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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近卫,问:“这可不是小数目,君上要这么多离火做什么?” 近卫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了解情况。 “不行,我得找君上问清楚。” 云翳来不及卸甲,便拍马往主帐方向赶去。 刚到帐门口,正撞见一团小小的白色狐影从帐内掠了出来。云翳吓了一跳,拔剑就要去斩,被帐内传出的一道声音喝止:“住手。” 这一迟疑的功夫,白狐已闪电一般掠进丛林深处不见了。 云翳隐约明白了什么,眉心一沉,待请示完掀帘进帐,就见昭炎正襟危坐在御案后,玄衣墨冠,眉目冷峻,交领盘扣皆整理的一丝不乱,通身上下书着“高冷禁欲”四个大字,丝毫瞧不出与那小狐狸之间发生过什么蛛丝马迹。 “末将听闻……” 云翳试探着开口,刚说半句就被昭炎截断。 “你听得不差,是本君让人去传的令。” 云翳轻一皱眉:“恕末将斗胆,君上突然要这么多离火种子,可是与方才那小狐狸有关?” “没错,是他向本君讨的。” 昭炎轻描淡写的道。 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乍一听到,云翳依旧愕然不已。 好一会儿,这位天狼上将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君上……岂可如此草率!离火毕竟是军用之物,万一那小狐狸图谋不轨,要拿离火去为狐族锻造神兵利器,君上可有想过后果?” “不会。” 昭炎道:“离火虽是军用之物,但并非天狼独有。” “包括狐族在内,各族军中都储存着大量离火。若他真要为狐族锻造兵器对付本君,直接在狐族军中取便是,根本没必要铤而走险来找本君。” “至于他真正的目的——”想起小东西糊弄他的那番说辞,昭炎眼睛一眯,饶有兴致一挑嘴角,道:“本君也很想瞧瞧。” 何况,他还逼着小东西为他做了那事,多少得回报一下才行。 云翳还是不放心,总觉得狐类狡诈,根本不能用常理揣度:“可是……” “好了。” 昭炎声音倏地淡了下去:“此事本君自有定夺,上将军,你只负责你职权范围内事便可,余事勿要再插手。” 君上直接呼了官职,便是动怒了。 云翳知道自己又僭越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恭行一礼,躬身退下了。 昭炎复靠坐在御案后把玩了会儿那枚私章,方召来近卫:“盯紧那小东西,瞧瞧他这两日都忙些什么,务必一五一十报与本君。” ** 仓颉注意到小少主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在洗手,还吩咐自己用除味的紫珠草制了沐手膏,有些诧异道:“少主怎么了?可是被毒虫咬着了?可要老奴去御药监取些活血散瘀的药?” 长灵没吭声,手指无意识的在水里游来划去,末了犹不解气,薅了许多灵草叶子撒进湖里。 仓颉从未见过这样耍孩子脾气的小少主,心里越发诧异了。 少年撒完气,才接过仓颉递来的棉进擦干手,问:“东西可交给青鸾姑姑了?” “交了交了,三十颗,一颗不落,全给她了。” 提起这事儿仓颉颇喜出望外,乐呵呵笑道:“少主在军中的朋友可真厉害,一次就能弄到三十颗离火种子,这至少得是上将军以上的品阶吧!” 仓颉无限欣慰。 原来少主早早就已开始在军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了!亏他们日日伺候在少主身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长灵脸一黑,又有点想垮下去。 但少年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吩咐自己的老仆:“麻烦阿公去准备些祭品,我想在离开前去拜祭一下母后。” “是。” 离情别绪猝不及防涌来,仓颉悄悄掩面揩泪,强笑道:“正巧,今年清明给君上和王后的祭品都已提前备好……” 长灵道:“只将母后那一份给我便可。” 仓颉哑然片刻,垂头道:“老奴遵命。” 末了又想起什么,道:“这次老奴虽无法跟随少主去天狼,但少主身边绝不能没人伺候。老奴有个徒弟,名叫石头,人还算机灵,最难得的是为人忠义,懂得忠心护主,不如日后就让他跟在少主身边吧。” 长灵点头:“阿公挑的人,自然不会错的。全赖阿公安排。” “是。”仓颉本来还担心小少主不惯生人伺候,闻言暗松了一口气:“老奴晚些就带他过来拜见少主。” 有那三十颗离火种子加持,当夜,青鸾就将新铸好的一柄短刀并十根灵箭摆到了长灵面前。 “少主为这刀取个名字吧。” 长灵抚着那薄如蝉翼、触指冰寒的淡蓝刀身,默了默,道:“就叫「断水」吧。” 青鸾一怔:“君上的佩刀名‘秋潮’,少主却为这刀取名‘断水’,恐怕……” “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姑姑何必认真。” 斗篷下,少年乌眸清澈如雪,声音亦如击在玉石上。 “饵食有了,该钓鱼了。” ** 为了给小儿子尽可能多的制造机会与昭炎相处,博徽特意将狩猎议程安排为两日。夜里举行的篝火宴也特意将祝蒙的座位安排在了昭炎旁边。 只是这位素来嚣张跋扈的狐族二殿下似乎很畏惧昭炎,颇有种老鼠见着猫的意味,在博徽暗示下胆怯的给昭炎敬了一杯酒后,就远远躲开,找自己那群狐朋狗友玩乐去了。 高阶灵境里隐藏着很多珍稀灵兽,有相当一部分只在夜里出没,一群贵族子弟便相邀着去夜猎。 祝蒙恨不得躲昭炎躲得远远的,自然踊跃参加。 众人起哄:“听说君上与狐后娘娘有意让二殿下嫁入天狼为后呢,二殿下为何不待在宴上,多敬敬狼族那位君上。” 祝蒙嗤笑:“你们懂什么,那可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主儿,以后长灵那丑八怪嫁过去,可有得罪受了。本公子才不嫁。” “本公子还想继续呆在青丘逍遥自在呢,干嘛给自己找那个不痛快。” 众人又一阵哄笑,便簇拥着祝蒙往山林深处去了。 昭炎素来有节制,虽前夜饮了不少酒,次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