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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舒,你要逃到什么时候?你若真对我半点好感都无,又怎会次次应我相约?与我饮酒畅谈,琴弹吟乐,谈天说地……” 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他注视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一字一顿地道:“你那些秘密我不想知道,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我已经什么都有了,我也不怕我若与你相好会遭某人厌。” 说着便是扬唇,挂起一次嘲讽,“真有本事等我,不会放任我与你往来。而这世上,敢于反抗不公的人你还找得到第二个吗?” 左弗心里一惊,她抬头望着孙训珽,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怎会有这等想法?” “若是认命了,我早死了。” 他缓缓松开手,望着左弗,轻声道:“若有那日,你会甘心吗?” 左弗垂下眼,抿着唇不说话。 “怎么?你还觉得你能功成身退?即便他还顾念一点恩情,可以后呢?当你将权利交出,你觉那女人的儿子能放过你?” 他望着她,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在海外发现了一块地方,你虽有上报朝廷,可却只说还在探索,你早就该察觉到了,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不然你又何必为自己寻退路?” 顿了下又道:“我愿陪你去那儿,放弃在这儿的一切,我们去再建个家园,不再受这狗屁的世俗礼教约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姑娘,咱们快走吧?若是被发现,非得挨骂!” 花房不远处,孙暖儿躲在假山后面偷偷瞧着,对于奴婢的警告似没听见一般,她嘟着嘴道:“你看三哥的表情,真是个笨猪!对着心上人脸色也这么严肃,难怪这么久了,镇国公还看不上他。” “啊?” 婢女吃惊地道:“姑娘,都说咱们侯爷与镇国公是两情相悦,他们合奏的曲子都名扬天下了,您怎么说国公爷看不上咱们侯爷?” “嘿。” 孙暖儿在婢女脑袋上拍了下,道:“你个笨蛋,若真看上了,就我三哥那脾性还不得早早将人迎娶过门了?” “可,可不是说宫,宫里那位不喜咱们侯爷吗?” 婢女小声道:“听说是因为侯爷以前老去青楼,觉得配不上镇国公。” “嘁,哥哥若能得到镇国公的肯定,便是圣人也阻拦不了。你别忘了,跟咱们家交好的大臣可不少,这事可由不得上面喜欢不喜欢,这事就得看镇国公。” “所以?” 婢女还是一脸懵,“姑娘,您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笨死了!就是说,镇国公从来没让哥哥觉得她愿嫁给他,所以他不敢出全力。镇国公可不是一般女子,性子烈,哥哥能亲手为她栽这些玫瑰,哪里舍得委屈她?” 说话间眼里都冒出星星了,“还从没见哥哥对谁这么上心呢,这些玫瑰种了好些年,手都不知被划破多少次了,若是得此如意郎君,便是死也甘愿了。” 羡慕了一把后,她又开始骂了起来,“就是哥哥又笨又胆小,只敢示好,却不敢将喜欢说出来,整天试探,人家姑娘脸皮子薄,即便察觉到了,若对方不明言,哪里敢多琢磨?” 孙暖儿在这边看着着急,恨不能代替自己哥哥去表白,而暖房内此刻却是气氛凝重。 左弗沉默良久,才道:“很久以前,我很想跑……只是命运弄人,我计谋算尽也没能逃脱命运的暗算,终是留下来面对这一切。” 她望向那些玫瑰花,想起昔年的自己,想起这些年的付出,她冷冷一笑,“这么多心血都花下去了,我如今不想走了!” “你到底求什么?” 孙训珽望着她眼里的执着,“难道还是放不下他吗?” 左弗摇摇头,“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点好感吧,但很早也割舍了。” “那是为了什么?” 左弗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才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我华夏子民不再受凌辱,是为了我炎黄后裔子孙能屹立于世界之林,你信吗?” 孙训珽愣住了,“屹立于世界?” “嗯。” 左弗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灿烂,“我想试一下,我想寻一寻有没有意志相投的伙伴,想与他们共同去创造一个吃得饱,穿得暖,充满鲜花与笑声的盛世中华!!” 第579章 我等你 第580章 新计划 席面吃得还算和谐。 有能干又能给大家分好处的家主在,白氏即便心里各种不爽却也是发作不起来。 席间几次找茬,还未等左弗孙训珽开口,便是被其他亲戚给挡了回去。 一群亲戚甚至觉得这白氏太上不了台面了。这镇国公以前虽也来过孙家,可那都是为了生意,可这回登门意义是不同的。 今个儿虽说是替孙训珽小娘过生辰,可却没请外人,只请了亲戚,其目的明朗,不就是孙训珽想让各亲戚认一下人,然后就要准备成亲的事了吗? 一群亲戚很会脑补,而这时代的上层人士的婚姻观念可不是传宗接代那么简单。到了他们这份上,他们想得更多的是联姻带来的好处。 能与左家这样的新贵结合,他们是十分期盼的。一门两国公,天下唯一的女官,唯一的女国公,还身负民望,如此之人若嫁给他们训珽,那将带来多大的利益啊?! 所以,这白氏也太不识趣了,竟在这刺拉未过门的新娘子,简直是蠢死了!那皇后生了皇子不假,可就凭她能撼动左弗在大明的地位?别说是她了,便是诸臣联合起来也是撼动不了! 这如岳武穆一般的人物,哪个人敢真下黑手?顶多就是将人排挤,夺走点权利,至于下黑手害左弗?浑身长满胆都不敢!那会被民众活剥了的! 皇后那个人蠢,白氏也蠢,竟是巴着皇后!皇后都自身难保了,待新人入宫,呵呵,这未来储君之位到底落入谁手还不知道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一顿饭吃下来,白氏那是气得够呛,左弗倒是舒心得很。她本也不是那等蛮横的人,别人客气,她自然也客气。 再加之她来自后世,见识多,话虽不多,但说几件趣闻便能拉近人的距离。 这一顿饭吃下来,这些亲戚们倒对左弗大为改观。之前只听人说这女子性子极烈,连陛下都敢顶撞,以为是个难相处的,可这一顿饭吃下来,别人不但举止斯文,还平易近人,满腹学识,与传闻中的粗鄙,蛮横,那是完全不搭边! 果是传言不可尽信,人红是非多,这左弗当真也不容易,天天被人泼污水,也得亏心志坚毅,又有本事,不然换作旁人,估计早气死了吧? 宾客尽欢,相处愉悦,吃完饭后,又喝了会儿茶,给孙暖儿题了这字,这才起身与众人告别。 孙训珽将她送回了衙门,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