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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儿倒是不公平。 眼下自己也确实是名分和所谓的宠爱都有了,说是因祸得福也没什么不妥。 如果从这面讲倒是还要感谢娆儿。 但是...... 昭昭看了人一眼,对她说的话并不完全相信。她有可能是无心,也可能就是有意的。眼下昭昭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她到底什么想法。 这时,娆儿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娆儿与姐姐一起入了太子府,初来乍到,谁人都不认识,姐姐便是娆儿唯一的亲人。娆儿前一天刚来跟姐姐说完那话,后一天便去有意做那种事,娆儿是怕姐姐不知道是娆儿做的么?此事真的是意外,真的是娆儿无心所为,事后娆儿便一直想见姐姐,想和姐姐解释,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娆儿承认想姐姐争宠,想被姐姐提携,但是也不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不管,甚至不顾姐姐可能会受到伤害,把姐姐往出推,逼迫姐姐的人啊,姐姐,姐姐真的不信娆儿么?” “你起来吧。” 昭昭微微抬了抬头,接着便没再看她。 “我呢,没什么出息,就是想安安稳稳地过舒服日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了。” 昭昭接着便没说什么,此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娆儿一口咬定是无心,昭昭也不能钻到她心里看去,之所以和她摊牌,也是想给她提一个醒儿,乱七八糟的不要带上她,她不参与,也没什么野心,就是想抱抱猫,荡荡秋千,好吃好喝好玩好乐,仅此而已了。 娆儿梨花带雨地谢了她,起了身,接着便跟在她身后,谄媚地笑,小心地说话,与她随意的聊,且进屋帮她看看收拾东西。 直到昭昭走了,她才也走。 瞧着那小轿渐渐远去,娆儿朝着侍女彩云一个眼神,彩云点头,接着便返回了玉笙居。 娆儿紧攥着手,在附近来回踱步。大概半炷香的功夫,看到那侍女返回,她急着迎了过去,声音极低,“怎样?” 彩云将怀中的衣服给主子看了一眼。 娆儿心口狂跳,一下子盖了住。 “没人看到吧?” “没有,放心吧主子。” 娆儿点了点头。 ************************ 昭昭没去毓秀居,从玉笙居出来后,便又回了太子的住处,眼下太子没发话让她走,她不敢,再有玉笙居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而那毓秀阁此时除了打扫以外,据东禾说好像有些地方在翻新,怕是要明天才好。 她回去之时已经将近黄昏,但太子还未回来。 昭昭吃了点水果,逗了会儿猫,而后便又被太子房中的东西吸引去了目光。不过这次,她离的远之又远,断不敢靠近。 小姑娘想这也不能全怪她,这男人的寝居实在是太奢华了。 奢华之中带着一股肃穆,肃穆之下大气又神秘。 他的卧房有她的三个大,色调深沉,瞧着贵气,便如他的人一样。 小姑娘抱着猫咪,缓缓地走,边走边看,但看着看着也溜了神儿,想着眼下自己算是成了众矢之的了,这地位一下子提的这么高,也不知是福是祸。那个素未谋面的太子妃一定恨死她了。 昭昭又想起了最初的那个梦,很怕自己拐来拐去,最后还是朝着那个去了,这想着,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一张桌案前。 那桌案上为理石所制,其上摆着一个金蟾,一个玉瓶,玉瓶中是一支青翠的竹柳,瞧着清冷又高贵。 她看着,心中寻思:这金蟾和这玉瓶得值多少钱呢?想着,不知不觉眼睛又落到了桌案下的抽屉上。 此时那抽屉恰好没关严,小姑娘搭眼儿一看,来了兴趣,因为瞧得里面隐约可见一个发簪。男人的房中有发簪,当然让人奇怪。那发簪煞是好看,周身银色,钻石镶嵌,一朵淡粉色的玉花,简单又大气,玉花之上是一只小小的银色蝴蝶,之下便是三串玉碎。 昭昭就爱这些,看的眼睛都直了,但还不敢动,便就从那小细缝中看,看着看着便闭上了一只眼,这下发现单眼瞧着更清楚。 此时那抽屉里头对她来说俨然是都会发光了。 这也太美,太好看了吧! 突然之间,昭昭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便就只一心瞅着这发簪。 左眼看完,右眼看,右眼看完,左眼再继续看,便就这般撅在那许久许久,心都飞了。 直到突然听到魏临初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小姑娘顿时站直了身子,心口狂跳,扭头一看门口,见太子负手而立,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小脸儿“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妾身,妾身......” 她没说出话来,一想自己适才撅在那,单眼来回看着,简直无地自容,也不知道太子看没看见。 魏临初当然是看见了,男人舔了舔唇,给她逗笑了。 他这一笑,昭昭更是紧张了起来,手一个劲儿地摸着猫咪,眼见着太子缓步走了过来。 魏临初停在她身前,垂眸,一把拉开了那抽屉,将那支发簪拿了出来。 “喜欢?” 昭昭的眼睛都直了,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心中还在不断地暗叹:它怎么这么美! 说美,这支发簪是真的美,不仅美,且价值连城。 魏临初嘴角一动,接着便伸手递给了她。 他什么也没说,但意思太过明显。 小姑娘一怔,“给,给妾身么......” 昭昭瞬时紧张激动的说话都要结巴了。 “嗯。” 魏临初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了一声,而后见那小人儿憨憨地愣在那,也没接,剑眉微蹙,露出了几分不耐,“怎么?不要?无妨,那孤,就给安良娣留着。” “要,要的,要的,妾身要。” 昭昭一连说了好几遍,而后便小手微颤着,赶紧接了过来,怀中的猫咪都放了下。 那发簪之上的钻石亮的直刺人眼。 “碧灵簪。” 魏临初转身,修剪着一株盆景,淡淡地说着。 “它的名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