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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了,否则就当时余父余母知道余婉湄当年还怀孕了闹得翻天覆地的阵势,谢别巷绝对不敢提起来,怕陈烟桥要跟他翻脸。 陈烟桥瞥他一眼,谢别巷自讨没趣地叹气,我也想我儿子了。 自从离了婚,见儿子还得提前预约,宋棠杳和她那位投资新贵约会,时常把孩子给他前岳父带,谢别巷不想过去。 到成都入秋了,陈烟桥收拾了行李。 他说他想她了。 谢别巷明白,是倪芝快生日了。因为陈烟桥几个月前给他烟管口红设计图纸,说的就是要在那个日子开售。谢别巷好奇是什么日子,原来是她生日的前一周。 所以没拦他,给他找人交接了工作。 陈烟桥多少有些不舍,这日子过得好像回到以前大学和刚创业的时候。 每天能回家里住,隔三差五就去跟谢别巷喝酒,俩人支个火锅喝酒。以前是烟.巷门面里,现在是谢别巷公寓里,有时候陈烟桥犯懒,就从自家火锅店里打包锅底和菜。 男人间的友谊,是不惧岁月的,好似随随便便就跨越了那么漫长的不曾见面时光,谈天说地,嬉笑怒骂。 等陈烟桥回去了一段时间,那天负责编辑公众号的员工问谢别巷,陈烟桥照片能不能发,都知道陈烟桥是老板的朋友,身份特殊。 上.善开张这段时间,烟.巷和上.善的公众号一直有推送开班情况,又到了发教师专访时候。 谢别巷过目,总共没几张,就一张合影和这段时间教学拍的黑板前侧影。 谢别巷说发吧。 倪芝是在KTV包厢里看见的这条推送。 自从那天在车里,庞文辉捅破了窗户纸,她还没有直接回应,但这段时间陪庞文辉去了不少应酬。 庞文辉算得上中年男性中不油腻的,倪芝还以为来源于他父辈打的江山,不需要他再去拓展关系,又或者是他学的工科,只需监督监督研发生产就罢。 等陪他去了两次,就发现自己全然想错了,他不油腻完全是来自于他个人修养。他说的责任和压力不是夸大,他家企业规模不大,虽有稳定的老客户,也要面对不断涌入的新竞争。 庞文辉带她应酬,无非是想让她知晓他真实的工作状态,作为家族企业管理者,生活和工作往往没那么界限分明。 庞文辉以前有联姻的阴影,并不希望自己女人出来长袖善舞,倪芝安静坐着便是。 倪芝尽管淡妆出席,她外表生来就有种妩媚,这种妩媚和她规规矩矩地陪着庞文辉形成鲜明反差。 别人都夸庞文辉,对象好看,还这么温顺。看得出来,庞文辉听到这话时候笑容是真心且愉悦的。 等到了KTV里,倪芝替他们倒了酒,去角落坐着看手机。 她照例看了看烟.巷公众号,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对于陈烟桥这样低调的人,完全不会有他的消息。 所以等她翻开最新这条时候,愣在当场。 照片里的男人,少了些拒人千里的戾气,在一群孩子中间还揽着两个,冷硬的唇角微抿起来。陈烟桥还是那般蓄着扇形的胡子,偏分夹着灰白的头发,穿了身运动服。除了合影,还有他上课时候的照片,他用左手执的笔,刘海又垂了下来,显得文艺忧郁。 像他在中央大街时候那般,专注而沉浸其中,眼睛里除了笔尖的画,还有说不尽的故事。 倪芝一字一句地读,没说什么明显的特征,她觉得他既熟悉又陌生。 他对孩子能露出这样的神情,显然是真的喜欢孩子吧,怪不得以前耍了心眼也要余婉湄怀孕。 其他地方,他和以前一样,总有种沧桑而惆怅的文艺感,如今恐怕更惹女人心疼了。 倪芝又跟着链接关注了上.善,没仔细想这个名字的用意,看了看介绍,烟.巷旗下的艺术教育学校,地点在成都。 以前总是猜测,现在知道他是真的回家了。 心里总归是替他欢喜的,不知为何又涩又痛,好像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成了他的过客。 他回归了正常男人的生活,能尽孝父母身边,拾回当年闯下的事业,有兄弟陪伴,或许再接受一个心疼他的女人,生个他一直就想要的孩子,把十年里错失的一切都弥补了。 而她,是相遇的时间不对罢。 她帮他放下了余婉湄,可惜她同样能被他轻易放下。 庞文辉过来拍了拍她,倪芝才恍然,“怎么了?” 庞文辉指了指屏幕,“我们点的合唱。” 一起来的老板打趣,“庞老板喊了你好多声了,庞哥你想想,是不是犯了啥错得罪人家了?” 倪芝露出歉意的目光,“不好意思,可能是有些犯困了。” 她勉强把一首歌唱完,声音轻飘飘地,庞文辉音量显然是她几倍,好在她音色不错,不至于太难听。 放下话筒都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只有老板们客气地鼓掌叫好,刚才那个老板还不放过她,“犯困了要不喝酒提提神?” 倪芝从善如流,“好。” 庞文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几个老板没想到她真应了,“好酒量。” 看她接着喝了几杯,开始尴尬起来,“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庞哥你劝劝。” 庞文辉笑了笑,把她酒杯拿下来,“别喝了,你再喝,曾老板都不知道该让几个点了,是不是?” “话不能乱说啊兄弟。” 倪芝坐了一会儿,“失陪一下,去个洗手间。” 女人在这时候,顾着脸上的妆,连洗个脸清醒的权利都没有。 她去前台借了个座机,照着烟.巷工作室的电话拨过去,前台接的声音温柔地问她请问找谁,是商业合作还是个人客户? “我找陈……”倪芝用手撑着头,只觉得头有千斤重,靠着前台桌子把裙子顶得曲线毕露,路过的人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她几乎要把陈烟桥三个字脱口而出。 KTV的背景声由嘈杂转抒情,似乎刚才的音乐高.潮结束,换了个有年代感的开头。 倪芝的手指绕了几圈电话线,话到嘴边换了个词儿。 “我找谢别巷。” 前台仍然保持礼貌而客气,问她具体是什么需求,如果商业合作根据不同需求有不同的同事对接。 “私事,”倪芝顿了顿,“我之前把他电话删了。” 前台都是年轻妹子,接电话那个捂着电话跟旁边的妹子八卦。 “那你就给她接呗,咱们老板风流倜傥,搞不好真是桃花债。” “不好吧?” “怕啥,老板多好说话,不会骂你的。你一会儿转接了我们来偷听。” 谢别巷接起来时候,没自报门户说烟.巷工作室,因为打到他这儿的电话,肯定是前台过滤过了。 他夹