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威的一面,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到了医院,折腾了一番,这也拍了那也检查了,除了一些皮肉伤外没有大碍,可乔楠不放心,院方听说是滚下楼梯的,前不久还因为流产住过院,很快就当机立断让人给她挂上了点滴。 田蜜的右边胳膊和小腿都有不同面积的擦伤,医生上药时,她才觉得火辣辣的痛,忍不住眼泪就开始在眼眶打转。乔楠还偏偏要在这时候低声说:“痛吗?等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下,她的眼泪没忍住,直接滚了下来。 最后连医生都很尴尬,“乔先生,我没有用力。” “你擦吧,没事,她就这样,反正眼泪又不值钱。” 田蜜很没骨气的自己擦干净眼泪,又不哭了。 连打了两瓶点滴后,她昏昏欲睡的感觉护士再次给她取下了针头,然后乔楠抱起她。意识再次回来时,她已经躺在主卧室的床上,窗帘都拉下来了,室内光线很暗,难以判断时间。她摸索着打开灯,有点迷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衬衣,又站在床边四处看了看,没有拖鞋,只能赤着脚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习惯性的走进更衣间想找一套衣服穿,可里面已经收拾的一干二净,一件衣服也没有。她怔了一会儿,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乔雨借一套衣服时,乔楠就进来了。 “出来吃饭。” “哦。” 他终于还是看到她的脚了,脸色很快就变了,上前两步把她抱起来。“谁让你不穿鞋的?你就不能老实点在床上好好躺着吗?” “我起来去洗手间。”田蜜有点沮丧的解释,好像从以前开始她就总是让他生气。 起居室的茶几上已经放了一盅汤。乔楠放她坐下来,把汤推到她面前去。“趁热喝!” 田蜜是真的饿了,拿起勺子就听话的喝汤,是药膳汤,苦中带甜,好像有蜂蜜的味道。 很快就有人又送来了几碟菜和米饭,小莉依然称呼她为“太太”,曼声询问:“厨房有您喜欢吃的木瓜炖燕窝,要不要我加了蜂蜜给您送来?” “饭吃完了才准吃!”乔楠眼皮子也没抬,看着报纸。“都成药罐子了,还不好好吃饭,汤汤水水的杂食能饱肚子吗?” 田蜜于是笑着说:“等会儿再送来吧。” 木瓜盛着燕窝卧在纯白色的船式盘子里,揭开盖子就有淡淡的香味飘出来。盘子是她和乔楠第二次去英国时一起买的,是一套纯白色骨瓷,上面毫无任何修饰,干净剔透的如那幽寂树林中的湖泊水。田蜜一直都很喜欢这套餐具,这个盘子从带回来后也成了她专用的。 乔楠看完了一张报纸,又换了一张摊开来看。 “等你吃完了,我们就去拿离婚证。” “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 “那明天再去拿吧。”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迟早都要拿的,何必多等一天浪费时间。” “民政局五点下班。” “今天六点下班。”乔楠放下报纸,拿出了电话。 “你明天没时间可以让律师去。”田蜜拿着勺子挖木瓜肉吃。“没必要为了我们耽误别人下班时间。” 她还在哪儿慢悠悠的吃着,他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没看见这么能睡的人。”顿了顿,收起电话,起身离开。 田蜜看着他的背影,嘴里的木瓜差点噎住,其实仔细算下来她也才睡了不到十二个小时。 小莉很快又进来了,这次送来了一双拖鞋,还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田蜜肚子很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回到卧室找到自己的包包,拿出U盘,进了以前的书房。里面的台式电脑和配的打印机还在,这次她特意多打印了几份合同。 田蜜找到书房时,乔楠面朝着窗户站着,她走近了,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气息。她站在他身后,等他把手里的一支烟吸完了,回头扔进书桌上的烟灰缸后,赶紧把合同递了过去。 “乔楠,公是公,私是私,你把合同签了吧。”她几乎是在哀求了。 “出去,别妨碍我办公。”乔楠在办公桌边坐下了,又点了一支烟,随手翻开了桌上的一份文件。 从她进来后,他就没抬眼看她,现在更是沉下了脸。田蜜虽然怕惹恼他,可还是硬着头皮凑上去,把合同翻到签名的那一页,放到他面前,又拿出笔往他手里塞。 “你还是签了吧。” “要签你自己签。” 她一靠近,她身上那特有的甜香味就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鼻间,连手中的烟仿佛都带了蜜一样。乔楠莫名的焦躁,一把推开她的手,可她不懂得看脸色,像条哈巴狗一样又靠上去。如此反复几次,乔楠耐心渐失,站起来要离开。 田蜜挡住他的道路,情急中只能再次重复,“你还是签了吧。” “让开。” “你签了我就让。” 乔楠转身就想从那边过去。 田蜜慌慌张张去拉他的手,一时没看准,连同他手上夹的烟都握进了手掌,她疼的低叫了一声,可还是固执的不松手。“你不签我就不让你走。” “放手。”乔楠使力拨开她的双手,上面已经被烫了一个水泡,就在右手心里。他气得扔掉被揉烂的烟就破口大骂,“你神经了,是不是一天不进医院你就不舒服?” 一直到了医院,乔楠的脸色都没有好转。 “活该,谁叫你不看的?你眼睛瞎了?那么大一对眼睛是长着干什么的?” “那么烫你就没感觉吗?你就不知道松手?你是个木头吗?” “你哭什么,疼你也忍着,不许哭!” 一旁拿着消毒针要刺破水泡的医生手都颤了起来,只能停下来建议:“乔先生,您可以先到一边坐下喝杯水,我们很快就会处理好。” 乔楠呼出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她是疤痕体质,你小心点,扎吧。” 水泡刺破放掉脓水,涂抹上烫伤膏,也就几分钟的事,乔楠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他这个从来都只相信科学的人甚至都不得不开始迷信了——也许他是她的灾星,她碰上他就注定要弄的伤痕累累。 田蜜的右手几乎不能使力,稍微一动,手心就一阵刺痛,伤口也不能碰到水。她在盥洗间正烦恼用左手怎么刷牙时,乔楠已经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让她张口。 她不敢和盛怒中的他多说,于是很听话的张开嘴巴让他刷牙。可进了浴室,看他打开浴缸的开关放水后,她却迟疑了。乔楠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很自然的又接着伸手要脱掉她的衣服。 田蜜退后一步,“我自己来吧。” “你一只手怎么脱?”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乔雨的真丝印花连衣裙,拉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