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5
反是会给左家带来灾害,毕竟,他是老国公带出来的人。” 刘茹娘一阵感动。 这是将擅自请军医官的责任都背自己身上了,对弗儿也绝对称得上有情有义了。 她望着孙训,满是感激,见他里面亵衣都没有,忙道:“快给侯爷拿身干净的衣裳来!” “不必了。” 孙训笑了笑道:“我也不冷。若是夫人不介意,我想留在这儿等钱老爷子看好病开了药再走。” 刘茹娘迟疑了下,可很快便点头了。 虽说孙训的放浪令她不喜,且这样也有点不合规矩。可想想今日最终将弗儿带回来的人是他,且为自己姑娘做到这份上,这点请求还真不好驳了。 而且,今日落难,也只有他做到这份上,而她看中的张景却没来,失望之余反觉这浪子有情有义,看着也顺眼多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 若真对弗儿好,倒也是个可托付的人。 但想想自己看中的女婿没来,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忍不住道:“唯有落难时方知人心,侯爷今日能将小女带回来,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不必挂怀。今日百姓能走到宫门前其实是有许多人在暗中帮忙的。只是,孙某已折在了里面,也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遭罪。而且去也去了,只是百姓拥堵过不去罢了。” 顿了顿又道:“就这会儿,受您女儿再造之恩的那小姑娘还在四下奔走,想来明日的金陵晚报会特别好看的。” 刘茹娘脸色一白,道:“不可!那是弗儿的心血,若在报纸上大肆抨击必要引天家震怒,届时……” “夫人,您太小看您女儿了。” 孙训说着话,可眼睛却一直望着左弗,见她烧得脸通红,不停哆嗦,口气也越发阴冷了。 “皇后今日这一盆水泼凉了人,区区一个太监怎能抵罪?民心不可违,若想动金陵晚报,陛下得先看看那些会同馆的外邦使臣。” 说罢便是一抿嘴,扬起一丝冷笑,“毕竟,左云舒之名可是名满天下的,便是那朝鲜,东瀛诸国百姓亦知她名。至于占了咱大明的那伙人更就不用说了。为了脸面,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是吗?” 刘茹娘愣在了那儿,过了好半晌才道:“侯爷的意思是……陛下最终也只能由着弗儿借报纸撒了这口气?”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孙训道:“而且,不撒气怕是又要担心有不臣之心,所以还是撒得好。再者,百姓犯禁叩宫门的事都发生了,还会在乎报纸上几个文人抨击吗?” “妾身总觉如此挑衅不智。” “没什么智不智的。” 孙训一挑眉道:“百姓今日犯紧求情已犯了为上者最大的忌讳,文人发几句牢骚也属正常。到了这个时候,畏缩反叫人轻看。既认定是权臣,那也无须辩解,拿出权臣的架子来就是。云舒不需要什么朝臣的支持,百姓的信任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他坐了下来,见她缩在被窝里还不停抖着,又将被子给掖了掖,然后轻声道:“民可载舟亦可覆舟,明君都会懂的。” 寒冷潮湿的一夜很快过去了。孙训离开左家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 本等军医官开了药他就要走的。可左弗却忽然说起了胡话,不停地喊着这操蛋的世界,她要回家。 操蛋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懂,但细细琢磨,感觉也不是什么好词,大概是在说这世道不好。 可要回家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喂了药后不退热,为了防止病情加重,军医官们不得不给她打上了点滴。 这是左式医术,是左家军独有的医术,一般很少用,也只有病情较严重时才会用。 还别说,两瓶水挂进去后,左弗便慢慢安静了下来,待水挂完,再摸摸脑袋也没那么烫了,脸色看着也好了许多,这才让大家安心了下来。 而在这过程中,吃了两次手刀而昏迷的左大友也醒了过来。看着女儿慢慢好转了,左大友为了表示感谢,硬是安排他在他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衣裳,吃了顿半夜餐,才肯放人走。 等到家,家里的下人已起来忙活了,而自己那嫡母也是假惺惺地来探望。孙训望着她那笑容,嘴上露出一丝嘲讽。 这哪里是来探望?分明是觉着自己会为左弗强出头,期望自己惹怒了天子再次被软禁,来看好戏的呢! 可自己是那么蠢的人吗?要那么蠢,还不早早就被你治死了?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后,道:“母亲,弗儿被陛下宽恕了,我想这回后,孩儿必能赢得芳心,将她讨回来给您当儿媳妇,让您早日抱上孙儿。” 白氏被噎得不轻。 本来日子就不好过,若是将那个母老虎迎回门,以后这宅子里还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而且…… 这小畜生竟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为了那个无盐女他连青楼都不去了,还时不时要拿那女子的画像出来看,这分明是动了真心思,且只要一听到那女子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去约见,用情如此深,见那无盐女受罚,能不出面? 那无盐女这回扫了皇家脸面,天子震怒下竟罚了她,还任由皇后折辱她,虽说百姓闹上了街,可这逆子会巴望着百姓,自己反不去求情? 只要求情就会遭殃,毕竟陛下连靖国公都不见了,怎能见他?! 可这会儿…… 见他一脸笑意,显是心情愉悦,分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啊! “母亲,弗儿发了高热,我照顾了一夜,这会儿累得不行,孩儿就先行回房休息了。” “照顾了一夜?在哪?” 白氏愣了下,忽然感觉这是个好消息,忙追问了起来。 “自然是在弗儿的闺房了。” 他笑眯眯的,脸上尽显幸福,“她终是发现我的好了,左夫人与靖国公对我都很满意,娘,咱家可要办喜事了啊!” 第561章 看着碍眼 “你在她闺房待了一夜?” 白氏眼里泛着精光,“那左家夫人怎能许你留在那儿的?” “母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左家夫人见我对她女儿真心,自是不会计较这些俗礼的。再者,孩儿又是送姜汤又是拿名帖开路请医的,左夫人哪里好意思拂了孩儿这片深情?” “如此说来……” 白氏抿起嘴,道:“真要好事将近,我家要办喜事了?” “孩儿请旨陛下必是不愿的。” 孙训珽笑着道:“不过若是弗儿亲自请旨,想来陛下不会拒绝的。” “这女儿家亲自请旨也不怕人笑话吗?” “母亲,这云舒是一般女子吗?” 孙训珽轻笑了下,弯腰行了一礼便回房去了。 望着庶子离去的背影,白氏勾起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