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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来越远的小黑点,惟惟差点泪奔。 咦,但是,她现在在哪?惟惟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在肖图的怀里。 两个人近到,她能听得道他的心跳声,他能听得到她的呼吸频率。 “我。。。。。。很抱歉。。。。。。“肖图低头凝视她,认真道歉。 好像,是他加重了她的伤势。 他的表情难得的那么严肃,害得惟惟心跳漏了一拍。 “算了,我原谅你了。“一晚都这么阴沉、不快乐的表情,她看了也气闷。 闻言,终于,他松口气,笑了一下,即使,笑容很浅。 “安拉,我大人有大量,就算你再按碎我另外条腿,我也不会生气啦!“惟惟腾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很讲义气。 大家好兄妹嘛,哪这么容易生气!他也以为她是假装崴伤,又不是故意的! 他挑挑眉头。 “所以,我们和好了?”惟惟不确定地问。 事实上,她更不确定的是,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只知道,这几天他完全不理她。 “恩。”他点下头。 惟惟松了口气,真好,有家人的生活,世界真美好。 一男一女,侧抱着身影,交叠在一起,慢慢移动着,很美,很朦胧。 只是—— “兔兔,你撑得住我吗?我可是有九十几斤啊!“一边走,惟惟还在很惊恐很疑惑地问。 还有,其实她还想很不好意思地说,可以别用掌托着她的臀吗?这、这会让她很不自在啊! “恩,撑得住。“他点头。 这么多年,难得等到“表现“的机会,他不会放弃。 “撑不住,要说啊!“惟惟干笑。 好像欣赏月光一样,走得这么缓慢,是不是体力不行啊?小板型身材,就别逞强了,他要硬撑,她还怕摔断自己另一条腿呢! “闭嘴!”被侮辱到了!他听得不悦。 两人终于到了电梯口,惟惟急忙很主动很配合地伸手按开关。 他把她抱进去。 “把我放在档杆上,或是放下让我单脚独立,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惟惟很体贴地提议。 “闭嘴!”再吵,他就吻她! 他把她微放在了电梯的档杆上,但是,整个身子都围撑住了她。 惟惟莫名的,觉得压迫感。 好像,她记忆里的男孩有点不一样的。 记忆里的他,孱弱到走两步就会喘得很厉害,但是,现在他抱着她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走那么长的一段路, 很神奇,神奇到,让她有点脸红。 特别是,为什么他胸膛挤得她这么近啊?两个人为什么鼻子快碰到鼻子、嘴唇快刷到嘴唇了? 惟惟微微别开脸,突觉有点紧张。 幸好。 “叮咚”电梯声提醒楼层已到。 她的臀部又被他微凉的章托起,这回,惟惟整个人都僵直了。 “拿钥匙,开门。”直到他提醒她。 “哦哦哦。”惟惟急忙掏钥匙。 门锁成功打开。 “把我抱回房间就可以了。”惟惟干笑。 但是,没几步,惟惟马上发现他的路线不对,惊叫:“你带我去哪?” 肖图淡淡挑眉,“猪,你不洗澡?” 洗啊,她怎么不洗? “医生让你不要碰水,最好家人帮忙洗澡。”他很好心地说,“我帮你洗!” 第六章 他帮她洗澡?呵呵,还是免了吧。 在惟惟非常激烈的抗议下,肖图终于放下了她。 “希希,什么?你要去旅游?起码半个月以上?这么突然?!”电话那头得到的消息,让沙发里的惟惟错愕住。 她不过是一通电话,告诉那个丫头现在自己的惨况,现在急需“同性”帮忙,如果可以的话,请她稍微早点回来, 不要再玩到三更半夜。 但是,听听,她这是听到了什么回复? “我说过了,希希一放寒假,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他环胸。 身体健康、爱玩又有点积蓄,肯定是和朋友到处旅游。 “你都不管管她?!”惟惟怒视他。 把她这没血缘的妹妹管得这么得心应手,自己亲妹妹就放牛吃草,这有天理吗? 他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不过,话题还是回到了最初,“所以,要我帮你洗了吗?” 她疯掉了才需要他帮她洗澡! “准备半个月以上不洗澡?”他唇一勾。 他受得了的话,他叫她姑奶奶! “才不是!”惟惟马上否决。 让她一天不洗澡都长虱子一样,半个月?怎么可能! “我自己来!”惟惟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可以只用左脚。” 他挑眉,表示很怀疑,“所以,你确定自己有本事站着洗头洗澡?”什么时候学会了金鸡独立的技巧? “你不要管我啦!”惟惟语气很差。 他又看了一眼她受伤的脚。 空气,突然变得有点窒沉。 他沉默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没有其他饮料,只有可乐。 回来的时候,他倒了杯可乐给她,再转身,到浴缸开始放水。 “我不管你,你自己洗,有需要的话叫我。”他的眸沉晦着,语气更是沉晦。 “兔兔,我——”她只是心情很差,有点烦躁。 惟惟不安地拿起眼前的可乐,食不知味地喝了几口。 “没关系,是我让你的脚伤加重。”他能理解她不想见到他的心情。 “唉,不是啦!”惟惟有口难辩。 可乐喝空了。 惟惟最喜欢的饮料,是可乐。 “我扶你过去,你自己洗,但是,浴室的门不能锁上!”这是他的坚持。 “好啦,可以呐!”反正她每次都被他吃定了。 “恩。”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他扶她过去,替她将浴室门掩上。 浴室里很安静。 惟惟先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接着是自己的毛衣,然后,是内衣,但是都脱光了以后,惟惟却犯难了,现在她这伤员该怎么办? 惟惟跳了一脚,又跳一脚,跳到浴缸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坐上缸沿。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水,真扫兴,今天没办法了,只能擦擦而已。 一想到刚才在骨科医院看到那些送进来流血不止的恐怖伤患,她就有一股好好泡澡的冲动,可惜,只是奢望而已。 惟惟解开胸衣的扣子,把胸衣脱在一旁,把内裤踢在脚下,然后伸手拿挂在上面的毛巾,准备替自己擦身子。 但是,惟惟单脚才一掂,突得一下就因为支撑力不够,脑袋朝下半个身体“砰”的一声重重栽进了已经放满水的浴缸内。 “咳咳咳咳。。。。。。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