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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懂她,亦或是看懂了也不想满足她的愿望。 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报复心理。 就像他明知道她不舒服,还是要去会所放纵自己,因为他不高兴。 凌晨的某个时刻,天还是青白交接的颜色,阴霾霾的笼罩着楼宇。池禹忽然醒过来,周身冰冷,他发烧了,额头烫的不像话。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迅速起身穿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 他要去找她,不能就此结束。 开城凌晨异常清冷,城市的上空虚虚拢着一层薄薄的雾,路面空旷,高架桥上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飞驰而过,只能稍稍看见一个影子。 天一点点亮了,进入星廊街的时候,能看见一两个外国人一身运动装束在湖边骑行。 骨节和血管清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敲击着,节奏杂乱,充满了焦虑。 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恐慌,他害怕再来一个四年,或者永远绝交。 不甘,屈辱,愤恨,笼罩着他。 他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周遭寂静,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路。他甚至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见到她能说什么呢。 爱一个人,是要为自己的爱负责的。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那颗心脏总是太年轻、太顽劣,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还不到六点,他把车停在诚品公寓门口,降下车窗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没忍心打电话给她,想着等她睡醒再打。 今天是周一,八点,于星落该出门上班的时候,他拨通电话,没人接。是拉黑了还是拒接不得而知。 池禹也不怎么在意,人坐在车里继续等,她总要出门的。 八点,九点,十点…… 天光大亮,太阳升起,街区开始热闹起来,他却没看见她的人或者她的车出来。 池禹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眼睑有片淡淡的青色,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缓缓睡着了。 直到被人敲了下玻璃,是顾淳。 “池哥,你怎么在这?”顾淳弯腰探头,一脸惊奇。“你来找我的么?怎么不进去?” 说来巧,顾淳也住在诚品公寓,和于星落同一幢。 所以那晚,他拿了顾淳的门卡直接上去的。 池禹搓了下脸,从手套箱里摸出一盒烟,熟练地放在唇上,抽了一口,用来提神。 他说:“不是找你。” 顾淳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几秒,说道:“是来找于星落的?” “嗯。” 顾淳:“池哥,你他妈可真会玩儿花样。这不符合你的个性啊,照你这颜值这身段,喜欢哪个姑娘只要动动手指姑娘就找上门了,在这当什么纯情的望妻石啊。” 池禹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烦躁道:“你有完没完?” 这是吵架了? 顾淳干脆从另一边儿坐进车里,准备跟他谈谈。 “不是我说,泡妹子是有技巧的,不能只花钱只想跟她睡觉。姑娘们都是细节动物,你得花心思哄,她们的要求不高,看到你的真心实意,就很高兴了。” 池禹抽着烟,继续听他说下去。 顾淳:“普通姑娘对男人的喜欢是从崇拜开始,星落这种厉害的姑娘和普通姑娘不一样,她牛逼闪闪满身技能点,不缺钱也不缺光环,就更不能敷衍了。这种姑娘最难搞,你稍稍对不住她,能立马杀你个回马枪,不动一兵一卒,让你片甲不留。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永生难忘。” 不知不觉,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了,池禹却浑然不觉。表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还是那股子满不在乎的劲儿,眼神却有些憔悴和疲惫。 顾淳也不知道自己的演讲他有没有听见去,也可能真是池禹故意在小区门口等于星落玩情趣呢。 毕竟他宠的时候也是真的宠,高手对决,思想境界不一般,哪有小渣渣什么事儿啊。 直到他的手指被烟头烫到,才回过神来。 阳光铺洒在他的侧脸上,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白,他像是获得某种清醒般,清俊的脸庞浮现一丝嘲弄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这章都有红包啊。二更在早上。 然后抽十个小可爱送大红包,请大家激情给叽叽留言! ps:文里说啦,无论小王子爱不爱,现在的情况是他还不知道怎么爱她。他对落落说那些话,更多成分是一种占有欲。 许许多多的感情,并不是1是1,2是2那么简单啦,我慢慢写你们也慢慢看。 ☆、chapter17 chapter17 池禹最终没有等到于星落。 电话像石沉大海一样。 如果一个人成心躲着你, 讨厌你, 你是找不到她的。 金色的阳光虚拢在他搭在方形盘上的手指上, 指尖发烫, 他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身体从骨头到皮肤,每一寸都在疼, 透露着体力不支与精神耗尽的讯号。 午日的太阳渐渐向西轮转, 就像对时间的无法抗拒和不可逆转, 事件的发生也是。于星落把他永远地留在孤寂的角落里,没带走他。 池禹自嘲地笑,肩膀微微颤抖,冒出嘶哑的声音。 路人经过他的车边, 侧目看, 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气质有点邪性, 笑得很好看。他没有在打电话, 更没有刷抖音。 像是谁惹了他, 气笑了似的。 此前种种, 南柯一梦, 时间推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他抬手摁住酸涩的眼球,闭了好一会儿。然后没有继续等待,开着车扬长而去。 * 回去以后,他病了几天。 再出来已经是一周以后了,陆京延约了几人去泰拳馆。 说要远离声色场所, 搞点积极健康的活动。 池禹来是来了,却一副懒懒的,不想搭理人的模样,散漫地坐在看台下面的红色皮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 脸上全是烦躁,周身的气压低到极点。那支烟的红色火星,就他妈跟个火|药引子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讲道理,铁人这么折腾起来也憔悴。池禹瘦了挺多,衬衣领口隐隐显露冷淡的喉结和锁骨,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 没人知道在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样的低气压只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了这位混世魔王。 陆京延脱了拳套,倚着擂台围栏,有气无力,“不行了我死了。池哥,你来吧。” 池禹眸光往上抬,在玻璃烟灰缸边缘磕了下烟,漫不经心的笑:“行啊。” …… “再来。”池禹赤|裸着上身,一身清瘦的肌肉,汗水从黑色的发梢落下,顺着皮肤肌理往下淌。他怼了怼拳击手套,身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