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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性格内向的他,鼓足了勇气,窘迫的直想找地洞。 她终于抬眸,望着他,突然犀利: “你能保证,绝对安金?顶多百分之九十吧!”她的表情,冷了下来,干脆的拒绝,“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冒这百分之十的危险!” 他愣住,僵僵的。 这不是第一次。 事实上,因为这样类似的理由,他被拒绝过无数次。 有时候,她对避孕的苛刻要求,真能让一个男人完全没有了半点兴致。 身体里,那点刚起的火,慢慢的被浇灭,他苦笑:“宁夜,其实我们生个孩子,也不错的,虽然可能负担重了点,但是有苦有乐,这也是人生。” 一听到“生个孩子”这四个字眼,她马上全身都绷紧了。 “不,我不生孩子!”她充满警戒地退后,象只刺猬。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起初,他可以一笑而过,毕竟,大家都还年轻,但是,当她提的次数太多时,他开始重视。 “我们可以迟几年,到你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再要孩子。”他不断想说服她。 现在,重点是先结婚。 “不,我不生孩子!”她固执坚持。 这也是她抵死不想结婚的原因。 她就是不要生孩子! 她的固执,让他有点微微不舒服,“为什么,宁夜?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我们经济条件不够?”他目前已经起码有三四十万的年薪,就算缴了房贷,日子也不会过得太辛苦,养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原因!”她冷着脸,承认。 “为什么?”他就是想不通。 “我怕痛。”她干脆承认。 她不想再痛了,那种让人崩溃的痛楚,教人毕生难忘。 由心底开始恐惧。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历过的,她就双腿发颤。 这是一种病,这种病,叫做惧怕。 “我知道生孩子可能会有点痛,但是——”他想劝服她。 “驭辰,你只要还有一天想着将来我们能有个孩子,那么,我们永远不可能结婚。”她自私地冷漠道。 她不生,打死她都不可能。 “你以后可以有孩子,但是,孩子的妈妈绝对不是我。”她知道,说这话很残酷,但是,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他们要继续下去,或有新的转变,这个都是关键。 “宁夜,你——”她的意思是,和她在一起,他就必须牺牲做父亲的权利? 她冷漠地,不去看他难过、不可置信的眼神。 因为,她不会心软。 “宁夜,这三年里,你是不是一直很想和我分手?”终于无法忍耐,他捅破了这张纸。 有时候,她的表现,让他觉得,她是故意的。 故意娇纵,故意冷漠,故意自私,只等他能主动提出分手两个字。 但是,她却笑了。 “分手?我为什么一定要分手?牺牲了这么多,失去了这么多,现在,还留下什么呢?如果和你分手了,那失去的,不变得更可笑了?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提这两个字,我会一直一直坚持下去。”她眼露自嘲。 她的话,让他不懂,但是,言语里的保证,让他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分手,那就好。 “宁夜,但我们不可能一直谈恋爱,不结婚啊!”矛盾点却一直还在那里。 “驭辰,我们的将来只有两条路,要嘛永远不结婚,要嘛永远不生小孩。”她承认,自己在玩文字游戏,更非逼他打消结婚的念头不可,“如果你一定要结婚,那么,结婚前,我会去做节育手术。”把所有退路都斩断。 他整个人石化。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对他对自己,那么那么狠决。 她冰冷的态度,让他严重受伤。 这种事,让他如何点头,如何妥协? “我、我、再考虑——”失魂落魄地,他走出她的家门。 她的眼眸闪过淡淡地胜利色彩。 她知道,他做不到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份上。 …… 南极洲,是世界最冷的陆地,这个世界,被一个巨大的冰雪,覆盖着这片白色沙漠。 9月,在南极洲,还是寒季。 南极大陆周围海洋中,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巨大冰山,而他,从埃及以后,就是与一群热爱冒险的探险家们,一起去南极科学考察,亲眼探索南极的奥秘。 这一两个月里,好几名队员在严寒又、疲劳、饥饿和意外的折磨下,先后退出。 他们每一寸经过的雪地上,都有可能见到矗立着用滑雪杖作成的十字架墓碑。 但是,他丝毫不退缩。 他用僵硬到不听使唤的手,抓拍下了很多风景,有帝企鹅,有豹形海豹,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很稀有。 “展岩,你冷不冷?我快冷死了,我呼吸也喘不过来!”酥金金在他后面一直发抖着。 就连酥金金这样生命力强大的人,也开始后悔、退缩了,毕竟,探险和考古是有区别的。 他穿着厚厚的白色衣服,带着白色口罩,用戴着厚厚手套的指,嘘向她的唇,示意少说话,维持身体仅有的热量。 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每喘一口气,都感觉象要窒息。 “不能再向前走了,今天的风雪太大了!”经验老道的一团友,开始喊停。 酥金金和绝大部分的团友们,都停住了脚步,再也不前进了。 但是,他不! “前方的,不要再走了,有生命危险的话,后果自负!”后面,有人在喊。 他坚硬地一直向前进,一直向前攀登着。 “我们不要再用四肢去爬了,冻伤神经的话,会残废的!”最后那位也开始害怕,不再前进,反而危言耸听着。 他一笑而过。 他有做足功课,只要不被风雪埋掉的话,不会如此严重。 终于,坚持到最后的人,只剩下他。 他爬上了高点,俯视这个世界。 他的鞋,早已经结冰。 整双腿,都冻的成紫黑色,麻木到快有点失去知觉。 “展岩,上面是不是很冷?!”酥金金使劲的朝着那个黑点大声喊着问。 但是,他没有听到。 他们的距离,太远。 他从口袋里,捧出最后一管,那冻得已经解成冰的小玻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