便是叹了口气,“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年轻那会儿……” “你也知是年轻那会儿?” 刘茹娘瞪眼,“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几岁了?你真是的!居然连这事都瞒着我!若不是弗儿医术高明,你这回……” 刘茹娘说着就红了眼睛,桌上的气氛也为之凝结。 “娘,您跟爹过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