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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喜过之后,眉目间却染上担忧:“叶潜,军中无戏言,你可知道,若是三个月内无法攻下黄沙城,等着你的会是什么下场?” 叶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情淡定沉着:“皇上放心,叶潜若是三个月内无法取下黄沙城,愿意听凭皇上处罚!” 皇帝连连点头,凝视着叶潜,神情犹如望着一箱的宝藏,半响忽然哈哈大笑。 数日之后,叶潜为将,领命南征,朝中众人不知道多少看热闹的,全等着这个往日无坚不摧的少年将军出一个大丑,到时候看皇帝该如何处置他。 当这个消息传到朝阳公主的耳中,她皱了下眉,淡声冷道:“他倒是胆子够大,竟然夸下如此海口!” 一旁的锦绣脸带忧虑:“若是叶将军三个月内无法攻下黄沙城,那可怎么办呢?” 朝阳公主轻挑娥眉,望了眼锦绣:“你何必操这个心呢。” 锦绣无奈苦笑,心道叶潜与我何干,我操这个心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小侯爷。怎么你这个正主儿却是一点不急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白嫩的肉团儿轻手轻脚如同偷腥了的猫儿一般溜了进来,他先是小心看着朝阳公主的脸色,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当下便挪蹭着来到朝阳公主身边,小胖手拉住朝阳公主的衣袖,用着童稚的声音软糯地哀求道:“母亲,阿狸也好想当大将军啊……” 朝阳公主望着窗外,眉目冷峭,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肉团儿好生委屈地瘪了瘪嘴,红润的唇儿小声嘟哝道:“我也要骑着马,握着长剑……” 朝阳公主闻言,忽然冷笑一声:“若是真要骑着马拿着长剑,那便不能吃桂花栗子糕了。” 肉团儿一听这个,小眉头皱起,眸子里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委屈地问:“为什么?” 一旁的茗儿见此,掩唇而笑:“小侯爷,你何曾见过叶将军*吃桂花栗子吗?” 肉团儿闻言撅了撅嘴:“我哪里知道啊!” 茗儿蹲下来,从怀中取出手帕道:“小侯爷,没有哪个将军每日里都想着吃,连自己的嘴巴都没擦干净。”说着,茗儿用手帕替他揩去唇边的糕点屑。 锦绣原本心中忧虑,此时见此情景也忍不住笑了:“小侯爷,你是想吃栗子糕呢,还是想当将军呢?” 肉团儿阿狸想了想刚才从厨房里偷偷吃的美味糕点,再想想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比较来比较去,发现这个决定好生难做啊!不由得叹气连连,垂着大脑袋不言不语,小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朝阳公主见此,唇边也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 主仆几人正在这里拿阿狸取笑,忽听到外面来报,说是门下有来自淮安的急信送来。朝阳公主闻言,忙令人呈报。 很快信函呈了上来,朝阳公主拆开,谁知只看了几眼,她脸色便是一变,秀美的手指尖都在微微轻颤。 正垂头丧气的小侯爷阿狸见此情景,上前拉了拉母亲衣角,软声问道:“母亲,父亲信中说了什么?” 朝阳公主望了眼自己的儿子,尽量让语气平缓:“你的父亲,生病了。” 她将信函放在一旁,蹲下来,将手轻轻搭在儿子柔软稚嫩的肩膀上,温声道:“阿狸,你要跟随母亲去一趟淮安了,去见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请假,不更。。。。。。。。。。。。。。。||| ☆、61桃红小片儿 叶潜率军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抵达了高棉城,此时距离九十日内攻下黄沙城的承诺还有八十天。这个消息传到遥远千里之外的敦阳城时,众人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他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攻下黄沙,是否来得及? 可是令所有的人都无法理解的是,接下来传回的消息是,叶潜竟然驻守在高棉城,休养生息,不再前往南蛮进发,大军停顿休息。 清河侯王严开始在众人面前摇头叹息:“这个叶潜,怕是知道黄沙城南攻,所谓攻城一说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 可是众人从以往的事实中明白,叶潜那个人并不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人。可是众人也不明白,这个人要干嘛? 日子就这样过去,一天两天三天,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叶潜率领的十万精兵守在高棉城是不出一兵一卒。 朝中大臣由以王严为首者,纷纷上呈奏折,参远征将军叶潜玩忽职守,懈怠军机。可是这些奏折到了皇上面前,不过是惹得他一声冷笑:“三个月之期未到,众位*卿,你们也太着急了。” 而远在高棉的叶潜不知道敦阳城中的风云,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做的事情是:收集当地药材,做好防瘴准备,训练骑兵适应当地气候,了解南蛮国地势和风土人情,并且和属下一起仔细研究了行军路线。 于是在驻扎高棉一个月后,他率领十万精兵进发黄沙城,一路长驱直入,越过瘴毒之地,穿过荒芜沼泽,直逼黄沙城。南蛮的国主,早已听说叶潜来攻的消息,调派军队守卫城池,分配兵力设下道道障碍,可是左等叶潜不来,右等叶潜也不来,等了一个月以为这人不来了,谁知道十万精兵仿佛神兵天降一般,已经兵临城下了。 南蛮国主大惊,派出手下大将沙利迎敌。沙利曾悉心研究过叶潜的高棉之战,此时听得有机会迎战叶潜,分外兴奋,等下就开始部署,瘴气在前,毒攻为上,犀牛随后,阵法无敌,最后以三万精兵隐于茂密的丛林中设下埋伏,保准不熟悉地形者有来无回。 这个消息快马加鞭传到敦阳,众位臣子掐指一算,此时距离三个月之期还有四十天。清河侯王严在家中分外得意,暗暗笑道:“南蛮岂是易攻之地,四十天,怎能攻下黄沙城!” 朝中众位臣子纷纷以为然,要知道本朝太祖皇帝当年夺得皇位之前,曾避难南疆,与南蛮大将殊死一战,结果先是惨败于南蛮的犀牛阵中,而后差点丧命于瘴毒沼泽之中。从此后,中土再无人敢轻易犯南疆。 皇帝赵彘自然听了臣下各种议论,他此时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喃喃地道:“叶潜,你不要让朕失望。” 这时,太后忽然召见儿子:“哀家听说淮安候身子不适,朝阳已经带着阿狸去淮安了呢。” 皇帝赵彘闻言,眸中难辨:“这个朕倒是不知,不知道淮安候身体如何了?” 太后冷笑,望了眼儿子:“依哀家看啊,你满心都在那个叶潜身上,哪里还记得关心下自己的母亲和阿姐。” 皇帝忙讪讪赔笑。 太后挥退儿子:“罢了,你回去吧,哀家累了。” 皇帝心中有事,此时无心劝慰母亲,出了长寿宫便询问侍从:“南疆可有消息传来?” 侍从忙摇头:“皇上,今日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