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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哥狠狠踹开酒桌,啤酒花生落一地,“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报警!” 刁哥抄起板凳冲进关押祁修的屋子,狠狠砸他脸上。 祁修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拿命换他的命,可你那小媳妇儿却不把你这个未婚夫放在心上啊,转身就把你给卖了,操,明明三百万就能解决的事,他非要给老子闹大,他想闹大是吧,我看他还能不能见着你这个未婚夫活着回去了!”刁哥说着拔出腰间的匕首,把旁边的手下吓住了,赶紧拦住他。 “刁哥冷静点冷静点!” “还没到杀人的地步!” 普通人早就被眼前的场面唬住了,但祁修却不为所动,好像此刻性命攸关的人不是自己。 刁哥几人闹成一片,几个手下不想闹出人命,尽力拦住他。 突然刁哥的手机响了。一看手机,刚才还嚣张气焰的刁哥,瞬间变了脸,马上走到一边,接起电话狗腿地赔笑道:“哎哟钱老大,什么事还能劳动您亲自给我打电话呢。” “听说你绑架了一个人。” 刁哥一愣:“是,是,您怎么知道?” “赎金三百万。” 刁哥:“是,是。” “你知道他是谁吗。”那个钱老大说,“十年前我可是拿他跟祁家要了两个亿的美金,你这三百万,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抱歉。 祁修:听说我的好日子快来了。 第55章 安虞一夜没合眼。 他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祁修被关押在小黑屋的画面。 阴暗潮湿的小黑屋,绑匪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可能还会打他。安虞一想到这些,心就像被鞭子抽打了一样的疼。 而这些,本该是他承受的,是祁修替自己承下了这些。 安虞红了眼睛,鼻子酸酸的,就快要哭出来。 只要祁修没事,叫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其实,他心里早就喜欢他了,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敢承认。 他想,如果祁修好好的回来,他......他就答应跟他在一起,做他男朋友。 这个回应晚了些,希望还能来得及。 安虞一整晚没睡着,不困也不累,天不亮就去洗漱换衣服,准备按照原计划,自己送赎金去约定的地点。 结果第二天妈妈告诉他,不用去了。 萧雯道:“绑匪给祁家打电话,开口就要十个亿,这三百万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安虞惊了一下,十个亿? “他们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也不清楚,祁家担心绑匪对祁修不利,一方面开始筹备赎金,另一方面警察也在搜寻。”萧雯也是愁得一晚上没睡,安慰儿子,“你别太担心了,警察会有办法的。” “可是昨天他们说的,只要我拿三百万去换祁修,他们就会把人放的,怎么突然......”安虞失魂落魄的,万一绑匪知道了警察已经参与进来,祁修会不会有危险。 “绑匪的话能信吗,他们定是知道了祁修家的情况,三百万对祁家来说太便宜了。” 但是从三百万到十个亿,是不是太奇怪了。那些绑匪不像是会开这么大胃口的人,三五百万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怎么突然就开了这么大的数目。 虽然祁家很有钱,但突然要拿出十个亿的现金,一时半会只怕有点困难,安虞对妈妈说:“妈妈,我们出一部分好不好。” 萧雯点点头,“那是应该的,妈妈已经让人准备了,只是咱们家可动用的钱也不多,能出多少是多少。” 他不需要去送这个赎金了,萧雯便让他在家休息,但安虞不肯。 从事发到现在,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昨天,是何禹诺约他去的河西铁路。 可是在他去到河西铁路后却没见着何禹诺的人,而是遇见了一群绑匪,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何禹诺的消息。 如果是何禹诺约的他,那么就算他爽约了,也会给他说一声,而不是直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所以,昨天微信与他联系的人,不是何禹诺本人,恐怕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约过他。 安虞很肯定,这个人不是何禹诺。 那么是谁用何禹诺的手机,利用他对何禹诺的信任,把他骗出来? 安虞猛然想起,昨天祁修说的一句话,“何仲廉只告诉你们他是个富家少爷......” 何仲廉?安虞记得,何禹诺的父亲就叫这个名字。 想到了这些,安虞不寒而栗。 “妈妈,我想见警察。”安虞的声音有点抖,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何仲廉认识绑匪,那些绑匪就是他带来的。 他现在算是人证,这起案件他可以随时给警方提供线索。萧雯便带他去见警方。 安虞把自己手机聊天记录交给警察,又说了何仲廉的事,警察便马上派人去何家。 两名警员去何家,却发现何仲廉失踪了。 从昨天就不在家,一晚上都没回来,何家母子不知道他的去向。 警方推断,他自己逃走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被绑匪带走了,怕从他这里套出什么信息。 何仲廉不知所踪,但他这条线索却很重要,警方从他妻儿那里查到,他最近跟什么人来往。何禹诺对这一切交代得明明白白,说他父亲欠了高利贷,每个月那群人都会来家里闹事。 何禹诺曾想过报警,所以偷偷拍过高利贷的照片,警察带回警局给安虞确认,高利贷正是那个绑匪的头目刁哥。 警察派了人保护何家母子,担心绑匪会回来找他们的麻烦。怕打草惊蛇,一切都是秘密行动,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全在钱老大和刁哥一伙人的眼中。 警方在明,他们在暗。 绑匪只给五天的时间,期限一到,如果钱没到位,就给他儿子脑瓜上开一个洞。祁家家大业大,五天时间足够让祁东晟把十个亿凑出来了。 地处偏僻的药品仓库,钱老大一伙人将车开进来,拽着捆绑着双手双脚的祁修,把他扔进去。 祁修脸上沾灰,浑身脏兮兮,还受了些伤。 钱老大已经是个年过六十的人,但动作比年轻人更凌厉矫健,若不看他脸上的皱纹和老人斑,会以为他只是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 枪抵在祁修的太阳穴上,说:“怎么样,祁公子,你考虑清楚了吗?” 祁修淡淡道:“你抓了那么多人,他们研究出来了吗。” “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可比那些蠢货聪明多了。”钱老大嗤笑,“你不是个天才吗,据说你还曾想研制一种永久性的抑制药,这玩意儿可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