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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缘,却总是争锋相对,不得不让朕有所想啊。” 这话说得也够阴损,就差没指着李畅的鼻子骂,你个搬弄是非的混蛋了! 李畅嘴里苦涩,心里也是暗暗委屈。 他也不想的啊! 可上面压下来的任务,他不敢不做啊! 再者! 他可是直臣! 直臣的职责是什么?! 自然就是要抨击左弗这等佞臣了! 想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组织语言准备再站时,却听到朱慈烺道:“行了,若再要说些鸡毛零碎的事就便不用开口了。起身吧,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好嘛! 直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 李畅想抵抗下,可看着天子眼里的警告,他忽然怂了。 他感觉…… 要是再硬怼下去,为了安抚左弗的天子不介意拿他祭人头的…… 想到这里,便是识趣得起身,灰溜溜地回列队去了。 第一场较量,言官们直接惨败。 不过他们也不是太气恼。 本来就没想靠这个理由扳倒左弗,不过是给她个下马威,恶心恶心她,顺带着挑拨下她与安山侯的关系罢了。 得罪了安山侯就等于得罪了皇后,现在左弗说出这等言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再纠缠下去。 左弗也回到了位置上,望着那群言官,嘴角上扬,挂上了一丝嘲讽。 他们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这等事避是避不了的。皇后本就膈应自己,无论自己是想躲还是想避,只要皇后的嫉妒不去,自己怎么躲,怎么避都没用的。 与其如此,不如堂堂正正地迎上,先落个痛快再说! 至于皇后会拿自己怎么样? 呵呵…… 她不是很担心。 虽说巴结皇后一家的很多,可外戚不得干政也是太祖定下的!山谦只要敢行动,她就敢查他,到时她倒要看看谁下了台! 大清一日未灭,她就有资本在这朝堂上嚣张一日!当荷尔蒙的水平恢复正常,人也会变得清明起来。 跳出了框框,将所有看清楚后,那个畏她,防她的人的恐惧也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而这…… 其实才是她最大的政Z资本! 朝堂又恢复了平静,各官员将各地的政务汇报总结,一番讨论后,朝事也接近了尾声。 “诸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自议政开始就沉默着的左弗忽然站了出来,执着笏板道:“陛下,臣想办报。” “就类似常州日报,琼州日报那样的吗?” 朱慈烺道:“此事你无须奏报,朕看那报纸办得不错,朕也派人去搜集,可开阔视野,也不容易被蒙蔽视听,此事办得甚好。” “若是面向民间之报,臣也不必特意向您请示。正如您所说,报纸问世,可开阔臣民视野,陛下也不容易被蒙蔽视听,故,这些日子臣就在想,是不是朝廷也可以办一份面向民间的报纸?就叫皇家日报如何? 如此,朝廷发布政令,配上解说,也能让臣民了解朝堂动向。例如,哪里产粮高,哪里县令做出了政绩,臣觉得都可以报道,以此可以凝聚民心,让百姓更信任朝廷。” “左府尹此建很好。” 钱谦益道:“常州日报,琼州日报如今名气颇大,若朝廷无一份面向民间的报纸也说不过去。毕竟,臣民不光要了解地方政会务,也得了解朝堂动向,好让其知君父本意。” 要不怎么能当上阁老呢? 最后一句话真是说到朱慈烺心里去了。 朱家当家,差点让大家做了亡国奴,如今,国力虽蒸蒸日上,他本人在民间的口碑也不错。可一个想青史留下美名的天子又怎会嫌民望多? 这等事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有了首辅肯定,阻力自然就小了许多。虽然很多人本能地察觉左弗此举不安好意,可天子心动了,再者这等开拓言路的事他们想反对也没理由,便也只能答应了。 但这总领报社的人选却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群人肚里盘算了起来,总觉担任此事的人必须得是自己人,决不能让左弗占了天机,不然由她把持言论,那还了得? 常州离着南京不远,可常州日报的影响力却是覆盖了全国。许多名士争相投稿,除了博名外,其丰厚的稿费也让人心动。 而看了这些年下来,他们也发现了,百姓很信任报社,若是这玩意掌控在左弗手里,还是以朝廷名义开办的报社,那还了得?! 一时间,各路人马摩拳擦掌,摆开架势,心里就想着,这管事的人若是左弗一边的,那么他们免不了又要来次百官叩阙了! 可令人意外的是,左弗不争不抢,提完这事就站回去了。最后,还是吕大器提议,报刊内容由内阁审核,领报社总事的人则由国子监祭酒担任。 这结果虽不符合大家期望,不过国子监祭酒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总是清贵人,定不会偏帮谁,由这位担任,倒也说得过去。 朝会就这么结束了,退出奉天殿时,张景瑄走了过来与左弗打招呼,二人说了没两句,孙训珽也过来了,他挑挑眉道:“张兄,可有兴致与我和云舒一同游秦淮河?” 第546章 基建狂魔又上线了 “你们俩去吧。” 未等张景瑄接话,左弗便道:“衙门还有许多公务要办,我得先回去了。” “得。” 孙训珽轻笑,“这成了府尹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刚上任事多,看来也不能耽搁你了。” “你少在这儿冷嘲热讽的吧。” 左弗翻了个白眼,“白日里嬉戏,怠于政务,你是嫌那些言官六科的人找我麻烦还找得少?过几日,等空些,选个日子,我请你们俩吃酒,聚一聚。” 张景瑄点点头,“妹妹有事便忙去吧,我们都在京城了,什么时候都能聚。” “都这样说了,我若再强求倒显不识趣了。” 孙训珽笑了笑,“记得,欠我一顿老酒啊。” “记得了。” 左弗撇嘴,“我还能赖你一顿酒不成?再者,以后还少不得你这财神爷照顾,我怎可能这个时候得罪你?走了,走了,那群苍蝇过来了,惹不起,惹不起,我还是先走为上。” “还有你怕的东西?” 孙训珽轻笑,“一群苍蝇罢了,拍死就行了。” “就怕拍不死,惹人恶心。” 左弗摇摇头,“两位慢聊,我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左弗远去的背影,张景瑄若有所思地道:“稚圭,云舒当真就将皇家日报给这样让出来了?总觉这不似她的行事风格……” “呵……” 孙训珽轻笑,“你与她相处这么久还不了解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