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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洒脱不羁。 男人留着一个寸头,古铜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显得更加的轮廓分明,他的面部线条特别的硬朗强干,鼻梁高挺眼眸黑沉,左额从美人尖到眉尖的位置骇然留有一道长长的疤。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透过耸动的人群将视线紧紧贴在了边以白身上,那里面带着的的欲望和迷恋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边以白吞噬进腹中。 龙恕危…… 边以白动了动薄唇有点恶狠的默读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原本温和的瞳仁也变得愈加冰冷,捏着酒杯的手也愈发用力,腮帮紧咬, 龙恕危似乎是对边以白的态度见惯不怪,目光暧昧至极的在他身上游走,恨不得用眼神就把他脱个精光好好蹂躏。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周遭的人却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 门外的人极慢的眨了下眼,刚准备进门,一个正儿八经穿着黑色西装的男性小跑过来,对他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说了几句话,他再次站定脚跟脸色明显变得阴沉,随后挥挥手让那人退下了。 龙恕危极大弧度的舔舐了下嘴唇,随后取了根香烟叼在嘴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极其突兀的火柴,摩擦出火花点燃烟尾后将火柴晃灭。 他吐出口烟雾,盯着边以白勾起一边嘴角,十分病痞的挑了挑眉,然后抬手用两根手指印在唇上对着边以白飞了个吻后跨着长腿离开。 边以白的神色变得更加凌厉了,一口银牙仿佛都要咬碎,几杯烈酒下肚后深深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靳年茫然不解的疑问打破了这片阴霾,边以白咧着嘴挤出个笑。 “没事儿,看见个阿米巴原虫。” 边以白的语调有点切齿,靳年挂着满脸的问号后恍然顿悟。 “哦,我知道了,我给小语打过电话了,估计是工作耽搁了,再等等昂。” “你先别操心我。”边以白红润的嘴唇贴在杯边,目光盯着前方正准备出去的骆清:“你家那位看起来是有点醉了。” “啊?我家?” 靳年顺着一眼望过去明白是指的骆清后,顿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耳根发烫,捏着口袋里的东西犹豫了刚下还是跟了出去。 第35章 没有朋友。 整个娱乐场子都开了空调,外面的冷空气进不来,适宜的温度加上灼呛酒精使得每个人胸腔里都聚着一簇火,容易心浮气躁的很。 骆清从包厢一撤场是直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透气,冰冷的寒风透过窗户迎面吹来,他神色寡淡,嘴唇抿成了一条弧线,曜石般的瞳仁黯淡无光,仿佛要与这漆黑的夜融为一体。 他的衣袖此刻捋到了手肘处,左手夹着一根香烟,右手把玩着火机盖,弹开合上周而复始。 靳年手持合同轻手轻脚的靠近,正在思前想后怎么开第一句口时,骆清突然转个身背靠在床沿边,目光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在沉默中呆了几秒,靳年的眼神飘渺不定,似有似无的在骆清的脸上扫荡。 这人真是,明明年纪轻轻的怎么看起来就像是久经沧桑,历尽世事,还真怕他下一秒就要皈依佛门了。 “我……咳咳” 靳年刚准备开腔,骆清却吸了口烟,浓厚的烟雾直愣愣的飘到了他的脸上,呛得他一阵狂咳。 等他缓过神来再次与这个罪魁祸首的对视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骆清用指尖掐灭了烟:“找我有事?” “给。”靳年语气中带着点埋怨:“合同盖了章了,但是……” 等骆清不紧不慢的接过了东西靳年才继续说话:“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得陈岩和我两个人盖章才能生成法律效益。” “所以。”骆清瞥了眼手中的纸页:“你一开始就是在耍我咯?” 他的语调极其漫不经心,根本听不出里面夹杂的情绪,然而越是这样,靳年就越觉得怪异,这心里头就像是有几只小虫子在爬,特别的难受不舒坦。 特么的!老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这事我会帮你搞定的,既然不能解约我就给你改合同,至少这个权利我还是有的。” 靳年说完抬起眸子小心打量着骆清的面部表情,本以为他会生气像上次一样吼自己一顿,可曾想非但没有发脾气就连面部表情都出奇的平静。 “你能养猫吗?” “啊?……能,能吧,怎么啦?” 靳年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诧异,内心分分钟觉得自己面前这人脑子瓦特了,谈正事呢啊喂!能不能着调点! “我在车轮胎下面捡到一只小猫,没时间照顾,秦耀家的牛头梗太凶了,就交给你吧。” 骆清语调起伏不大,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就这么定了,你没有回旋的余地,其实我早就打算好了,只是通知你一下而已。 “行叭。”靳年挠了挠脑勺,犹豫两下:“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是我吗?你除了秦耀难道就别的可以托付的朋友?” 这个问题靳年其实憋了有段时间了,据他的观察骆清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自己好歹有些狐朋狗友太子/党,他却总是独来独往。 骆清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靳年的脸凝视了一会儿:“没有。” 话音才落,骆清口袋的手机伴随着靳年泛滥的同情心骤然震动,他迟疑了一下点开了那条还热乎着的短信: [大明星,马上就月初了,十万记得也要准时到账啊。] 霎时传来一声金属断裂的咯噔,靳年讶异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投去了目光,骆清原本把玩着的打火机不知怎的被他硬生生的折掉了盖,白皙的拇指还在用力尖端泛起了红。 “你……” 靳年紧张茫然的抬起眼睑,只见骆清的神色比之前阴沉了不少,尽管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但还是能感觉他周遭气压的降低。 这家伙总是这么阴晴不定…… 靳年内心默默吐槽,骆清却突然眯起眼眸直盯着前面的方向,带着好奇心的总裁大人也顺着投去了视线。 就在这走廊的另一端有几个异常醒目,穿着西装带着墨镜,颇有黑社会风范的男人正朝着两人的方向行走,领头的是位穿着花衬衫,身材精瘦修长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花。 靳年眨了眨眼,是花吧…… 正当他想要看仔细时,那行人却突然停在了半路,准确的说是停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包厢的边以白的面前。 靳年疑惑的抿了抿嘴,小白怎么会有这种道上的朋友?还亲自送花祝生日快乐的…… 可这个想法还没落实就被直接推翻了,因为边以白看起来脸色并不好,好像十分不待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