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开头是在说,上次是何师太请吃饭,倪芝一起来的那回发现这间店的。 后面说的就不堪入耳,说倪芝不知道用手段,让钱媛捡了她的破鞋穿,还美滋滋地。搞不好是传授了些床上嗜好告诉钱媛。 陈烟桥多看两眼,发觉后来那位女生眼珠子就吸在他身上了。 他宁愿倪芝不知道这些污言秽语。 倪芝忍着笑意,“那你给她微信了?” 陈烟桥语气不善,“你说呢?” 吴雯婷凑过来时候,陈烟桥正在回倪芝微信,她看见了又问,“老板,有没有微信加一下,我下次来好提前问一下有没有位置,免得人多排位嘛。你看现在天气这么冷,等得我们脸都冻红了。” 陈烟桥锁了手机屏幕,仍是上次那句话,“没微信。” 吴雯婷不甘心,“你刚才打开的就是微信。” 陈烟桥面无表情,“你看错了。” 吴雯婷怎么都想不到他不给面子到这种程度。 她咬着唇,指了指桌上贴的付款码,“这个呢?工作号也行啊。” 陈烟桥瞥了眼端菜的大伟,“大伟,过来。” 大伟给客人放好盘子,“桥哥。” 陈烟桥眼神示意一下,“微信。” 大伟其实对网络宣传还挺上心,之前在小视频里发过好几次,要不陈烟桥说不必弄这些,他还想弄个公众号吸引客源。 “美女,扫我扫我。” 到了晚上九点半,陈烟桥就便提前让大伟回去,关店打烊了。 以他对倪芝的了解,她多半听不进他说的什么,是执著要过来的。 倪芝躺在床上,听见电话沙沙地声音里,传来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敲在她耳膜上。 她今天面试累极了,本来想强撑着去他那儿,后来想着他未必高兴,自己明天一早还要第三轮面试。 “烟叔。” 陈烟桥刚点上烟,叼着烟应得有些含糊,“嗯。” “你是不是在抽烟?” “丫头,”陈烟桥指尖顿了顿,语气含笑,“管男人不能太严。” 倪芝不吭声。 陈烟桥哄她,“好了,已经掐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他又开口,“明天跟我去友谊路画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的我就不甚满意。 其实我特别想写他们俩对手戏,纯的。但是有些问题又不得不铺进去,为了后面的感情铺垫。 所以。 烟叔到底掐了烟了吗? By the way,昨天的勇闯天涯哈哈,我纠结了一下,到底是哈啤冰纯好还是勇闯天涯好,在哈尔滨也是人们常喝的。后来觉得勇闯天涯更符合芝芝的勇气。 今天继续发红包哈,周末我看看有没有空写一下预收的文案放微博投个票~ 第41章 辛拉面 有人说, 清晨的中央大街上出现的,往往是彻夜狂欢的人, 仔细打量就会发现各个儿烟圈似熊猫。 这话反过来说, 便是没有人一大早往中央大街瞎溜达。 总要到近中午时分,才开始热闹一些。 街头画家们不到日上三竿, 才不会懒洋洋地去一家画廊里拿寄放的画具,又慢慢支开画板,该铺画纸的铺画纸, 玩儿喷绘的开始摇晃喷瓶儿。 倪芝早上面试完过来,悄悄地从附街绕过去,那么多人,她一眼便能看见陈烟桥。 只有他稳当当地坐着,不耍花样, 不着奇装。 他今天竟然换了件外套, 是件烟灰色的翻绒牛仔外套, 上面还有些破洞。加上他刮了胡子,显得年轻了许多,远看他的少白头也似挑染的灰, 真有些像美院刚毕业的男生。 倪芝有些好奇,他年轻时候都穿些什么模样的衣服。 这么多人, 只有陈烟桥的画摊儿前开了张。 一个小姑娘坐他摊儿前, 旁边还有她闺蜜。 棒球帽几人还在调侃他,“桥哥今天刮了胡子,是来抢我们生意了吧。” “啧啧, 几个月不出来,是不是欠一屁股债。” “桥哥你这靠卖画不行啊,卖身咋样,给你联系个好价格。” 陈烟桥瞥了眼街角路牌后面站着的倪芝。 “已经卖了。” 难得陈烟桥搭理他们的开玩笑,几人更来劲了。 “卖多少钱?按次还是按服务?哪儿找的富婆?” 东北的姑娘,极少因为这些带颜色的话而面红耳赤,多半会掺和进来。 “你们学美术的,是不是画人体画,就能又卖艺又卖身啊。” “问他,”小脏辫指了指棒球帽,“他给人纹身的,哪儿都纹,老赚钱了。” “你是不是刺挠,哥给你来两下子,我跟媳妇儿分工的好不好。” 看见倪芝往他们这儿过来了,金耳环凑过来,“美女,q版头像现场素描来不来?” 小脏辫眯着眼睛看,“这个妹妹是不有点儿眼熟。” “瞎啊你,”棒球帽给他脑瓜子上来一下,“大侄女儿。” “侄女?” 陈烟桥早就瞥见她了,一点儿都不意味。 给面前小姑娘速写的笔没停下,抬了下巴,示意前面的小板凳,“坐吧。” 几人哄笑着想起来了,“桥哥,你侄女又来找你了?” 陈烟桥抿唇,“嗯。” “侄女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还在呢,是不是看上咱大哈尔滨不想走了。” 倪芝笑着点头,“对。来投奔,”她瞥了一眼陈烟桥,“烟叔。” 棒球帽凑过来问她,“上次纹身怎么样了?有没有红肿?” 倪芝正弯腰替陈烟桥把地上摆得微乱的工具归拢。 头顶斜上方的陈烟桥,沉着嗓子替她答了,“挺好的。” 倪芝一抬头,就撞见他如墨般的眸子。他属于欧美脸轮廓,鼻梁高挺,眼就深邃,他又重新看了画板,似乎是她的错觉。 等这边这个姑娘的头像画完了,姑娘满意地卷起来,问陈烟桥要微信付款。 陈烟桥用眼神示意倪芝,“给她吧。” 倪芝勾唇,替他收了钱。 她走到他身边,俯下身,跟他咬耳朵,柔软的发丝就在他脸侧拂动。 “你看到了?” 她说的,是那天她洗完澡出来,光着腿儿穿毛衣裙,刻意将毛衣裙提得极高。结果陈烟桥熟视无睹,反倒叫她自己睡了他的单人床。 陈烟桥替她把微卷的长发勾到耳后,低着声音,叹了口气。 “我是个正常男人,又不瞎。” 倪芝看周围一圈人,终究是忍着没吻在他脸侧,乖乖地退回去小板凳上。 不止是倪芝一人觉得,陈烟桥的气质在人群中难以泯灭。虽说学美术的男人,总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故事感,只不过陈烟桥身上,是沉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