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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做什么,我等到子时都没见你睡觉,侍候我的小青柳急得都快哭了,我也不好继续蹲下去,便自去睡了。” 我说:“你说点灯的人是我?这怎么可能?我当时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点灯的是……是……” 周韶见我慌乱,不解问:“当然是师父美人,我不会认错的。不过你似乎忘了卸下变化之术,还是师公的模样,穿着身黑衣,格外好看。让想起自己当年在桥头对你一见钟情,上前调戏, 被爷爷骂是龙阳之好,狠狠打了一顿,屁股上的疼痛还记忆犹新!” 我结结巴巴地问:“你说……你看到师公在点灯?” 周韶还在喋喋不休:“师公不是你变化出来的吗?在凡间不要变那么美貌,别以为美男子就没色狼窥视,那些登徒子怎会个个和我一样好心?若不是我家权势大,压得住,早爬你窗户了!” 满场鸦雀无声。 月瞳的瞳孔瞬间放大。 我缓缓回头看向白琯。 刻骨的恐惧沿着骨髓一点点向上攀升。 赢家 “是你吗?还是周韶看错了?”我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白琯。 白琯轻轻勾起嘴角,笑容依旧,眉目行间里有说不出的嘲讽。 他没有停下脚步,从我身边掠过,带头向前走去,转过弯,消失不见。 我和月瞳、周韶三人呆立原地,进退两难,寂静的洞窟中只剩急促的呼吸声。 月瞳悄悄跟着他走了几步,在转角处偷看一眼,急急冲着我挥手道:“玉瑶,快来!” 我不及细思,随他而去。眼前出现的是五条冰寒锁链,缠着一具没有头颅和四肢的身躯,悬挂在半空。白琯站在锁链下,背对着我们,静静仰头凝视。 “那是什么?”我心里已有隐隐猜测。 月瞳咽了下口水,脸色惨白。 “呵……”白琯发出一声和年龄不相符的冷笑,沙哑中带着丝滑,是我做梦也忘不了的恐怖回忆。 我抓紧月瞳的袖子,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转念想起自己为人师表,不能畏缩,又强撑着站在最前端,想护着大家,却被月瞳一把抓住,拉向身后。然后他变回灵猫,不顾双足伤势,张牙舞爪,不停低吼,试图将我遮在后头。 白琯根本没看我们,似乎在自言自语地问:“天路是什么?” 月瞳大声反问:“难道天路不是连接凡间与天界的要道吗?” 白琯不理不睬,向悬空锁着的身躯,尊敬道:“吾父,经过万年的囚禁,是该回归魔界的时候了。” 锁链开始疯狂震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场景诡异恐怖。 淡淡黑气闪过,白琯的身子瞬间起了变化,待黑气散去时,已不再是孩童模样。黑发如瀑,垂至腰间,原本青衣已化作奢华黑袍,黑色异兽毛皮翻领,袖口有金丝银线绣的饕餮纹,每一寸都精美到极致。 他抬起手,用珠冠束起长发,缓缓回过身来。 同样的鼻子,同样的嘴,同样的容颜,和记忆中没有一丝差别。 唯独不同的是墨色双瞳被血红的颜色取代,额间有一道盘旋着的火焰花纹。 他轻轻微笑,唤了声:“阿瑶。” 我摇摇欲坠。 他急忙上前,想扶起我。 我尖叫着推开他的手,拉着月瞳往后退去,不停摇头道:“你不是我师父!” “自然,”他紧紧盯着我和月瞳紧握的手,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悦,转瞬消失不见,他双手环臂,傲慢地笑道:“我的名字是宵朗。” 霸道的魔气疯狂涌现,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月瞳喃喃问道:“为什么?” 宵朗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凡间通往天界的要道,而是我监禁父亲身躯的囚牢,亦是魔界心心念念多年,势要救回的人。我们对此作了很长时间的调查,发现灵猫引路和玉钥开门,都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可惜你们俩都是死脑筋的家伙,也吃得住刑,若是直接逼问,定会宁死不招。何况,我也舍不得对你用刑。” 最后一句话,半开玩笑半认真,语气极其轻浮。 我的声音在颤抖:“这是你真实模样?” “我还以为,你会更在乎我算计你的事。”宵朗嗤笑道,“这确实是我真实模样,乖徒儿,看见自己师父是无恶不作之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不!你是冒牌货!”我尖叫道。 宵朗挑挑眉:“你怎知我不是他?” 我决然道:“师父脖子后面有颗红色朱砂痣,你没有!而且虽然长得很像,但感觉不同,你的眉毛稍微高一点,我分得出!” 宵朗惊诧地伸手摸摸自己脖子,沉吟片刻,不屑道:“你对他还真上心。” 周韶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个鸡蛋,躲在后面不停问:“怎么回事?” 月瞳护着我,恨恨地问:“我逃亡洛水镇,藏在西山之事,你是知道的?” 宵朗看他的眼神有些阴森:“就凭你这头笨猫的本事,能逃得出魔界吗?是我授意看守将士故意将你放走,再逼至西山,让狐妖收留你,静静等待机会的。” 月瞳的脸色白得和纸一样:“从玉瑶下凡的第一天,你就在算计我们?” “得知你下凡的第一天,我简直是狂喜,盼望那么多年的宝贝,终于到手了……”宵朗含笑看了我一眼:“要不露痕迹地一步步将你引去洛水镇,在那里定居,可不容易。而且你这女人的头脑顽固非同寻常,若不是逼得你慌不择路,怕是宁死都不会违反天界禁令,闯入天路。” 我愣愣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问:“为何你和他长得一样?” 宵朗不高兴地说:“别提他了。” 我担心地问:“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不要张口闭口都是他了。”宵朗更加不悦,他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掌心画出三道雷光,劈开月瞳,猛地将我推向冰壁,面孔靠得很近,语速缓慢,通红的瞳孔中尽是威胁,“看着我,好好记住。你是我的女人,绝不准想别的男人!哪怕他长得和我一样,也不行!” 我急切再问:“师父在哪里?” 宵朗深呼吸几口气,露出恐怖笑容:“他死了。” 我摇头,大声道:“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宵朗怒气骤涨,似乎要把我整个人活吞下去,他冷冷道:“别担心,我会一点点把他从你脑海中赶走,再也没空去想。” 我后知后觉想起:“钥匙已经利用完毕,你还要我做什么?” 宵朗终于笑了,他一把抓起我脸蛋,左右细看,很“严肃”认真地调戏:“大概是你害怕的时候特别好看,我想带回家收起慢慢看……” 好,这个问题研究完毕,可以忽略了。 “算了,小事勿管,”我继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